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打頭陣，領著保鏢直接進了壹號院8座。

8座和7座一樣，每層一戶，沒有業主首肯或者員工帶路，連電梯都按不了。

“麻煩幫我按一下9樓。”

弗蘭克和聲和氣地走到前臺。

工作人員被他后那一行黑保鏢嚇得夠嗆，卻還是遵守規則，囁嚅道：“不好意思，先生，我要打電話問一下9樓的業主——”

“不用這麼麻煩吧。”弗蘭克把手向桌面，拔掉座機線。

前臺非常為難，“先生，這是規定，不經業主允許——”

“那就沒辦法了。”弗蘭克打斷前臺的話，微微一笑。

下一秒，轉頭就對保鏢說，“砸。”

“什麼？”

前臺本沒反應過來，保鏢已經拎著棒球棒走向樓道，“哐鏜”的響聲震懾聽，前臺嚇得站不住，尖著躲進桌底。

“這位先生，您們在干什麼？！”

王恬恬恰巧過來辦事，看到這副場景，雖然怕，還是幾步沖了過來。

弗蘭克對有點印象，他記得陳沐西還在壹號院供職時，就和這個王恬恬的不錯。

“王小姐，你去幾樓？”

弗蘭克一邊余關注保鏢砸門況，一邊還有閑心和王恬恬禮貌談。

“九、九樓……不是，先生，你們這樣是不對！請麻煩停下，保安已經在趕過來的——”

王恬恬話沒說完，弗蘭克來一只手，勾走面前掛著的工牌。

“借我用用。”

“先生——”

王恬恬驚慌地追在后面，弗蘭克已經先一步走進電梯，用工牌順利按了9樓鍵。

保鏢們停止砸樓道們，紛紛涌進電梯，王恬恬被到一邊。

9樓——

傭人聽到門鈴聲，以為是壹號院的值班經理，卻沒料到是一群手持械的打手。

“干什麼？救命啊——”

傭人喊了兩聲，隨即被堵上，就像下午吳姨被堵住那樣。弗蘭克跟在韓霽邊久了，也跟著睚眥必報，不但把人堵上，還讓保鏢用繩子把傭人五花大綁扔在門廳。

保鏢們掄起工，見什麼砸什麼，兵里乓啷的響聲，像是在拆家。

里邊客廳，謝羨君正坐在沙發上應付何蕊。

兩人聽到靜，驚詫得起，沒走兩步，就被按回沙發。

“干什麼你們！知道這是哪里嗎？你們——”

“韓太太，別著急。您好好坐著就保您沒事，我們不是找您。”

弗蘭克走過來，何蕊一驚，手指抖指著他，“你、你——韓霽讓你來的？他想干什麼？！”

弗蘭克沒搭話，側眸看向謝羨君。

謝羨君一個激靈，心知應該是為了下午去找陳沐西的事。

但面上極力保持鎮定，不肯怯。

“你想干什麼？幫陳沐西出氣？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我不過就是帶了點小禮過去看看，你們就這麼興師眾地跑過來搞破壞！”

謝羨君厲聲道：“韓霽呢？他在哪兒？！”

弗蘭克自認這輩子沒見過比謝羨君還不要臉的人，都這個份兒上了，還嚷嚷著見自家老板。

“拉上去。”他說。

謝羨君沒反應過來，背后領口一，整個子騰空，一個五大三的保鏢直接把往樓梯上拽。

謝羨君這才到怕，死命拉住欄桿，大喊道：“你們這是犯法！韓霽憑什麼這麼對我？他就那麼寶貝那個人！你們這群瘋子！瘋子——”

聲音漸漸弱下去，因為人已經被拉上了二樓。

“嘭”的一聲關門聲，沒人知道保鏢把謝羨君拉上去在干什麼。

何蕊向來高位，一直都被人追著恭維，哪里經歷過這種打砸的暴力場面。坐在沙發上，子在抖，臉上的也在個不停。

可上還是不饒人。

“韓霽呢？他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弗蘭克沒說話，笑一笑，四檢查保鏢的打砸果。再轉回客廳，發現茶幾桌面只裂了一道痕，他皺了皺眉，手接過旁邊保鏢手里的鋼管，當著何蕊的面把茶幾砸得碎。

玻璃碎片濺到何蕊的臉上，終于忍不住，哭著尖。

弗蘭克禮貌極了，俯說：“韓太太，要不您先讓讓？”

何蕊嚇得緒失控，本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還是保鏢把給拽了起來。

弗蘭克接著就對剛才坐過的沙發一陣猛敲。沙發用敲的哪里能壞，他偏頭看了下保鏢，保鏢立馬進廚房拿了把刀過來。

何蕊快要瘋了，以為那刀是要用來對付自己的，一個勁地往后退。

“您別怕，聲音小點，別吵到鄰居。”弗蘭克一面出聲安何蕊，一面拿刀劃向沙發。

刀刃鋒利，刺進海綿里，就像扎進里。

何蕊閉著眼睛瘋狂搖頭，好像那刀就割在自己上一樣。

不消半個小時，一套裝修價值千萬的豪宅，淪為垃圾場。

弗蘭克短信匯報果。

韓霽姍姍來遲。

他從門廳進來，手里夾著一支煙，隔著煙霧，巡視這廢墟場。

何蕊跌坐在地上，背靠客廳落地窗，聽見腳步聲，瑟地抬起頭。

看清來人，頓時目兇。“被老爺子知道，他不會放過你！”

韓霽吸了一口煙，猩紅的煙頭緩慢落下一截煙灰。

“我不是韓辰華，別拿教訓兒子的態度對我。你，不配。”韓霽本沒耐心和多說話。

弗蘭克看了一圈，后悔剛才砸的太賣力，沒留下一個完好的椅子能讓韓霽坐。

韓霽一腳踢開面前的茶幾，“把謝小姐請下來。”

“是，老板。”

弗蘭克給樓上保鏢去了個電話，他立刻拎小仔一樣把人拎下來。

被拎上去時，謝羨君雖然驚恐，但上還是完好的。下來時，連已經不能被稱為服，而是幾塊破損的布料。

布料擋不住上的淤青。

頭發披散，臉上被淚水沖刷，眼睛又紅又腫。

后的保鏢則是一臉饜足地砸吧著。

何蕊不可置信，“韓霽！畜生！你怎麼能讓人侮辱？！！！”

“沒有！我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別瞎說！”謝羨君瞬間從地上跳起來，兩手倉惶地撿拾布料，企圖遮蓋自己暴在眾人目下的。

韓霽只掃過一眼，便移開目。

他看向何蕊，“您胡說什麼呢，何姨。謝小姐自己都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