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的確對不起你，可是事都已經過去兩年了，你也有了新的生活，為什麼還要抓住過去不放呢？”

“有什麼不甘心的？”

“何必……何必再問不？沒有意義了，你后來不也……”

“是，就算是報復，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也時過境遷了啊……”

“哎，不可能的，曾經的我都不能放下妻子兒，現在更加不可能，我對不起你，我只能對你說抱歉，都是我的錯，是，都是我的錯……”

“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原諒我，我也知道是我毀了你的一切，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賠償給你……”

“命？如果你認為這樣才能賠給你，那我給。”

“那你到底要什麼？”

“哎，別傻了，你知道不可能的，對不起。”

“對不起，今晚南兒在家，我不可能出來。”

“是的，南兒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傷過一次的心，不會再傷第二次了。希你也不要打的主意，酒店那次的事你是故意的！”

“好了，我很忙，不說了，我言盡于此，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愿意盡我的能力給你補償，可是你不把南兒牽涉進來，那是我的底線。”

“接收什麼文件？別用文件來要挾我。”

電話說到這里就沒了，然后便是電腦開機的聲音，不久，聽見許默滄用力拍了下桌子，再然后，關電腦，出去了。

臺上的許自南推了下臺門，也是鎖著的，只門上的氣窗開著，再次爬了進去，打開電腦，想到許默滄既然下了東西肯定會立即刪除，于是直接進回收站找，果然被找到，許默滄忘記清空了，立即恢復，是一段視頻。

打開一看，頓惡心，竟然是許默滄和人滾床的視頻！

第一眼就覺得骯臟無比，可是想看清那個人的樣子，著自己忍著惡心繼續往下看。

南歆！

是南歆！

只是背上那個男人卻還是模糊的，南歆看見，一臉驚恐的模樣……

“篤篤！”書房有人敲門，將的記憶打斷……

的記憶里居然是有南歆的！從前認識南歆！

眼前屏幕上的男還在茍合，已經在播放第二遍了！

匆忙把電腦關了，去開書房門。

打開，站在外面的人是許默滄。

“南兒？在干嘛呢？”許默滄警惕地看著，“你什麼時候來書房的？”

“我剛剛進來的，找一本書！”努力控制著自己起伏的氣息，努力把眼看向許默滄后的壁紙，真的無法在看完自己父親的作大戲之后，還能淡然正視。

“那，找到了嗎？”許默滄看著的位置正是電腦。

“沒有，大概在我自己房間吧。”從許默滄面前而過，下樓去了。

每多看一眼許默滄，的惡心就會多一點，必須趕走開，不了，甚至擔心等會兒自己怎麼能對著許默滄吃下飯！

不過，最終，發現人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不到最后，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你的心、你的雙肩能負荷多。

當坐在了餐桌前，面對著馮汐那張平靜恬淡的臉，所有能忍的、不能忍的、質疑的、憎惡的，都在此刻化作了對馮汐的微笑。

是的，只能對馮汐微笑。

媽媽那麼好，坐在椅上，像一朵斷枝的蘭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折斷媽媽的，那該如何存活下去？

長大了，要保護媽媽，保護一切要保護的人。

吃飯的時候，許默滄坐在馮汐邊，照顧馮汐吃飯，比晏暮青照顧還周到，一匙湯，一口茶，都面面俱到，可許自南看在眼里，只能強迫自己低下頭不要去看，否則，真的會控制不住吐出來。

而這種時候，馮汐卻還對著許默滄幸福地笑……

許自南真的覺得，有時候無知是幸福的，像這樣清清楚楚看著虛偽和假面的人，才是這個飯桌上最痛苦的人！

好不容易才捱完吃飯的時間，馮汐原本還想留著在家多住兩天，可是，許自南實在撐不住了，雖然夠強大，可這份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努力出微笑來和馮汐道別，堅持要回家。

“南兒，真的要回去？媽媽很想留你們住下來。”許默滄覆蓋著馮汐擱在沙發邊上的手含笑說。

許自南再一次把目移高，只凝視著媽媽的眼睛，唯有這雙眼睛才能給繼續演下去的力，繼續著微笑，“媽，家里還有點兒事，我們必須晚上回去呢。”

馮汐卻嗔了許默滄一眼，“別聽你爸胡說，媽媽沒有強留你們的意思，只要你們倆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許自南看見這眼神，心里再度被狠狠一扎，不行，連馮汐的眼睛也沒法再看了，只好看著自己的鞋面，告訴自己，不能哽咽，一定不能哽咽，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異狀。

聽見自己和的聲音像煙一樣飄渺，“媽，我下回再和暮青來看您。”

“好！媽媽好著呢，你不用牽掛。”馮汐笑著，又給許默滄使了個眼。

許默滄拿出兩個大紅包來，給和晏暮青一人一個。

“我……都嫁人了還有歲錢啊？”許自南接了，對馮汐道。

馮汐一笑，“不管你們多大，永遠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許自南聽著心里一酸。

許默滄這時候也說了，“是啊，永遠都是爸爸最的寶貝。”

聽著，又是一陣惡心，趕道，“謝謝媽，那我們走了。”

對許默滄實在說不出謝字，匆匆和馮汐道別后，立即走了。多待一秒，多一分難，也多一分陷的危險。

車上，晏暮青詫異了，問，“怎麼了？為什麼急著回家？”

搖搖頭，“我每次都盼著回家，回家可以陪陪媽媽，可是，每次看見我爸就恨，這種覺，你應該懂的。”

晏暮青聽了，理解地握握的手。

大約因為這兩天守歲都睡得太晚，許自南覺得很累，靠在座位上便有些想睡。

閉上眼，視頻里的畫面就開始重重疊疊地復現，想遏制，可是遏制不了，那兩蟲一樣的就像惡魔一樣，如影隨形的追著的思緒。

在想這個人是誰？這段視頻又是什麼時候拍的？

難道許默滄后來又有了新的人？可是聽著他跟對方打電話又不像。

難道還是青青？可是，青青不是死了嗎？

還是，許默滄在騙？

暗暗苦笑，這世界值得信任的人有幾個？連父親的話都無從去判斷真假……

轉頭看著晏暮青，他正在專注地開車，記起也曾問過他是否認得青青，他說，不認識……

“晏暮青。”輕喚。

“嗯？”仍然專注地看著前方。

“幫我查一查青青這個人吧？”聯系種種，始終覺得怪異，那個在恐怖錄像里出現過的做青青的沒有五的臉，莫名出現在聯系人里面的好友，跟的那些奇怪的對話，太多太多對不上了，而晏暮青說他不認識……

“你不是說死了嗎？”晏暮青空看了一眼，“都跟你說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惦記，何必呢？”

“可是我想知道，你不幫我查我只能找別人了。”

他無奈，只好道，“行。”

這個晚上，注定的心無法寧靜了，始終被那個視頻占據著腦海，真是后悔一時好奇看了，這得惡心多久才能忘卻啊！而且，越是想拋開不想，它還越往腦袋里鉆，剛剛轉移了思緒，過不了多久，它又自跑到你腦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