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茫然，然后搖頭。

好吧，不怪他！因為自己也記不得給哪個混蛋戴的！

“然后！這張照片的下一秒后續你還記得嗎？我們所有人一起合影！我站在你旁邊！后面人一！把我得要摔倒了！我想抓住你的手啊！結果你不讓！還把我手甩開！結果！結果我在舞臺上摔了個啃泥你記得嗎？”指著照片，只差聲淚俱下了，“果然，本難改！歷史重演！你永遠都是那個甩開我手害我摔跤的人！”

現在真是可以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不是……”說到這里他終于有印象了，看看，再看看那張照片，笑了出來，“那個倒霉蛋就是你啊？”

“什麼倒霉蛋？遇上你我才倒霉的！我……我找這個人找了十幾年了！終于讓我給找到了！晏暮青，我終于會到什麼冤家路窄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簡直就是為我倆量打造的啊！”放下影集，卷起袖，氣勢洶洶站在他面前。

他看著的樣子，幾分好笑的樣子，“至于嗎？”

“你說至于嗎？全會場那麼多人在！我爸爸媽媽親戚朋友同學都在底下看著！新聞還播出了！我華麗麗的在臺上摔個啃泥！你說至不至于？我一世聲名，毀于一旦！從此淪為大家的笑柄！晏暮青！那一年我八歲！在我人生后來的十四年里！我都以找出此人一雪前恥為終極目標之一啊！”只恨自己當年太小，連仇人的名字都沒記住！長相也忘了個干凈！

他看的眼神里不加掩飾地著幾分有趣，“你想怎麼報仇？”

“以彼人之道還治彼！這是必須的！你也得來個啃泥！”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的俊臉，瞬間又頹喪下去，老天真是不善待！好不容易找到仇人，他現在又是個傷員，許自南俠義心腸，又怎麼好意思把他揪到地上去？

正發愣的時候，聽見他淺淺的一句，“好啊。”

然后，只覺得他眼睛里亮一閃，他的手就了過來。

變故來得太突然，還沒準備好……

后腦勺被他按住，整個人被他按得俯下來，的在他的上，結結實實被他在上啃了一通……

他這是仗著他傷欺負！

明明知道不會隨意掙扎，因為怕會傷到他！

所以，一不任他欺負了個夠！

最后，他終于放開的時候，還對說，“好了，現在還了。”

“還？”他這還？快被他咬腫了這還？

“你說的啃泥啊！”他眼里的狡黠難得的明顯，“我這不是啃過你了嗎？不夠？”

要抓狂了好嗎？指著地面跺腳，“是啃泥！泥！泥土的泥！不是你我他的你！”

他在這換字眼是什麼意思？

著，這腫脹的程度，也跟當年摔在地上差不多了……

在這暴跳如雷的，他卻本就無視了，拿起那本影集，盯著那張照片看，然后輕輕搖頭，笑。

“干什麼？很好笑啊？”想起自己當年的傻樣就窩火。

“你怎麼這麼小啊？”他嘆道，“十八歲，那時候我們同學里就有的了，可誰也沒想過自己的對象會是這麼個小不點……”

他說完又看看，“怎麼有種……下不了手的覺？”

“你不是下不了手，你是從來就只會對我撒開手。”賭氣地嘟起了。

他聽了，一笑，拉著的手，往自己邊帶，然后環住的腰，把到自己上。

“不要！你的……”豁的站起來。

“沒事，沒坐到傷。”他環著，再一次把下來，讓側坐著。

整個人都被他摟著了，兩人同看著這張照片。

照片有些泛黃，照片里的紅艷艷的腮紅、眉心一個圓圓的紅點，都是時代的標志。憤怒歸憤怒，此刻坐在他懷里，心里更多的卻涌起了溫。泛黃的舊照片總是能勾起人的懷舊，這張照片也讓覺得和他之間有了久遠的年代，原來，和他的集，并不是那麼遲……

然而，這溫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破壞……

“可惜，長殘了呀……”耳邊，他在嘆息。

豈有此理！沒嫌棄他長殘！他竟然嫌棄！

“哪里殘了？”不服氣好嗎？再怎麼著也算是校花一朵！是別人封的！不是自己！

他摟著，了的臉，“瘦了，你看以前，臉圓嘟嘟胖乎乎的多可。”

“……”小時候的包子臉是的傷好嗎？家里長輩媽媽朋友見了總喜歡的臉！可不喜歡人！而且，誰長大以后還長著包子臉的？他居然還的臉！皺眉，“我如果現在還是這模樣，就沒人要我了！”

他低頭看一眼，簡單的兩個字，“我要。”

“……站著說話不腰疼吧？”初時覺得若長大后的真的是圓滾滾的樣子，他才不會娶，可后來一想，他最初要娶進門的也不過是許家的兒而已，大概長什麼樣也不那麼在乎！

他的手臂收了些，能覺到背后他咚咚的心跳了。

他的聲音在耳邊魅般的想起，“看了照片，我真的想要孩子了，要這麼個胖嘟嘟的小兒……”

“……”這麼說，他之前想要孩子還是假的了？為什麼他的話里總有第二層含義？了脖子，“別鬧，你能當一個好爸爸？你連拉我一把都不愿意，沒有心。”

原是開玩笑的話，他的手卻繞了上來，的臉，“我……一直不喜歡小孩子，甚至，有點煩，因為家里那幾個小孩……”

三十二年人生，要他解釋是一件很難的事，斷斷續續，吞吞吐吐，已是極限。

許自南是個心的人，聽到這種話，心里的疼惜又泛了濫，，有時候就是這麼讓人無奈的一件事……

言語有時候在的互中會顯得蒼白，如果彼此的溫度能讓對方取暖，或許這是更直接的方式。

“我是個可的小孩……”

他笑出聲來，“嗯，當年我看走眼。”

他這個房間常年拉著窗簾的原因，房間里線并不太好，他那一笑，突然撥云散霧一般，看著，不出意外地發癡了。

“我比較喜歡男孩子，如果有一個像你一樣的男孩子多好。”雙臂掛在他脖子上說。

“不好！”他馬上就否決了，“我不好。孩子不要像我。”

他說的是他的命運吧？

“孩子會是弱勢群，傷的總是孩。”不是有句話說，因為太孩了，所以才會想要生個男孩嗎？孩太，舍不得來世間一丁一點的傷害。

“我的兒，怎麼會讓傷？”他這話說得自信甚至幾分狂傲。

俗話說，兒是父親前世的人，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兒的人，毫無疑問，但是，總有一天兒要離家嫁人的啊！

兩人正空談著關于孩子的話題，敲門聲響起，徐姨在外面說，“爺，該吃飯了。”

“知道了。”他高聲答應著。

“我去開門。”許自南站起來，跑去把門打開。

徐姨手里提著個小籃子，里面有他二人的飯菜。

接了過來，徐姨轉就走了。

反正徐姨的態度，總是讓不著頭腦。

提著籃子，想把籃子里的菜拿出來，剛一拿，就覺得得不行，趕想扣它，可是卻有心無力了，非但這一碗菜從手里落到地上，而且因為手忙腳的關系，整個籃子都打翻在地，一陣響之后，其中兩個碗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