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度假山莊回去以后,所有人都陷了如火如荼的工作當中,整個設計部都忙得不可開。
時暖作為主設計師,有時候甚至直接住在公司里,就為了讓一個沒有瑕疵。
江逸臣不想讓那麼辛苦,卻又不能阻止工作,最終只能充當好跑和后勤,每天負責送水送飯,時不時來點驚喜浪漫。
一轉眼,一月份已經過半。
時暖休息的時候恍然想起,江逸臣生日快到了。
趕打電話給之前聯系過的工匠師,周舟。
這人格十分古怪,要不是大學時期打過道,時暖恐怕也請不他幫自己做戒指。
“周老師,我的東西你幫我做好了嗎?”
電話那頭放著音樂,還有嘻嘻嘩嘩的雜音,周舟輕哼一聲,“當然做好了,也不看看是誰親自的手,不過不是我說啊……你那設計的也太難了,那麼一點兒大的玉做雕刻,還要嵌進鉑金里,簡直就是……”
他說到這兒,似乎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半天憋出來四個字。
“強人所難!”
“……”
時暖把手機拿遠了些,等他吼完再重新放到耳邊,“我這不是相信周老師的技嗎?除了你之外,恐怕沒人能做的出我想要的效果。”
“那是當然!”
周舟得意的冷哼一聲,“什麼時候來取?”
“明天。”
第二天一早,時暖到公司開完會就去把戒指拿了回來。
自從決定在江逸臣生日那天向他求婚后,時暖當天晚上就有了靈,于是又有了這對戒指。
想,已經準備好讓他們的關系更進一步。
戒指盒打開,兩枚致的作品展現在眼前。
通鉑金的設計,再加上白的羊脂玉。
星辰相伴,月不負。
這是時暖能向江逸臣承諾的初心。
不過,一月二十號那天他似乎做了準備,不知道江逸臣打算邀請哪些人?在哪兒過?
想一想,時暖竟然有些張起來。
又過了兩天,日子如約而至。
時暖像往常一樣起床,下樓幫花姨準備早餐。
花姨眼神時不時瞄在上,神兮兮的問:“暖暖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時暖眸微閃,嘆息道:“上班啊,花姨你都不知道,我們公司可忙可忙了,還要做最后的審核。”
“審核什麼哦。”
花姨有點著急,“我說的是私事,你要不再想想?”
“嗯?我沒什麼私事啊。”
“你想想嘛!”
時暖往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的長正一步一步走下來。
眉往上揚了揚,笑著說:“真的沒什麼事,花姨,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花姨也看到了江逸臣,那原本準備好的話就不能再說了,這兩個年輕人……真的是要急死們了!
見兩人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各吃各的,也沒有聊到關于今天的安排。
花姨暗暗給自己打氣——
這樣下去怎麼行?
看來的計劃要提前了!
江逸臣和時暖都沒發現花姨的異常,時不時隨口搭一句話。
吃完出門,他看著孩一如既往的樣子,總算忍不住輕咳一聲道:“今天還加班嗎?”
時暖眼皮微微跳了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不加,你上次不是我把一月二十號這天空出來嗎?”
江逸臣點頭,“嗯。”
“那現在可以說什麼事了吧?”
時暖雙手背在背上,往前面湊近了一點,“有朋友結婚?”
“不是。”
“那……有重要的宴會?”
“也不是。”
“什麼啊。”佯裝無趣的撇撇,“那就真的只是去吃頓飯了,好吧好吧,那你下班來接我吧。”
江逸臣深邃的眸凝聚在上,言又止,最終只說了一個好字。
“那我先走了,上午還有一個會要開。”
時暖說完,轉的同時忍不住勾起角。
不知道晚上求婚的時候,這個男人會是什麼反應?
想想竟然還有些期待呢。
江逸臣眼看著開車離開,結輕滾。
他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自嘲的捻了捻手指。
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過像這樣張的時刻,江逸臣啊江逸臣……你真的完了。
又站了好一會兒,江逸臣才走向自己的車,接上藍牙耳機打給楊,“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是。”
楊聲音莫名著幾分激,“江總你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京城的冬天大都是霧蒙蒙的,從遠看去是一片白茫茫,渾濁的看不到界限,今天卻難得是一個好天,萬里無云,碧朗晴空。
時暖整個下午都在看表,一到下班時間,第一個拿起包沖到電梯門口,張的著手。
沈佳從后跟上來,調侃道:“這麼著急,趕著去約會啊。”
電梯到了。
時暖沖進去,笑容明地回了兩個字。
“!”
開著車,去提前預定好的花店,講一大束設計好的藍心愿抱進車后座,然后回到駕駛位給江逸臣打電話。
電話還沒接通,趕清了清嗓子。
“喂。”
男人悅耳的嗓音從里面傳出來,時暖心臟直跳,語氣正常道:“我忘記你過來接我,已經開著車出來了,要不你把位置發給我,我們直接到地方見吧。”
江逸臣沉默了兩秒,說:“也行。”
“那我掛……”
“時暖。”
“嗯?”
喊了的名字,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逸臣嗓音著一莫名的深意,蠱滿滿:“路上小心。”
“好,你也是。”
掛斷電話,時暖深深的呼吸。
雙手握方向盤,想象著等會兒見到他該說怎樣的開場白,可不管怎麼想,似乎都不太好。
到最后,甚至把自己給整笑了。
其實怎麼說都不重要吧?
重要的是,會向江逸臣求婚——
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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