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這種時候,溫嘉月反而不張了。
反正有沈弗寒在,府里也都是他的人,李知瀾再厲害,在侯府里又能做什麼呢?
最多也就是趁著沈弗寒不在,為難一番,出幾口氣。
所以,溫嘉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沈弗寒卻有些許張,想要幫拒絕,但快他一步,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兩人一前一后地離去,沈弗寒不太放心,安排了兩個丫鬟悄悄跟著,若有不對,隨時去找他。
溫嘉月落后李知瀾半步,向介紹經過的各院落。
李知瀾漠不關心地聽著,忽的開口:“這些院落都空置著,沈夫人不覺得太冷清了嗎?”
溫嘉月微微蹙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謹慎回答:“臣婦喜靜。”
“怪不得沈大人與你親兩年也未曾納妾呢,原來是因為你喜歡安靜,沈大人可真是寵妻如命啊。”
聲線慵懶,著一子渾然天的意,但是怎麼聽都泛著酸意。
溫嘉月垂首道:“夫君他不想納妾,臣婦不敢干涉夫君的決定。”
李知瀾聞言便笑了:“那你可知曉,他為何不想納妾?”
溫嘉月故作迷茫地抬起頭:“臣婦不知,還請長公主賜教。”
“過段時日你便懂了,”李知瀾紅勾起,“到時候本宮親自告訴你。”
這幾日,一直在琢磨沈弗寒為何要辭去修繕公主府這一職務,昨日終于明白過來——他在避嫌。
他心里已經有了,只是不敢承認,所以借故推,試圖將忘記。
只是,既然已經移別,的人又是這個份尊貴的長公主,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
無非是因為還有個正妻在,而沈弗寒又是最看重名聲的。
只要將溫嘉月徹底鏟除,沈弗寒便沒有后顧之憂了。
李知瀾眼底閃過一暗芒,他不好親自將事做絕,而可以。
就算沈弗寒是在借的手解決溫嘉月,也認了,這本就是要做的事,而且,連背鍋的人也找好了。
只要溫若歡不出差錯,溫嘉月必死無疑。
所以,李知瀾現在看溫嘉月,和看一個死人差不多,言語間自然也比平日更加狂妄。
溫嘉月聽得懂在說什麼,但是只一味地做迷茫狀,將深閨婦人的蠢笨模樣做了個十足十。
所以,越是談,李知瀾便越是嫌棄。
這種無趣的人,沈弗寒竟也能忍兩年,一定是因為他沒見過別的人。
李知瀾驕傲地抬起下,等和沈弗寒在一起,他便會知曉從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到了常樂院,李知瀾邁臥房,一眼便瞧見一旁的溫若歡,神僵了下。
只顧著來景安侯府,卻忘了溫若歡是溫嘉月的妹妹,肯定會來的。
這種時候,不該見溫若歡,待日后下了毒,才能更好地洗嫌疑。
只是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這麼大的排場,溫若歡的注意力早已放在上了,欣喜地上前。
“長公主殿下,您可還記得臣?”
這段時日,往公主府遞了許多封拜帖,只是長公主要麼不在府中,要麼子不適,從未見過。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在這里遇上了!
李知瀾本笑不出來,繃了臉道:“自然是記得的,你是沈夫人的妹妹。”
屋里的人都行了禮,就算是正在梳妝的沈弗念也不例外。
原本對這位長公主除了恭敬之外,沒什麼特別的覺,直到汪嬤嬤留在邊,恨屋及烏,連帶著長公主也看不順眼了。
不過這倒是一個讓汪嬤嬤趕滾蛋的好機會,反正馬上就要出嫁了,汪嬤嬤在或不在都一樣。
只是還未等開口,李知瀾便問:“沈三小姐,汪嬤嬤做事可還周到?”
沈弗念客氣道:“自然是極為周到的,只是……”
“既然如此,汪嬤嬤便繼續留在你邊吧,”李知瀾打斷的話,“本宮將送給你了。”
沈弗寒一日不離京,汪嬤嬤就得繼續盯著沈弗念,不許告訴溫嘉月,溫若歡喜歡沈弗寒的事。
沈弗念若是拒絕……李知瀾微微瞇起眼睛,那就別怪心狠手辣了。
沈弗念聞言愕然抬頭,可是不想要啊!
正要拒絕,溫嘉月悄悄扯了扯的袖口,示意答應下來。
沈弗念只好說道:“多謝長公主。”
“你繼續梳妝吧,”李知瀾道,“汪嬤嬤,隨本宮過來。”
反正還有溫若歡在這里盯著,不怕姑嫂倆說悄悄話。
待主仆倆走出門去,沈弗念立刻說道:“大嫂,方才你怎麼不讓我拒絕?我本不想要什麼汪嬤嬤,煩都煩死了。”
溫若歡心底頓時生疑,看向溫嘉月。
溫嘉月在心里嘆了口氣,就知道會問。
不過也不怪,沈弗念并不知曉溫若歡早已與李知瀾狼狽為。
溫嘉月平靜道:“我這是為了你好,長公主送的人,你若是敢拒絕,長公主肯定不高興。長公主不高興,咱們景安侯府可就要遭殃了。”
溫若歡聞言,放下戒備,眼里閃過一得意。
為姐夫考慮這麼多又有什麼用,最后還不是為做了嫁裳?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沈弗念悻悻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送就送吧,回頭我找個理由打發了。”
“新郎要來咯!”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外頭鑼鼓喧天,喜樂震天。
臥房里頓時兵荒馬起來,沈弗念趁人不注意,將酒瓶收進袖口,這才蓋上蓋頭。
不多時,沈弗寒快步走來,視線鎖定溫嘉月,見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這才松了口氣。
溫嘉月朝他一笑,輕輕點了下頭。
沈弗寒走到沈弗念邊,將妹妹背到背上,偏過臉去,低聲問:“沒事吧?”
沈弗念自然以為是跟說的,大為,大哥居然關心!
連忙說道:“沒事的大哥,我好的。就算我嫁出去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沈弗寒默了默,應了一聲。
溫嘉月笑:“好了,快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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