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的,還判刑和賠償呢?你這招擒故縱吧。”陸白調笑。
“去了你就知道。”韓霽表淡淡,視線又回到屏幕上。
“等著,爺這就去幫你探探。什麼樣的人都必須拿下!”
陸白揣著膨脹的八卦,二話沒說,立刻驅車趕來。
酒店里,陳沐西正在開視頻會議,和小組員討論小鎮里那個建筑的收尾工作,以及下一個項目的開展。
其他人都退出后,遲騁最后留下,悻悻地盯著鏡頭,哼哼道:“陳工,你到底什麼時侯回來啊?我等得花兒都謝了,不會最后連慶功宴你也是云參與吧?”
陳沐西把視頻畫框到最小,一邊打字回郵件,一邊回復說:“那也不是不可以。”
遲騁在那邊夸張地拉長聲音嘆氣,“別啊,你忙完就快回來。我都快悶死了。你不在,我飯都吃的,又沒人跟我說話,你看看,是不是神萎靡以及消瘦?”
陳沐西笑笑,還真的把視頻框放大,仔細看了看,最后評價道:“小伙子材不錯,服可以放下了。”
遲騁在屋子里,那頭還是早晨,他是一睜眼就坐起來開會的。人還窩在床上,頭發睡的凌,上穿的神衛,剛才為了展示自己瘦弱的軀博得陳沐西的同,還故意把衛下擺給了起來。
小麥的,六塊腹清晰可見。
“真的,材不錯對不對?”遲騁選擇地只聽到陳沐西說的前半句,沒把服放下,反而從坐改跪,視頻直接懟著自己那充滿男荷爾蒙的上半。
陳沐西沒搭理他,當他是顯擺又臭的弟弟。
門鈴響,陳沐西放下電腦,走過去開門之前對那頭說了句,“差不多就得了,快去吃飯。”
也沒在意遲騁退沒退出去,把門一開——
“你好,我是留白律師事務所的陸白,韓霽先生委托,特來和你協商理幾天前你對他做出的故意傷害——”
陸白在來的路上就準備好大段臺詞,近幾年又在各種庭審中練出一張海城名,語速快的驚人,為的就是上來就把人震住。
然而這次本沒把話說完就開始結,他的表很稽,脖子往前,皺眉又挑眉,眼睛、鼻孔和同時外擴,滿臉寫著“我靠”、“什麼鬼!”
早在陸白進酒店時,樓下的保鏢就已經信息通知了陳沐西。
因此陳沐西很平靜,淡淡一笑,“你好,陸律師。你剛才說你是來干什麼的?”
這真TM是大白天就見鬼了!
陸白足足怔愣了半分鐘,才正了正領帶,管理好面部表。他問:“小姐,冒昧請問下你的姓名。”
陳沐西暗自發笑,姓韓的這是故意耍陸白,還是故意耍?
說:“陸律師,幾年沒見,你眼神不太好了。我勸你自信點,看到什麼就相信什麼。”
陸白雙眼圓瞪,又貢獻了一波表包。
手指著陳沐西,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后飆出一句國罵。
陳沐西沒在意,轉回屋。
“我靠!你別走!說清楚!你從哪兒搞的借尸還魂!還是奪舍啊?”陸白跟進來,簡直已經顛覆了他一直堅持的唯主義觀念。
陳沐西沒理他,坐回沙發上,遲騁竟然還沒退,所幸沒再展示腹,而是靠在床頭盯著屏幕,看樣子要麼是在畫圖,要麼是在看資料。
陸白一眼瞄到,從他的視角只覺得陳沐西和屏幕里的男人是在搞曖昧——如果關系不親近,怎麼可能一起床就聊天,還開視頻?!
“陳妹妹!你別告訴我你在外面有人了。你知道韓二這幾年都為你變什麼樣了嗎?!”
陳沐西退出視頻,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頭也不抬。
陸白不明白,揚聲問:“你什麼時侯回來的?不對,五年前到底怎麼回事?”
陳沐西被他的聲音震得耳疼,隨口回道:“什麼怎麼回事?”
“人都說你死了,連警方的通報都出來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吊著一口氣就活了,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陳沐西不想再提過去的事。
傻子也知道陳沐西這是在敷衍,陸白忽然有點火大,他不滿意陳沐西的態度。
“那行,以前的事我先不跟你掰扯。你什麼時侯回來的?為什麼一聲不吭?”
“這幾年你一次都沒聯系過韓二,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后面這句有點重了。
擱五年前,陳沐西也許笑笑,就著了。
但現在不行,不愿意氣了。
“啪!”
陳沐西合上筆電,抬眸看過來。“陸律師,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立場說這些話?如果是我的朋友,你首先應該關心的是我本人,而不是上來就質問。如果是某人的代理人,那麼請你出去,直接和我的律師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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