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面里，孩已經被兩個保鏢摁住，瓷白的臉上沾了一點漬，因此那雙眼看著格外肅殺。

韓霽勾，“有意思。把帶過來。”

憾的是韓霽并沒有在監控室里見到孩，在中途趁保鏢不備，跳船跑了。

那是公海，四周空寂得仿佛這條賭船是唯一存在。而且時值深冬，海水冰冷刺骨。弗蘭克說多半沒救了。

韓霽派人打撈了整整一夜，除了先前被拋棄的幾句尸，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死了？

過了不久，和韓霽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在找一個人，再后來，外界都盛傳韓霽有特殊嗜好，人要想近，必須符合一組嚴苛的數字。

-

陳沐西平復心回公寓，林桃再次驚現屋。

“整個壹號院，也就你能進出無阻礙，門對你本形同虛設。”陳沐西打趣。

林桃穿著卡通印花T恤，笑得人畜無害，“我來這麼多次，跟保安隊都了！防誰也不能防我啊！”

陳沐西笑了。

“誒，你怎麼把臥室和客廳的隔斷墻給打了？林泉允許員工對公寓做改造嗎？”林桃在屋晃一圈。

陳沐西不好直說這是某人的手筆，只道：“看著通些，允不允許也都弄完了，到時候再說吧。”

林桃點點頭，又問起燈自事件。陳沐西把和肖遙見面的經過，以及理結果都講了一遍。

林桃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點評道：“你那個肖遙的同事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也許還對盛貝貝存有幻想吧，兩人說不定還在憋什麼壞。你要小心點。”

肖遙一力承擔所有責任，堅稱盛貝貝是害者，大概率是有利可圖。但這些和陳沐西都沒關系。

看著林桃，“桃子，我要辭職了。”

林桃一愣，正喝水呢，差點被嗆到。放下水杯，“因為肖遙和盛貝貝嗎？”

陳沐西點頭，又搖頭。

林桃急死了，“什麼意思啊？”

腦中靈一閃，“你不是因為韓霽才想辭職的吧？！怎麼啦，他不讓你工作？要把你娶回家？！！！”

陳沐西佩服林桃的發散思維，真不愧是干刑警的。

“和他沒關系，我自己的事。”陳沐西無奈笑道，“林泉是輿論漩渦中心，我想專心把手頭的設計稿畫出來，不想分散力去面對各種謠言。”

“哦……”

林桃大概知道陳沐西的境。

拍拍脯，一副心有余悸啊的樣子。“嚇死了，還以為你要卸甲歸田，嫁進豪門當了呢！嗯，做設計好的！這是你的夢想。雖然有好幾年沒做了，但是什麼時侯再開始都不晚。畢竟你有天賦，又努力！”

陳沐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嫁進豪門有什麼不好嗎？”

林桃：“……？！！！”

“陳沐西——從實招來！！你和韓霽到底在搞什麼？他跟你求婚了？！！！”林桃撲過來，抓著陳沐西的肩膀一頓搖晃。

林桃的力氣和長相完全不符，沒幾下就把陳沐西晃得眼冒金星。陳沐西忍不住求饒，“林警，你輕點。再晃就散架了。”

“你快說！”林桃不放手。

陳沐西：“沒求婚！也沒打算！我就是……想和他試一試。”

林桃頓下，愣愣地看著陳沐西的眼睛。“不走腎，還走心了？”

不待陳沐西回答，忽然雙手捂臉“啊啊啊——”，陳沐西被弄得苦笑不得。“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怎麼沒必要！對方可是太子爺，韓家二！多人心目中的白月……和毒//品！！”林桃手舞足蹈地形容一番后，問陳沐西，“他對你好嗎？不對，我應該這樣問，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

在和韓霽的關系里，陳沐西從未聯想到“幸福”這兩個字。答非所問道：“也許很快就會了。”

“啊？”林桃不可置信。

靜了一會兒，忽然認真道：“沐西，你知道嗎？你其實是個難啃的人。你別這種眼神看我啊，我說真的。你漂亮，冷靜，聰明，做事又認真努力，是個獨立又堅強的新時代酷孩！”

“但是吧，”林桃接著說，“你太封閉了，也太要強了。遇到事，從來只想著不麻煩別人，靠自己解決。這很難得。但是呢，從邊人的角度看，會覺得不被你信任，不被你需要，好像自己是可有可無的。”

“……有嗎。”

陳沐西回想了一下，林桃說的意思，好像韓霽也表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