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西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謝羨君和說了什麼，并未告訴韓霽，除了林桃以外，沒有第四者知。

至于毀了清白……

陳沐西蹙眉，“昨晚韓霽回了趟壹號院，他對謝羨君做了什麼？”

林桃下意識反應過來，原來陳沐西對昨晚壹號院的暴力事件一無所知。

韓霽瞞瞞的這麼。

搖搖頭。

陳沐西拽住的手腕，“是朋友就告訴我，別像其他人一樣，什麼都瞞著我。”

林桃無奈，只能詳細告知。

聽完之后，陳沐西坐在床上，半晌沒。

林桃后怕，擔心因此刺激，輕輕搖晃的肩膀。

陳沐西機械地轉過頭，“你說，他到底知不知道謝羨君懷了他的孩子？”

“什麼意思……？”

林桃怔了兩秒，忽然反應過來。

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韓霽那麼你，要是知道謝羨君懷了他的孩子，第一反應應該是讓把孩子打了！而不是——”

“打了孩子，不夠吧。那樣不夠絕。”陳沐西的聲音很蒼白。

林桃面無，愣愣地坐回到椅子上。

是，打孩子不夠，還要讓人當著何蕊的面污蔑謝羨君，不僅孩子沒了，還讓謝羨君從此進不了韓家，再也無法在他們面前蹦跶。

一干二凈。

但，韓霽真的能狠到這個地步？

林桃遲疑道：“孩子的事，是謝羨君的一面之詞。不能聽一個人說。就算法定罪，也要同時請被告和原告雙方到場，幾方對峙。”

陳沐西疲憊地靠在床頭，腦子里一鍋粥。“我不知道。”

“沐西……”林桃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麼心理，為韓霽說話。

“現在還沒有跡象表明謝羨君的孩子沒了。也許剛才的那些都是我們的猜想。也許謝羨君說的那些，全是編造的。韓霽本不知。他昨晚做的那些，單純只是為你出氣。”

“……那樣，不是更可怕嗎？”

陳沐西抬眸看向，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慢慢蒙上一層極薄的水霧。

林桃無言。

是的，更可怕。

一個男人，擁有權勢和無數金錢的男人，一個人到沒有理智可言。只因為謝羨君進門挑釁，就找人強闖進屋子，讓人當著未來婆婆的面，強。

林桃不脊骨抖。

甚至想像自己要是哪里惹到陳沐西不快，韓霽是不是也會找人教訓。

“桃子……”

陳沐西喊了林桃，都沒反應。手了一下，林桃頓時肩膀一，看向陳沐西的眼神著一害怕。

陳沐西頓了一秒。

“……對不起，沐西。我、我沒法反應過來。”林桃強笑。

陳沐西搖頭，“沒事，你先回去吧。昨晚值班，白天該回家補覺。”

盡管陳沐西做出不在意的樣子，林桃還是能覺到，被自己剛才的反應傷到了。

可再說什麼來解釋，無疑都是蓋彌彰。

林桃沉默著出門。

趙章的話在耳邊回放——“別跟這幫人混在一起……被染了兒還到傻了！”

“你以為自己跟陳沐西關系好，在韓霽眼里就算一蔥了？”

“有錢人都是沒心的，今天心好就看你順眼，哪天心不好了，怎麼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你都不知道！”

韓霽對陳沐西這種失心瘋一樣的保護，真的是嗎？

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白。

林桃沒打算接，但對方鍥而不舍地打，鈴聲停了又響，停了又響。

林桃無法，只得按下接聽鍵。

“別以為老子找你是為了私事，別掛，聽我說完！”陸白上來一句就表明立場，好像要是為了私事給林桃，有多丟人似的。

林桃一晚上沒睡，又因為剛才和陳沐西的談話容，心煩躁至極。

對陸白沒有好態度。“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說話那麼難聽，你是孩子嗎？算了，今兒不跟你計較。”陸白問，“弗蘭克被趙隊長拘留了？”

“嗯。”

“呵。”陸白嗤笑一聲，“他也不怕得罪人，以為自己是個隊長就了不起。歪脖子樹，我跟你把話說明白，這事兒你別沾邊，能躲多遠躲多遠。別到時候被牽連了，怪我沒提前通知你。”

一正義被陸白的話激得從心里騰起，林桃義正言辭道：“我用不著你提醒！有人違法紀，我們做警察的難道不該管？！陸大律師，系統不同，言語不通，你管好自己！”

說完，掛斷。

陸白窮追不舍，再次打來。

林桃直接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