幾人說話間,唐棠走了過來,和顧瑤穿著一樣的伴娘,兩人今天一道給齊月和周明朗當伴娘。
唐棠是姐型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知和人的魅力,往常都是職業裝比較多,今天乍然間穿了個抹,倒是顯得整個人溫婉很多。
唐棠坐下來,眉宇間有英氣,和幾人相繼打了招呼后,端起紀星辰面前的水杯就往里喝,“在那邊應付一堆老人家,我都快干死了,你們幾個倒是會,躲在這里清閑。”
紀星辰笑著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唐大小姐年輕有為,招這幫老人家喜歡,他們可都想把自己的孫子介紹給你呢。”
唐棠呵呵一笑:“我謝謝你啊。”
婚禮到晚上的時候,幾個人象征的鬧了鬧房,齊月害,周明朗又喝多了,幾人沒多逗留,把晚上的黃金時間都留給了這對新人。
臨走時,紀星辰眉眼彎彎,一臉壞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周明朗醉這樣,今晚這千金怕是只有一金。”
齊月臉頓時紅了,又又惱:“紀星辰!你真壞!”
紀星辰朝飛了個吻:“我不壞你不。”
旁邊的唐棠白眼都快翻出來了,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等賓客都走完,一行人去了紀星辰家,又逢正月,大家湊一塊圖個熱鬧。
陸硯北和周綏在廚房準備吃的,紀星辰,顧瑤,唐棠在客廳里玩起了三人牌。
周大爺對做飯沒什麼興趣,也沒這方面的天賦,他只能在廚房給陸硯北打打下手。
看著自家昔日殺伐果斷,矜冷高貴的兄弟如今淪落到當個下堂夫,周綏這顆心吶,一言難盡。
他表古怪的盯著陸硯北看,手里還在絆著油。
后面那道視線實在太過灼熱,陸硯北沒法再繼續忽視下去,他回頭掃了一眼周綏,“你有話要說?”
周綏搖搖頭:“沒有。”
陸硯北皺眉:“沒有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麼,我沒有斷袖的癖好。”
周綏:“?”
斷袖?
斷你大爺的!
周綏嫌棄的說:“你放心,就算是世界末日,就剩下咱們兩個,我寧愿自殺也不會看上你。”
“呵。”陸硯北冷嗤一聲,“小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天跟在我屁后面哥哥。”
周綏頓時怒了:“小時候那點破事你還要提多久啊!”
小時候的周綏長得白白,和現在差別很大,陸硯北是大院里的霸王,渾自帶一大佬氣質,邊小弟無數,周綏因為長相問題總是被大院里的那幾個高個欺負,識時務者的他當然是立馬找個大抱了。
對當時的周綏來說,陸硯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就天跟在陸硯北屁后面喊人哥哥,一口一個哥哥好,哥哥真棒。
后來這事兒沒被他拿出來取笑。
周綏是一萬個后悔啊,早知如此,當年他還不如被那幾個熊孩子揍死呢。
簡直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陸硯北淡淡勾:“不提可以,過來把這蛋糕胚切一下。”
周綏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老老實實的切蛋糕胚,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顧瑤的臉,看樣子是輸了不,臉上了一堆紅紙。
一邊打一邊氣的哇哇大。
周綏沒忍住笑了笑,笑到一半他忽然說:“你知道當初你要跟紀星辰鬧離婚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陸硯北懶懶地說:“什麼。”
“我在想。”周綏說:“要是你跟紀星辰真好不了,我要再追不到顧瑤的話,我就跟你老婆湊一對算了。”他這話語出驚人,陸硯北當即轉過臉,眼神測測的盯著周綏,那眼刀子直接飛過來,周綏懷疑要是眼神能殺人,那他估計都死一百遍了。
周綏干的笑了聲,“別著急啊,聽我解釋。”
陸硯北一臉看你還能放出什麼屁的表。
周綏想點煙,不過還是忍住了,他看著顧瑤說:“那時候就覺得都追了這麼久了,對方還是一點都不開竅,應該是真不喜歡我吧,還不如放棄算了。畢竟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然后又想著紀星辰這樣野的好像也不錯,或許我應該換換口味了,反正你倆也吹了,我跟對象你也沒啥意見吧,嘶!草,你踢我干什麼!”
陸硯北笑容滲人:“你敢覬覦我老婆?吃了熊心豹子膽?嗯?”
周綏煩躁的說:“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陸硯北依舊冷漠。
周綏說:“那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當時就覺得我跟兩個沒人要的干脆湊一對算了,反正周家和紀家聯姻也沒什麼損失,反而能給雙方帶來更大的利益。可是最后我發現,我這輩子還真就栽在顧瑤這丫頭上了,換誰都不行。”
他嘆了聲氣,“你知道嗎,A永遠都是A,但是B誰都可以。”
陸硯北看了他幾秒,淡淡道:“紀星辰永遠是我的A ,在我這兒從來沒有第二選項。”
周綏不屑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沒有人照樣能活。”
陸硯北:“沒有人我能活,沒有紀星辰我活不了。”
周綏:“……得,就你深,行了吧。”
陸硯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他:“你跟顧瑤說過你喜歡嗎。”
周綏頓了下,“沒有。”
陸硯北:“你連一句喜歡都沒說,還指跟你在一起?”
周綏:“我沒跟說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說了喜歡,我跟連朋友都做不。”
陸硯北淡聲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畢竟烈怕纏郎。”
周綏把蛋糕胚切整齊了,角了說:“是嗎?”
陸硯北睨他一眼:“以你周大爺的本事追人很簡單吧。”
周綏沉默了下,沒有搭腔。
那邊牌打的差不多了,這邊廚房里這蛋糕甜點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陸硯北和周綏把甜點端出去,幾人圍在桌邊,又開始了新一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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