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理會他突然的不正經,選擇默不作聲把人帶到客廳沙發,松了手,“你先坐著,我去倒水。”
裴司禮一把拉住纖細的手腕,“別折騰了,坐會兒,幫你把藥抹了。”
溫清黎抿了抿,被他拽著坐下來。
擰開藥膏,裴司禮往指腹上出來一團,“抬頭。”
見乖乖抬了頭,他才往明顯的傷口上抹,怕疼,抹藥的力道很輕,又不放心的問:“疼不疼?”
火辣辣的傷口傳來冰涼的,溫清黎微微蹙著眉,“有點兒。”
裴司禮抬起眼瞼很快的瞥了一眼,手上抹藥的作沒停,“看不出來你還會打架,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溫清黎盯著上方的天花板,嗅著他上沁人心脾的冷香,“那我當時也不能只站在那眼睜睜看著薇薇欺負呀,你別看平時說話上不服輸,其實打起架來可虛了,還不如我呢。”
“嗯?”裴司禮頗有些失語,“打架還打出總結來了?”
溫清黎趕忙搖頭,“那倒沒有,我在陳述事實而已。”
頓了下,又繼續說道:“其實今天我跟薇薇沒怎麼吃虧,們兩個人上的傷口可能比我們的還多。”
裴司禮幫抹完脖子又去抹下,“嗯,在視頻里看到了,你騎在人家上咬。”
聞言,溫清黎臉上微熱,浮起縷的尷尬,趕給自己解釋:“我咬人那是有原因的,是我看到踹了薇薇一腳,薇薇做完闌尾炎手也才一個來月,哪能經得起那麼一腳呀?我當時氣不過才去幫忙的,不過穿的比較厚,胳膊應該不礙事。”
想起上次咬自己的那一口,裴司禮停下了抹藥的手,與對視:“你這咬人的習慣都跟誰學的?”
溫清黎撓了撓自己凌的頭發,不好意思地打趣自己:“嘿嘿,自學才。”
裴司禮被的傻樣逗笑,寵溺的在鼻子上了下,低下頭把藥膏蓋好,“這幾天注意下傷口,盡量別沾到水。”
溫清黎聽話點頭:“好。”
裴司禮把藥膏放在桌上,正要起去洗把手,手機突然來了電話。
他了張紙巾隨便了兩下手指殘留的藥,劃了接聽。
周文霖打來電話無非就是說工作上的事,也不過是短短幾句。
裴司禮把手機裝兜里,去洗了把手,直接去了玄關換鞋,不忘說道:“公司有事,我現在就得回去。”
“那我下樓送你。”溫清黎覺得他好忙,每天都這麼忙,也不容易的。
坐電梯下了樓,裴司禮不愿再讓多送,“上去吧。”
溫清黎與他相對而站,抬著頭看他立深刻的容貌,驀地想起他口中的那句家人,心里劃過一陣陣暖流。
的高只到他下那里,于是說:“小叔叔,你把頭低下來點。”
裴司禮看著閃著亮的盈盈杏眸,不做聲的把頭低下來。
下一秒,溫清黎踮起腳尖,在他眉心之間輕輕吻下,像一片羽輕輕劃過。
“好了,走吧,我在這看著你走。”
心滿意足的笑著,角揚著大大的弧度,乖乖巧巧的把雙手背在后。
裴司禮的心在這一刻都跟著了下去,深邃眼底覆起一層意,忍不住問:“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明明一臉的傷,現在竟還能笑的這麼粲然。
溫清黎彎著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像盛著一汪清澈無雜的湖水:“因為今天見到你了呀,所以才開心。”
裴司禮一瞬不瞬看著,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的潤眸沉溺了去。
他抬手幫拂去臉上細的發,指腹輕輕挲細的臉頰:“見不到我的時候也要這麼開心。”
溫清黎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像一塊溫潤如澤的玉。
裴司禮不舍放下手,看了眼時間:“行了,我走了。”
溫清黎站在原地點頭,“開車慢點。”
轉之前裴司禮多看了幾眼,明明離那麼近每天都能見面,現在卻覺得像是要永久分別似的,心里一點兒也舍不得離開。
他走出一段距離,這種覺越來越強烈,又一轉走了回來。
“小黎。”溫清黎正要邁進電梯,聽到他的聲音,訝然回頭。
只見男人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來,接著出胳膊攬過的腰,俯首吻上了的。
裴司禮閉上眼睛,腦子里是,鼻間的味道是,上的是,手上攬著的是,整個心都是。
此時此刻,他在想,他這輩子大抵是栽到手里了。
難舍難分的一吻過后,他看著眼前心的孩兒:“剛才的吻是你給我的,現在我還給你,公平了。”
他深知這些都是自己找的借口罷了,明明就是想吻,明明想跟再多待一會兒。
溫清黎對著他笑,只要他說,就信,“好。”
裴司禮沒及時回話,盯了好一會兒,在心里直嘆息:“這次真走了。”
溫清黎還是笑著用剛才的話回他:“好。”
裴司禮覺自己的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步一步走的甚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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