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薇并不清楚韓霽和自家兒的關系到底如何，上次一起吃飯，看著韓霽兩次帶謝羨君外出，兩人站在一起又是郎才貌的，就以為有戲。

誰知道謝羨君能說出這種話。

張薇幾乎從來不管公司的事，養尊優慣了，遇到點困難就覺得天要塌了。

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拉著謝羨君道：“那現在怎麼辦啊？最近咱們謝家的票一直大漲，出了這樣的事，肯定要跌！你是不知道，咱們家表面上看著好，但實際上就靠著神科技在支撐。這次和韓氏的合同要是沒談，咱們家……”

謝羨君只覺得兩只耳朵嗡嗡直響。

讓人把張薇給扶到房間里，自己則坐在客廳思考該怎麼辦。

下意識去找手機，卻發現早已經被摔壞了。用座機給韓家老宅打電話，直言找韓太太。

何蕊本來在后院的溫室花房給新買的鈴蘭澆水，聽到傭人說謝小姐找，沉一刻，這才放下水壺，接過傭人遞來的無線聽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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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座，901.

陳沐西用過早餐后，弗蘭克忽然領著一行人進屋。

在客廳站定，齊齊躬朝陳沐西道：“陳小姐好。”

陳沐西沒見過這種陣勢，略微有些驚訝。

弗蘭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兩人將一個金的移架推過來，上面掛著一水的晚禮服，都是淡系，風格上以清冷為打底，既有甜公主風，又有熱辣復古風，總之幾乎囊括了現下流行的所有設計風格。

弗蘭克笑瞇瞇地，獻寶似的又是一個響指。

原本在客廳一字排開的眾人，立刻有條不紊地從后邊一個行李箱里各自拿出一個禮盒，打開后，又重新站好隊伍。

珠寶。

各種鉆石、寶玉爭相閃。

陳沐西大學時曾有幸參觀過卡地亞在B市舉辦的一次珠寶展，滿屋子的鉆石項鏈，各種造型，不夸張的說，被閃瞎了眼。出來時，看什麼東西都是暈的。

現在也差不多。

忍不住閉了下眼，轉頭尋找韓霽的影。

韓霽摘下無線耳機，從旁邊書房走出來，笑看著陳沐西，“喜歡嗎？”

陳沐西說：“沒有人會不喜歡昂貴珠寶和漂亮服。但是無功不祿。”

“我送禮給自己的人，不需要理由。”他的手掌搭在陳沐西的側腰上，輕輕挲。

客廳里的人立馬齊齊低頭屏息，嚴格貫徹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陳沐西被他掌心的溫熱攪得呼吸不穩，卻又不能。

韓霽瞧著耳后翻起紅暈，便停了手。勾道：“明天有個慈善晚宴，我缺個伴。”

這是要陳沐西陪他出席的意思。

陳沐西說：“我明天要上班。”

“早班，下班后茱莉亞會來接你。”

韓霽的桃花眼微微上翹，眼里似水，他分明是笑著的，但說出的話從來由不得陳沐西拒絕。

陳沐西抬眼看他，“我晚上有事，今天不過來了。”

韓霽抬手，指尖輕輕拈過鬢間的碎發，沒說話。

明明剛才還言笑晏晏，幾句話就變得針鋒相對。客廳里的氣氛一時凝重，弗蘭克默不作聲，其他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尖銳的鈴聲響起，弗蘭克忙不迭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后，遞給韓霽，“老板，是李董。”

韓霽接過手機，沒有立即接聽，目仍流連在陳沐西致又清冷的面孔上。他了人的下，低聲道：“乖一點，別惹我生氣。”

言罷，這才轉進書房接電話。

韓霽一走，所有人如釋重負。弗蘭克忙問：“陳小姐，東西給您放到二樓，可以嗎？”

“你看著安排吧。”陳沐西面無表，毫沒有收到禮的快。

背著包，準備走，弗蘭克急忙攔下。

“陳小姐，您看看這個。”

有人捧上一個珠寶禮盒，里面是一對扇形玫瑰金的耳環，致亮眼，既別致又不失高貴。是陳沐西喜歡的風格。

剛剛就已經注意到了，不知道弗蘭克特意讓人捧上來有什麼深意，手想拿起耳環，卻注意到盒子下面還有一層，是雙層屜樣的設計。

拉開下層，目便是一本紅艷艷的不產權證書。

翻開封皮，所有權人一行赫然寫著陳沐西的名字。看到后面房屋坐落和房屋狀況時，猛然吸進一口氣。

揮金如土，也不過如此了。

韓霽對闊綽到這種地步，大幾千萬的豪宅說送就送。

弗蘭克笑瞇瞇地說：“陳小姐，老板對您比對誰都好。您千萬別跟他置氣。人嘛，順著點男人，總是好的。”

陳沐西看著他，“你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什麼嗎？”

“什麼？”弗蘭克不解。

陳沐西：“古時候替土豪鄉紳說服良家做妾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