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看著那個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的人。
就是那個短頭發,弄了個羊卷,染得紫紅紫紅的,有些微胖的嬢嬢。
是不是以為自己收了莊文娟的錢,今天就必須聽莊文娟的啊?
送媽媽一個妝已經很給面子了。
這下還要送兩個閨的,主要是想著人家也有禮貌的,也是一個村子的。
“一千塊錢化一個,自己出錢。”莊文娟幾次都想暴躁。
大嬢怒目圓瞪,“一千!!搶錢哦怕是,喊你的化妝師給我們化一下,幾分鐘的事,你還人收我們錢。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外。”
二嬢冷聲道,“一千塊太貴咯,不想化就不化噻,獅子大開口,這個年頭哪個拿不出一千塊嘛,倒是要看值不值得噻。我看你這個新娘妝也化的不咋樣啊,咋收費這麼貴呢。”
陳漫:!!!
這都什麼奇葩親戚啊,這存在有點不合理了吧。
“你舍得錢就化,舍不得就算了。既然覺得人家化得不好還找別個給你化,你怕是吃多了。我個人化個妝都花了三千塊錢,算你們一千都是便宜的了,還說我吃里外。”
莊文娟不客氣地回話。
要不是今天結婚,換做是以前,早就暴躁地指手畫腳跳大神了。
“化妝師收了你的錢,你喊給我們化哈得死啊,就那麼過勁(吝嗇)啊。”
“我喊,我臉皮沒得啷個厚。人家只收了化新娘妝的錢,又沒收給你們化妝的錢,憑哪樣給你化,你是哪個啊?”
莊文娟那暴脾氣,馬上就要被點燃了。
“你這個妹,咋個這樣說話呢,好歹也是你嬢咯嘛。”門口有個嬢嬢還在為大嬢說話。
莊文娟氣的鼻孔都大了一圈。
“是我哪門子嬢,我結婚來給我氣。”
“我臉皮厚,不就是喊化妝師化個妝就是臉皮厚了,你這個侄說話,真的是沒教養,等你去了婆家,看你有好日子過沒有。”
這話直接把莊文娟點炸了,手機一扔,猛地站起來。
“老不死的,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平時欺負我爸和我媽,他們老實不曉得反抗,你欺負到我腦殼上來,你看我怕你不。”
“哎呀,真的是哦,有些人不得了咯,惹不起惹不起,我們還是走,這個地方容不下我們。”
二嬢拉著大嬢往外走,看熱鬧的人也散了。
莊文娟在們后,使勁將門‘哐’的一聲,嚇得門外幾個人一抖。
“真的是沒教養啊。”
“媽沒教好。”
莊文娟閉著眼,深呼吸。
兩個朋友眼看著被欺負,也不能像在外面一樣幫忙,畢竟是家的親戚。
這會站在邊,幫順氣。
“你家咋個有這種極品親戚,我服了,神經病一樣。”
“那不就是神經病,顛婆娘兩個。一回來我家,最數落我媽,這不是那不是,這不好那不好。又說我爸爸窩囊,說我弟太瘦了,喊我媽帶他去檢查一下,是不是吸毒了。哇,你不曉得,我當時聽我媽給我說這個事,我差點沒氣得提刀砍死。”
陳漫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極品親戚,就是要有一個像莊文娟這樣的人來治們,欺怕。
“我草,咋個有這種人啊,太惡心了。”
“還一來就是兩個,嘖,真的是,你嫁了,估計你媽他們還容易著欺負。”
“馬幣,們敢,再欺負我爸和我媽,老子把家房子點了。”
陳漫:“那不值得,為這種人。你應該教會你弟弟和你爸媽學會反抗,這個才是關鍵,特別是你弟弟。因為對很多中國家庭來說,這個家里的男孩如果氣有出息,旁人一般都不敢欺負這一家人的。”
“對。這個是真的。”莊文娟的朋友接話,“因為覺得男娃娃是一個家的延續和未來,看一個家怎麼樣,就看這個家未來的當家人如何。如果你弟弟跟你爸媽一樣老實,那肯定容易欺負。”
另一位朋友贊同地點頭,“是的,我也有這種覺。”
莊文娟:“好,聽你們的。我一定要給莊文昊訓練出來,馬幣,一直欺負我家,真的是要吐了。你不曉得,借我家幾萬塊錢,十年了還沒還。人家明明有錢,就是不還。等我得空了找我爸媽捋一下,一定把它要回來。”
“來吧,不生氣了,我們開始化妝。大喜日子,不要被不值得的人破壞了。”
“嗯,好。”
因為時間充足,兩個伴娘也比較熱,陳漫也送了兩個簡單的伴娘妝。
兩人據喜歡的風格,找了照片,手機擺在桌上,陳漫時不時瞄一眼。
兩人喜歡的妝容都是時下最流行的。
陳漫化起來毫不費勁。
對兩人的臉型進行了分析,頭腦中對于該怎麼化,條理清晰。
“我打算結合你們自的優點,稍微做一點調整,妝容會更加自然,你們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你是行你說了算哈哈,我們不敢指手畫腳,反正肯定是好看的就是了。”
陳漫輕笑,“那我就開始了。”
給兩個人畫完,剛好下午三點半,也就是外面放起了鞭炮,吃晚飯的時候。
“這也化得太好了吧,我從來沒有化過這麼好看的妝!我覺得我不是我了!”莊文娟朋友照著鏡子左右欣賞自己的妝容。
“我像不像神?”圓臉的伴娘搖晃著鵝蛋臉的伴娘問。
“像,菩薩,好漂亮!”
“對,我也覺得,你也是哈哈。”
莊文娟拿出手機,“來,我們先自拍一個。”
兩位伴娘齊齊湊到兩邊。
“陳漫姐,你也和我們拍一張唄。”
陳漫放好手中的口紅,“好。”
“我們多拍幾張哈。來,一二三。”
陳漫配合們三人拍了好幾張照片。
“謝謝,太好看了。我今天看了一天,覺學到了好多化妝的技巧。”莊文娟對陳漫說。
陳漫忙著收拾工,低頭笑著,“是嘛,那你之后試試看。”
“嗯。我還關注了你的抖音號,忘記了我就去看。”
等陳漫收拾完,將工暫時鎖在了莊文娟的房間里,拿出一百元去禮金。
沒想到記賬的人竟然是許鈞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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