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跑到屋子里面去看。
葉云鋒等人,都是臉青黑的,倒在床上彈不得。
瞧著那樣子,況很是急。
就在此時,廖軍醫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為眾人查看。
玉姣站在一旁,很是焦急。
廖軍醫手忙腳的,總算是將大家的況穩定下來。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一個剛送來的傷患,沒了氣息。
玉姣眼見著廖軍醫為這個人蓋上布巾,然后搖頭,心中很不是滋味。
雖然跟著救治傷患,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可許是運氣好的原因,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死在這府上。
就在此時。
有另外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撲到了死去之人的旁邊,大聲喊著:“兄弟,兄弟!你就是了一點小傷啊!你怎麼就丟了命?”
說到這,那年輕人就雙目赤紅地看向廖軍醫,大聲質問著:“你們究竟是怎麼給我兄弟診治的?”
“他剛才那模樣,是不是中毒了?”年輕人繼續道。
廖軍醫沉默了一瞬,便開口道:“的確有中毒的征兆。”
“可這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
“玉妃娘娘!是玉妃娘娘剛送了湯藥,大家喝了這湯藥后,我這兄弟就沒了命!”那年輕人,看著玉姣,忽地就指責了起來。
“放肆!”春枝忍無可忍地呵斥了一句。
“你是娘娘,難道就能草菅人命嗎?”那年輕兵士,狠狠地看著玉姣,好似要將玉姣咬死一樣。
事到了這個地步,玉姣還哪里會不明白?
這件事,不是有細作沖著后方下毒,而是有人針對!
“來人啊!將他給我帶下去!切莫讓他胡言語!”春枝冷聲吩咐著。
“怎麼?你們為了自己的好名聲,胡行醫,甚至用有毒的湯藥,毒死了我兄弟!我兄弟可是大梁的將士啊!如今你們為了飾太平,還想將我封口嗎?”
“玉妃娘娘是高高在上的娘娘,自然不是我這種螻蟻可以指摘的!娘娘不如,現在就讓人砍殺了我,也好放心,不我說!”那年輕人繼續說道。
此時,剛從中毒之中緩過神來的將士們,都聽到了外面的爭吵。
有些恢復快的,此時已經湊過來圍觀了。
一時之間,玉姣好像就了眾矢之的。
玉姣擺擺手,讓盡夏停下拉此人下去的作,然后溫聲道:“你失去兄弟,心悲慟本宮可以理解,但……這件事還沒有查明,你如何就認定,這件事是本宮做的?”
玉姣微微一頓,看向周圍的將士們,繼續說道:“本宮給大家下毒,對本宮有什麼好?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
也就在此時。
有個中年守衛,領著一行人,往這邊趕來。
此人名呂程,在軍中管理軍紀,素來鐵面無私。
“這是怎麼了?”呂程頓住腳步,看向在場的人。
剛才那還鳴冤的兵士,當下就跪在了呂程的跟前,大聲說道:“請將軍做主!”
呂程聽完事的來龍去脈后,便吩咐下去:“查!”
廖軍醫又領著兩個軍醫,仔細去查,最終,神復雜地回來了。
廖軍醫看了一眼玉姣,言又止。
是另外一個軍醫,開口道:“給將士們的湯藥之中,混了一種做赤膽草的藥草,這種藥草用了后,會麻痹痛覺,讓人產生舒適……可用多了,就會中毒的癥狀,而且有依賴。”
說到這,那軍醫便道:“軍醫給出的藥方之中,沒有這種赤膽草,卻不知道是何人,將這赤膽草摻湯藥之中的。”
玉姣聽到這,就去看呂程的神。
只見他神凝重。
剛才那年輕兵士,見呂程不說話,便大聲說道:“定是玉妃娘娘,為了自己的賢名,才用這赤膽草,想減輕我等的痛覺,來鼓吹自己的醫高明!卻沒想到,險些害了所有人的命!尤其是我這兄弟,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請呂將軍做主啊!”
“難道呂將軍也畏懼權貴,不敢將事的真相說出來嗎?”
呂程的臉一黑,看向玉姣,開口道:“玉妃娘娘,還請移步,到軍法小坐一下。”
春枝沉聲道:“放肆!你們可知道,我家娘娘是陛下的后妃,就算是什麼過錯,也該陛下定奪,什麼時候到你了?”
呂程沉聲道:“先祖早有圣訓,陵城外,無關份,一切人皆以軍法為先!”
“莫說是娘娘,就是陛下,也得守軍法!”呂程繼續道。
玉姣此時算是看明白了,設計這一場事的人,故意引了呂程這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人來,為的,就是將自己帶去軍法。
“怎麼?娘娘這是要違抗先祖圣訓嗎?”那挑事的年輕兵士,看著玉姣說道。
玉姣心中清楚,這些人選擇此時發難,定是因為蕭寧遠人在前線,暫時回不來。
可絕對不能去什麼軍法!
并非怕,而是若是去了,那才真正的孤立無援!
那呂程卻執意,要將玉姣請到軍法。
盡夏守在玉姣的面前,大有誰要帶玉姣走,他就要和誰拼命的架勢。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
葉云鋒艱難的從屋子里面挪出腳步,擋在了呂程的面前,看著呂程說道:“呂將軍,你若是一定要將娘娘帶走,便從我的尸上過去!”
呂程見是葉云鋒,微微蹙眉,開口道:“葉小將軍,我敬你是個英雄,但這件事,事關重大……”
葉云鋒冷聲道:“我只知道,娘娘救了我的命!至于其他……你們說那赤膽草,是娘娘用的,可有人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休想拿軍法人!”
玉姣聽到這,很是激的看了一眼葉云鋒。
當日果真沒救錯人!
玉姣也開口道:“呂將軍,我知道你剛正不阿,若這件事當真是本宮做的,本宮自是愿意認罪,可你想過沒有,若這件事,是有人蓄意栽贓,亦或者是,細作挑唆,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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