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醫療手段，癌癥早期本發現不了，一但檢查出來，基本就是中晚期了。

陸老爺子每半年就檢查一次，這次檢查出癌癥，算是中期。

目前一般的醫療手段，就老爺子這種況，估計還能活一年時間。

即便是送到國外，請最先進的醫療團隊為他治療，最多也就是延長半年生命。

可是以老爺子的況，他這樣的位置，肯定不能輕易出國。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唐正國跟賀淑嫻用自己的關系，請國外專定到國來為老爺子做治療。

總之算來算去，陸振明最多還有一年半時間。

唐雪一邊聽秦舒介紹，一邊翻看陸振明昨天來檢，做過的所有檢查單據。

看過之后，心里就有數了。

“爺爺生病的事，上報了嗎？”唐雪問。

秦舒點頭，“這樣大的事，肯定瞞不住。”

這就是還沒有上報的意思。

秦舒看到檢查單據之后，確診爺爺得了癌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秉舟。

只是這件事瞞不住，最多就是說檢查結果還沒有全部出來，拖到明天。

唐雪這樣問，陸秉舟聽出了其中意思。

過來之前唐雪就說過，研究的藥只是才有果，還沒有制適合給病人使用的藥。

制之后還得送檢，最得兩三個月。

像治療癌癥這樣的藥，不像治冒的藥，有中藥方出，療效都是經過驗證的。

新制出來的藥要驗證也簡單得多。

治療癌癥的藥要獲得臨床試驗批準，都不知道要多久。

等批準了，說不定老爺子人都沒了。

所以唐雪這意思，就是他們能不能瞞著不上報爺爺的病，這邊悄悄給爺爺治療。

秦舒不知道唐雪研究的治療癌癥的藥有了突破，他沒立刻上報陸老爺子的病，只是想等唐雪和陸秉舟過來。

這個事太大，他們總要先研究一下。

這會兒看陸秉舟跟唐雪打啞迷似的眼神，他完全看不懂。

兩人也沒管他，陸秉舟說，“咱們先見見爺爺。”

“你要把老爺子的病如實告訴他？最好不要，能瞞就先瞞一段時間。”秦舒立刻說。

陸秉舟本沒功夫跟他解決，他只看著唐雪，“要給爺爺做治療，就瞞不過他。而且畢竟這藥……小雪，不是我不信任你，但生病的是爺爺，要不要治，應該征求他老人家的意見。”

他頓了下又說，“爺爺不是普通的老人，將他生病的消息告訴他，我想他不至于承不住。”

秦舒張了張，又覺得陸秉舟這話無可反駁。

陸振明年輕時爬雪山過草地，打過多仗，殺過多鬼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的確不是普通老人，不至于知道自己得了絕癥，病還沒怎麼樣，生生把自己嚇出個好歹，或者郁郁寡歡，明明能活半年的，結果三個月就走了。

等等，這個事他就不說了，陸秉舟提到的“藥”又是什麼況？

這倆人這麼當著他的面打啞迷真的好嗎？

瞪了陸秉舟一眼，秦舒又用控訴的眼神看向唐雪。

唐雪不得不空給他解釋一句，“我最近這兩三年一直在進行抗癌藥的研究，先后有了不突破，只是還沒真正制出能給人使用的藥，送檢之類的就更沒有了。”

沒有說更多，秦舒也已經明白了。

按規定，這樣的藥本就不能給人用。

濫用藥品是犯法的。

如果是普通人家，明知道得了絕癥，沒得救了，于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自己找偏方配中藥什麼的，自己在家熬著喝，能不能行先不說，反正這事也沒有人管。

但陸振明不同，以他的份地位，任何病痛都得上報，如何冶療等等，小到打了什麼針、吃了什麼藥，醫案全都得上去，做到有據可查。

唐雪要想用還沒過審、沒有經過臨床試驗的藥，給陸振明治療，別說前途不保，小命說不定都得搭進去。

這事，秦舒肯定不能讓去做。

之前研究出來的萬能蛇毒清，急況下秦舒給陸秉舟用了。

哪怕之后沒有引起任何不良反應，陸秉舟的毒也解了，秦舒還是因為給陸秉舟用藥，了分。

好在后來陸秉舟醒來，知道這事之后，把分背在了自己上。

要不是陸秉舟背了分，唐雪也得被牽連。

那次就只是解毒，有沒有用當場就能看出效果。

這次不一樣，這次可是治療癌癥。

癌癥本就是治不好的病。

他說他判斷老爺子保守冶療還能再活一年，請國外最好的專家來治，還能再活一年半，在唐雪的治療下，老爺子活到兩年，別人就相信是唐雪的功勞了嗎？

這些數據說到底都只是估計，唐雪即便延長了老爺子的壽命，最后反而可能被人攻擊，說要不是私自用藥，老爺子說不準能活更長時間呢。

政敵那玩意兒，他是不跟你講理的。

所以，秦舒毫不猶豫就攔住了唐雪。

他雙臂張開，擋在門口，“你不準去！”

唐雪，“……”

額，有想過秦舒會為第一個阻攔的人，沒想到真讓料準了。

“表哥，我有把握，能把爺爺治好。”唐雪認真地說。

秦舒才不信，他瞇起眼睛，“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唐雪角扯了一下，“那……倒是沒有，不過百分之八十是有的。”

秦舒翻了個白眼，“百分之二十那麼大一個窟窿，你就準備用你的小命去填？”

“可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能治好爺爺，我們不能不把握住。”唐雪爭取道。

秦舒當然也希陸振明能好起來，百分之八十的機會，希真的很大。

可就如他所說，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窟窿太大了。

他沒法再跟唐雪爭辯，別過了頭，攔門的手沒有放下。

“陸秉舟。”唐雪看向陸秉舟。

秦舒立刻雙眼噴火地瞪向陸秉舟，眼神明晃晃寫著：你要用小雪的命，換你爺爺生存的可能？

他不能說不救老英雄，但要唐雪承擔那麼大風險，秦舒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