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西直奔海昌設計院，本想著見面三分，凡事好說話。但是，一個老師都沒見著！

打電話問陸珊珊，對方說：“哎呀，估計都外出了。不是和學員一起去設計場地，就是有自己的事。誰沒事坐辦公室啊。”

陳沐西：“……”

明明兩個小時前，陳沐西和陸珊珊通話時，對方告訴直接去設計院。

這會竟然人都不在。

陳沐西沒有表任何緒，而是道謝后禮貌掛斷。

在門口轉了兩圈，在手機郵箱里找到幾個帶隊老師的電話，除了畢笙，都一一打過去爭取名額。憾的是，都被拒了。

風有點大，吹在臉上像被針扎一樣。陳沐西深呼吸幾下，沒辦法，只剩下畢笙了。

如果再被拒，那就代表著，不僅單飛還沒指導老師。這就意味著，在起跑線上就輸了。

嘟嘟的接通聲，只有幾秒，但對陳沐西來說卻很漫長。

畢笙很快接了，聲音冰冷，“喂？”

陳沐西張了張，冷風灌進嚨，卻沒有發出聲音。

“喂？”畢笙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陳沐西暗笑自己的矯，頭頭都是一刀，不就是被拒嗎。沒有什麼大不了。

平穩道：“畢老師，您好。我是本次拉練賽的學員陳沐西。我想請您當我的指導老師，可以嗎？”

那邊頓了幾秒，像是無聲的拒絕。

陳沐西反倒鎮定了，心底已經接最壞的結果。

“……你還想當設計師？”畢笙忽然問。

陳沐西微怔，想起當年畢笙似乎也問過類似的話，篤定道：“不是想，是要！”

這是的夢想。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陳沐西以為徹底沒戲的時候，聽見畢笙的聲音，“好。”

陳沐西：“……！！！”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像是一頭長久在混沌里橫沖直撞，就在筋疲力竭以為永遠也出不去的時候，有人為它開了一扇窗。

再開口時，的聲線有些不穩，“謝謝您，畢老師。”

畢笙說：“你應該我師兄。”

“……師兄。”

“加油。”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陳沐西著手機怔愣幾秒，忽然轉過，抬手按了一下眼角。

四年前，畢笙對陳沐西說：“你讓我很失。”

辜負了他的期，辜負了年的遠大抱負。以為孤傲如畢笙，永遠不會原諒一個逃兵。

但是，他剛剛對說，加油。

不是畢笙忘卻了四年前的逃跑，而是作為老友和前輩，他還愿意相信。

陳沐西迎著冬日的狂風，走在路上，覺得這麼可，行道樹這麼高大，就連空氣聞起來都是香甜的。

健康，親友俱在，心里有夢，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了。

-

茱莉亞打來好幾個電話，陳沐西沒有接。

也沒有回霽悅，而是打車到了五環外的一影視拍攝基地。

林桃是肖安之的骨灰級，從高中就開始追，兩年前靠著年限和在網上孜孜不倦安利肖影帝的戰績，功進了后援會管理組。

告訴陳沐西，肖影帝今天有組廣告拍攝，還給了拍攝地址，確到樓層房間號的那種。

陳沐西用林桃的后援會管理組份，混進了拍攝現場，還像模像樣地抱著個玩偶，作為送給偶像的禮。

遠遠看著肖安之穿著一套深藍西服，站在聚燈下擺出各種pose。旁和一樣前來探班的忍不住雀躍道：“好帥哦！影帝每個眼神都是戲，媽呀，YYDS！”

或許是聲音過大，助理過來小聲勸阻，“不要吵到拍攝。”

幾個連忙噤聲，表示道歉。

助理說：“今天拍攝時間長的，而且待會安之哥還有其他行程，大家不要浪費時間待在現場。如果有禮的話，給我就行。”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聰明人都聽懂了。

幾個雖略顯失，但還是很知趣地離開了現場，走之前把帶來的小禮都轉給了助理。陳沐西也把玩偶遞了過去。

助理抱著這條長約三米、足有大磁盤那麼的綠蛇，各種懵。

肖安之一直以儒雅英俊形象示人，特別是某個民國劇里的儒商扮相深人心，因此要是送玩偶或者手辦，也都是以民國儒商為主。

頭一次有人送蛇，而且這麼大一條！

綠蛇塊頭大，張開盆大口，吐出的紅信子格外抓眼球。助理拿到現場，一下就吸引了注意力。

下場準備換另一套服的肖安之自然也看到了。

他挑眉，“哪來的？”

助理正要說什麼，蛇的大里忽然掉出一張字條。他撿起來一看，臉上神異常，趕遞給肖安之。

【旁邊凱琪酒店3307號房。三天太久，擇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