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章想帶韓霽走,沒那麼簡單。
不止韓霽的保鏢在休息室外守著,還有陸家的。
幾方人馬對峙,除了負責這層樓的醫護人員,必要時過來,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岑芳心有余悸,事發時,并未去停車場,卻在病房,站在高將過程看的一清二楚。
心慌地詢問,“小爺沒事吧?他現在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
問了好幾遍,茱莉亞才回神。
“老板應該沒事。是他抱著陳小姐進了急診科。”說。
聞言,岑芳還是不安心,推著椅在病房轉悠,手捂著口,眉頭怎麼也展不開。
還是小助理妮娜說了一句,“陳小姐不會有事吧?”
茱莉亞和岑芳都沒說話。
過了許久,岑芳嘆息一聲,“希是沒事。一個活生生的人……不過,”轉過臉來,像是要得到認同一般,說,“小爺又不是故意的,車速那麼快,誰讓跑過去的。別人都知道避讓,就屬橫沖直闖。”
妮娜睜大了眼睛,抿著沒作聲。
岑芳有些不悅,轉向茱莉亞。
茱莉亞抬起眼眸,輕飄飄一句,“也許當時陳小姐病發了也說不定。”
聞言,岑芳點頭,“是了,肯定是。陳小姐本來腦子就不正常。”
-
晚上十點,葉流莎聞訊趕到。
剛出電梯,就哭天搶地,跌跌撞撞地跑到ICU病房外。
“沐西啊!我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媽媽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啊!”
林桃扶住,“葉姨,沐西現在還沒醒。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先別哭了。”
“沒有生命危險?”葉流莎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著問,“那為什麼沒醒呢?不能被撞殘廢了吧?”
林桃皺眉,卻也耐著子答,“外傷不礙事,只是一直昏迷。醫生不確定什麼時侯能醒——”
“啊!!那不就是植人?!!!”
葉流莎尖,兩手抓著林桃的胳膊死命搖晃,嫣紅的指甲幾乎過料,掐進林桃的皮里。
林桃忍痛沒作聲。“植人”三個字實在太刺耳。
葉流莎余瞟見一旁的陳沐楠,轉換陣地,低聲問他,“韓霽怎麼說?人是他撞的,整個海城都傳瘋了!他可不能賴賬。無論你姐姐變什麼樣子,他都應該負責到底!”
陳沐楠暴躁至極,從牙里蹦出一個字,“滾!”
“你怎麼能怎麼對我說話呢?楠楠,你姐姐出事了,以后只有我能照看你!”葉流莎還想和陳沐楠套近乎,傾靠近了些,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聽媽媽的,先去壹號院把你姐姐的銀行卡、房產證什麼的先收著,這些原本就屬于你姐姐。賠償金方面,我來和韓霽談!你別嫌媽媽市井,你姐姐要是一輩子躺在床上,看病吃藥、請人看護都是要錢——啊!!”
葉流莎話沒說完,陳沐楠忽地拔就走,子失去倚靠,瞬間跌倒在地。
懵了一瞬,又開始哭。
林桃被吵得頭痛裂,可也實在沒有辦法分出力來應付。
趙章見狀,側頭對下屬說了幾句。隨即,兩個警察便一左一右把葉流莎架出這層樓。
“你們干什麼?!那是我兒!我要看!你們憑什麼——”
葉流莎的聲音漸漸遠去,走廊終于恢復平靜。
默了片刻,趙章問林桃,“有沒有想過,如果陳沐西一輩子不醒,你該怎麼辦?”
林桃的腦子一片漿糊,本不想去思考這個可能。
趙章看出在抗拒談,但還是自顧把話說下去。
“韓霽說的什麼,你也聽見了。陳沐西生,他就生。說白了,陳沐西就算是個植人,他也要把人困在邊。那個是陳沐楠吧?他作為陳沐西的弟弟,都說了陳沐西和韓霽在一起,從來沒有開心過。你這個做朋友的,難道就忍心看著陳沐西即便醒不過來,也要做個被囚的植人?!”
趙章其實本不清楚陳沐西和韓霽的狀況,這些話不過都是本陳沐楠所說,他自己發揮想象杜撰出來的。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最后激一激林桃。
沒想到,真的有效果。
林桃緩緩抬起頭,“隊長,你想讓我做什麼?”
趙章被堪破心思,有瞬間的不自在。
不過很快恢復神,他說:“今天的事板上釘釘,不需要多余的證據。昨晚壹號院那件事,陳小姐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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