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言年已經理完事在樓下等著了。
看到孟晚牽著兩個小孩,立馬開了后座的車門,等到三人都坐好了,這才出發。
“你這邊怎麼樣?”
“沒有太嚴重,就是得養。”
“傷筋骨一百天。”
孟晚點點頭,“你那邊理的結果怎麼說?”
聽孟晚提起,言年輕笑了一聲,似乎是被無語到了。
“兩個學校的校長讓秦和他的家長去給唐櫟道歉,過后還要回學校接通報批評罰,誰知道他只在乎自己的比賽績,在聽到要取消的時候直接在辦公室鬧起來了,撒潑打滾的,吵得人耳朵疼。”
說這話的時候,聽上去有些委屈。
孟晚角勾了勾,了他的耳垂。言年被的小作取悅到,角翹起。
“然后呢?”
“秦淮安來了,說可以賠錢,但是絕對不能取消他孫子的比賽績。”
顯然,秦能這麼不擇手段,和秦淮安的教育可以說是關系切。
“老爺子適合去街道上給人算命,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可比他的繪畫和從商能力強太多了。那麼多人看到秦推人,他一開口就說比賽本來就有意外,他孫子是不小心的,反過來說唐櫟在陷害他的寶貝孫子,不同意取消績。”
孟晚被氣笑了,眼神有一狠厲。
“不過你放心,績取消了,賠禮道歉也是一樣都不會,后續的況學校會繼續跟進,有消息會打電話給唐祁,不用擔心。”
言年拍了拍孟晚的頭,沒有說的過程,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結果。
孟晚珍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讓孟晚的家人委屈?
想起秦的哭鬧聲和秦淮安不分是非的維護,言年只覺得厭惡。一個仗著年紀小為所為,一個仗著老倚老賣老,甚至還反過來要求害者道歉,看來秦家的路也走到頭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只有孟知遙一個人在后面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知遙。”
趙天啟喊了一聲孟知遙,后者正在神游,沒有回應。見狀,趙天啟又扯了扯他的角。
“怎麼了,天啟?”
“知遙,你爸媽會同意你去唐櫟家玩嗎?”顯然,趙天啟以為的照顧,就是陪唐櫟玩。
“我不是去玩,我是去照顧他的。”半大不小的孩子,義正言辭地和自己的小伙伴說著要去照顧另一個小孩子。
“那我下課和你一起去唄,到點了我再讓司機來接我,這樣總可以了吧?”趙天啟撇撇,明明是三人組,他也想擁有姓名。
“那我晚點幫你問問唐櫟,那是他的家,他是主人,要他同意才可以。”
“他肯定不同意,我到時候直接過去。”趙天啟顯然對唐櫟的格很是了解。
說著,車剛好到了趙家門口。來的路上孟晚已經和趙家夫婦打過招呼了,所以看到趙天啟回來并沒有驚訝。
三人沒有多逗留,又帶著孟知遙回了家,將事又大概講了一遍。
“沒事就好,回頭讓你二哥再給他看看,小孩子腳踝傷最麻煩了,一不小心就會留下后癥。”秦怡眉頭鎖,一臉擔憂。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他養一陣子我再帶他去醫館看看。”
“他家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要不把小櫟接過來,反正家里也給他留了一個房間,讓他來家里住一陣子。”
周末的時候,唐櫟偶爾會在這里留宿,所以夫婦倆特意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只可惜從來沒用上,因為唐櫟都黏在孟知遙的房間里。
床夠大,兩個小孩又好,夫婦倆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是房間還是留了下來。
“您別看唐櫟平時總是跑過來,真出了事那都自己躲著,你對他又好,他更不會過來給你添麻煩了。”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家伙,孟晚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更加了解唐櫟。
“說什麼麻煩?他還那麼小,父母又都不在邊,哥哥又經常出差……”秦怡眉頭皺更了。
唐櫟活潑又甜,不僅是自己兒疼的弟弟,還幫了遙遙那麼多忙,心里早就是把唐櫟當自己孩子一樣照顧著得了。
偶爾給孟知遙買個服,也會記得給唐櫟買一套,做了什麼好吃的甜品,第一反應不是讓知遙來吃,反而是讓知遙打電話給唐櫟,讓他過來一起嘗。
“說句不為過的話,唐櫟呆在咱家的時間可比呆在自己家的時間多多了,怎麼真的有了點什麼事,反而不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我問過了媽媽。”孟知遙了一。“他不肯來,怕麻煩你,所以我說我過去照顧他,可以嗎?”
聞言,秦怡蹲下來,欣地了他的頭。
“遙遙,你能這麼說媽媽很開心,可是你自己也是個小孩子,還有很多事做不到,讓小櫟來家里,我們一起照顧他,好不好?”
秦怡先是肯定了孟知遙,又給出了一個更好的方案。
“可是他不愿意來。”孟知遙鼓起腮幫子,眼可見地失落。
“這樣,我打電話和小櫟說,他要是還不肯,咱就直接到他家,把他接過來。”
秦怡略帶孩子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笑出了聲。
“我覺得這個方法好!我等會去市場買點豬蹄給他補補,等你們接他過來。”孟博群站在秦怡旁,攬住自己老婆的肩膀,對著的臉頰親了親。
老夫老妻黏黏糊糊的親模樣,幾個小孩早已經是見怪不怪。
說做就做,孟晚撥通了電話,轉給了秦怡。
“唐晚。”
“小櫟啊,我是秦姨。”
“秦姨?!”唐櫟的聲音一下子小了。
“是啊,我聽遙遙說你腳傷啦?肯定很痛吧!”秦怡的語氣就跟哄小孩子似的。
唐櫟了圍在他腳邊的霸王龍,莫名有些害。
“不痛,醫生說不嚴重。”他的聲音難得有些乎乎的,似乎對這種關心還不是很適應。
“秦姨房間給你留著呢,最近還研究了新的菜品,你過來住一陣子,幫秦姨嘗嘗味道好不好?遙遙吃了只會點點頭,還是你給的評價阿姨聽。”
唐櫟本就早,怎麼可能會聽不懂秦怡話里的意思。他皺了皺鼻子,只覺得有些酸酸的。
電話那頭有些沉默,孟晚垂眸,明白唐櫟心所想。從來沒有得到過糖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顆糖,也會有些無措吧。
可以接下嗎?可以吃嗎?要怎麼吃?可以現在吃嗎?
太多疑問了,反而只能攥著糖果,站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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