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靖佚就被靖太太從床上醒,紅著眼眶,一副沒睡的樣子:“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睡得著?嘉禾鬧著要跳樓,你快來勸勸。”
靖佚眉心,聽清楚靖太太的話,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他來不及換服,穿了拖鞋就往靖嘉禾的房間疾步走去。
靖嘉禾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蹲在窗臺上,手抱著膝蓋,搖搖墜。
聽到靜,扭頭看著推門進來的靖佚,眼淚就不自覺冒了出來。
嘶啞著聲音,滿臉的絕:“哥,我不要嫁給白波。”
跟在后面小跑過來的靖太太捂著就哭了起來,聲音也沙啞得不樣子,啜泣著說:“不嫁,不嫁,你不愿意嫁人我們就不嫁。”
靖忠昨天晚上飛機一落地,就聽說了這件事。
他本來是出差去簽合同的,為了簽這個合同他忙了三個月,如今就剩簽約這最后一步,卻不敢耽誤,立刻乘機又飛了回來。
心中憋悶可想而知。
他看著靖太太,抬手就甩了一個掌過去,惱怒地道:“一個孩子都看不住,要你有什麼用?現在出了事,就知道哭哭哭,哭有什麼用?你說得輕巧,不嫁?不嫁你打算怎麼辦?”
他忍了又忍,終究沒把那些難聽的話說出來。
靖太太覺得理虧,捂著臉這下是一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靖嘉禾一想起白波的樣子,就恨得渾上下跟著了火一樣,灼燒著難,沒想到一覺睡醒,卻聽見爸媽在吵架,踮著腳跑過去聽,卻聽到爸爸說要把干脆直接嫁到白家去。
如果后半生都要和那樣一個人生活在一起,那寧愿去死!
簡直不敢去想外面的人怎麼看,也不敢去想傅容時會怎麼看。
心中一痛,咬著牙喊道,“爸,是他強我,我要警察抓他!”
靖忠冷冷地哼了一聲:“你難道想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讓所有人都在背后對你指指點點,你和靖家的脊梁骨?”
聽靖忠的言語描述,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靖佚嘆了口氣,說:“爸,你現在忽然把嫁給白波,豈不是更引人遐思”
白波這個人,家里也算有錢,可是現在三十五了連個正經朋友都沒有,因為什麼?
一是他的材長相實在拿不出手,二是,他這個人說難聽了就是個畜生,三是,他家里人也并不好相。
昨天晚上,他對白家做了詳細的調查,看到傳過來的消息的時候,忍不住渾一震。
現在冷不丁的把各方面條件都不差的兒嫁過去,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把兒嫁到白家去,靖忠自然知道這簡直是把靖嘉禾放在火上烤。
畢竟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和丑聞,尤其是這種桃新聞很快就會傳的沸沸揚揚。
但好在有傅家著,暫時沒人敢在明面上傳。
一旦把靖嘉禾嫁過去,那些本來不知道的人,也難免會在心里犯尋思。
但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倒不是氣別人,而是氣這個被他們從小教養到的兒,竟然會如此的不長腦子!如此的胡鬧!
靖嘉禾見父親神凝重,表堅決,眼圈就又紅了:“爸,你要是讓我嫁給白波,那我寧愿去死!你不替我報仇就算了,居然還要把我嫁給他!你知道那天他是怎麼對我的的嗎!又是怎麼對媽媽的嗎!”
靖太太簡直不敢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恨不得把那個白波給千刀萬剮!一想到他那囂張的態度,就心口痛得呼吸不過來。
也止不住的哭:“他那種人,怎麼配娶我們嘉禾!”
靖忠沉默著沒說話。
靖嘉禾急著證明自己的決心:“爸,我真的不嫁給他!你要是非要我嫁給他,我現在立刻就從這兒跳下去!”
頓了頓,瞅著靖佚,委屈的哭道:“我想嫁給容時哥哥!”
一提起傅容時,靖忠就氣得渾都是抖的。
傅容時這個人,是個笑面閻王,面上看著和和氣氣的,可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但偏偏他對嘉禾那真可謂是優待得不得了。
嘉禾在國外的時候,很多高奢產品的資源和代言都是傅容時給的。
有時候,嘉禾一個電話就能讓傅容時跑上跑下的費心。
他們靖家也沒從傅家手里接項目和工程,這兩年他們份地位都水漲船高,和傅容時的幫襯不了關系。
他們都看在眼里,時間久了,難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所以靖嘉禾一直以來跟在傅容時后胡鬧,他們才沒說什麼。
老實說,靖忠的確是盼著傅容時能夠做他的婿……可現在,他當初心里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失。
他越想越氣,怒道:“你做出這種事還敢想嫁給傅容時?你怎麼不上天?你不想活了就跳啊!最好沒把你摔死,摔殘了才好!”
靖太太急死了,生怕靖嘉禾了刺激就這麼跳下去,雖然只是二樓,也害怕,因此拍了靖忠一下:“你瞎說什麼呢?!”
扭頭看向靖佚,“你倒是勸勸你爸啊!就這麼任由他死你妹妹嗎?”
靖佚看了看臺上的靖嘉禾,心想二樓的距離,就算真跳下去了還能摔死不。
于是,他沒說話。
靖太太看他們一個兩個的,胳膊肘都往外拐,急得跺腳:“阿佚,給傅容時打電話,讓他過來勸勸你妹妹!”
靖嘉禾一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滿目希冀……如果傅容時能夠幫他……那目前的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
見一家三口全部目灼灼的看著自己,靖佚臉冷到了極致,有些話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想說了,但是看著大家緒都不太好,所以就沒開口。
而此時,他目移向靖嘉禾,忍不住冷笑:“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打的那些算盤都沒人知道?”
靖嘉禾白了臉,手抓著自己的服,有點心虛地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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