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
陸白不耐煩,蹭地一下甩開年的握力。
站起,拎著包就要走。
年鍥而不舍,追上來,助理在一旁勸道:“小寧,快別鬧了。被你爸爸知道后,他會生氣的!”
年本聽不進去,推開助理,快速閃進將要閉合的電梯門。
電梯間,陸白沒好臉,正要發作,忽然將眼前這個年清潤的臉龐和某個影對上號。
“穆哥被你們藏去哪里了?!”
“你是……小晏?!!”
兩人同時出聲,奈何晏寧已經抵著陸白的,重重地撞向了電梯壁。
陸白倒吸一口涼氣,心里恨恨道,早說啊,弗蘭克的小男友原來是晏廳長的獨子!!
韓二和弗蘭克這步棋埋的可真夠深的。
“這里人多口雜,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陸白把人領到了一僻靜的咖啡館。
晏寧不像和弗蘭克在一起時那麼活潑和溫順,服務員來問喝什麼時,都答不理。
陸白點了兩杯式,松了松領帶。
等待咖啡的間隙,他問:“你多久沒和弗蘭克聯系了?”
晏寧閉口不答,眼中浮現憤怒和懷疑的神。
陸白攤手,“弗蘭克在警局,暫時是被拘留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砰”的一聲,晏寧推翻桌子,站起來,指著陸白,“騙鬼呢?不是你和韓二聯合起來,把穆哥送出國了?!”
陸白被倒的花瓶弄了一的水,還好有先見之明,這間咖啡館里沒什麼人,不然這副丑樣子豈非要折了他陸大的英名。
來送式的服務員躊躇不前,陸白一邊用紙巾揩西服上的水漬,一邊起接過咖啡,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他已經盤算出事經過。晏廳長是和韓氏有些,但也不至于親自下場,幫韓辰華坑韓霽獄。能讓晏廳長這麼做的,恐怕是弗蘭克和晏寧不為人知的“”。
想來也是,好好的一個獨苗苗,被掰彎了,這事擱誰上能忍!
晏寧見陸白不慌不忙,氣得要再次踹桌子砸板凳。
陸白快速出手,止住晏寧的暴力行為。“我是不是騙人,你托人去甘區分局問問不就清楚了。啊對了,抓弗蘭克的警察趙章,刑警隊的趙隊長。”
“刑警隊?”晏寧見陸白說的有名有實,漲紅的面孔慢慢冷卻下來。“穆哥犯了什麼罪?”
“哪有什麼罪,不過就是你家老爺子看他不順眼,抓進去教訓教訓而已。”
“我爸不是這樣的人。”晏寧懷疑。
陸白聳肩,“當然了,這事肯定得有個由頭是不是?很簡單,弗蘭克稍微教訓了一下謝小姐,這事嘛,其實當事人謝小姐都不在意的,偏偏被有心人利用了。非要給弗蘭克安個罪名,拉他進去坐牢。”
“穆哥在甘區分局?”
“對——”
“啊”字還沒落地,晏寧已經轉離開。
過玻璃窗,看著年在路邊打車的著急背影,陸白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
真tm苦!
說謊話騙純小青年,真累!
陸白付了賬,出門。
助理問他去哪兒,他說:“謝宅。”
會會當事人謝羨君,先把弗蘭克撈出來再說。
-
陳沐西果真在下午醒來。
一睜開眼睛,就是一張被放大的臉龐——寸頭,小麥,藍眼眸,高鼻梁,薄。
“妹妹!”
阿佑興大,高興地咧開。
像個得了寶貝玩的孩子,和自那朗、肅殺的氣質毫不搭。
陳沐西閉了閉眼,真想再昏過去一次。
何斯揚靠在床邊的椅子上,頭重腳輕地合眼假寐,被阿佑一腳踹翻在地上。
“喂!快來看,我妹妹醒了!”
何斯揚:“……”
嗯,我看見了。
陳沐西努力住心頭的不適,再次睜眼,正巧看見何斯揚扶著床沿,抖著雙從地上爬起來的狼狽樣子。
只掃過去一眼,就知道昨晚他被阿佑教訓的不輕。
“妹妹,你不?想吃什麼?”
“妹妹,老爹讓我好好照顧你!”
“你好遜,才多久沒見,你就變這個樣子。”
阿佑手舞足蹈,像個猴子一樣在床邊跳,聒噪。
陳沐西耳里嗡嗡作響,腦子像要炸開。忍了又忍,終是無可再忍。
“住!”
兩個字,驚得阿佑和何斯揚同時看向。
陳沐西費力地手指向門口方向,“出去。”
阿佑推了何斯揚一把,“聽見沒有?”
陳沐西:“我說的是你。”
阿佑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陳沐西冷漠地點頭。
他很委屈,憤憤不平地看了眼何斯揚。
眼神里帶刀子,好像在說:憑什麼你可以留下,我不可以?!你,等著!
何斯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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