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卻嘆道,“只怕他并不把徐姨當媽媽,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認徐姨,需要利用徐姨了才來認。”
“這麼說,他們之前搞出來的所有事你都是知道的?”許自南盯著他,算是明白了,一定是這樣,否則為什麼一再要相信徐姨……
“南兒,我跟你說過,徐姨是不會背叛我的。當然,有過掙扎和心斗爭,但是孟白做的事,或者要做的事,凡是知道的,后來都主跟我坦白了,而事實上,一開始我就懷疑是孟白,而我也知道徐姨有問題,但是……”晏暮青停住,“算了,這個問題你不喜歡討論。”
許自南卻道,“我知道你這個但是的意思,雖然你一開始就知道徐姨有問題,你也知道孟白有問題,但是你念在徐姨對你有恩,所以忍不發,一直容忍。”
晏暮青沒說話,沉默就是承認了……
不想評價晏暮青的對錯,只是道,“你跟外界對你的評價真是完全不一樣。”
“哦?外界怎麼評價我?”
“冷漠,無。你還真跟這倆字無關。不,還是有關的,對我來說無了點。”許自南瞟了他一眼,“你什麼都知道!所有的事你都知道!可是你卻看著我著急都不告訴我!”
“南兒。”晏暮青把抱至上,“你當初是怎麼崩潰的?在你和你爸爸媽媽的事里,你承擔了太多。巨大的力讓你心理不堪重負,后來,發生車禍,車禍以后你墜樓,這些事誰也不敢再來一遍,你忘記了的事,我們都一致認為徹底忘了更好,凡是跟過去有關的,在你面前只字不提,不管是青青還是南歆或者孟白,都不再提,即使你有疑,會懷疑,可是,只要我對你好,一切總會過去的,比起讓你再墜一次樓都好。而且,我們之間所有的矛盾都來自于不信任,當然,你不信任我,我有責任,是我給不了你安全,可是,別人正是利用了這不信任來裝神弄鬼,又知道我們不會跟你說起過去的真相,更加將這個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算了,如你所說,過去的都過去了,該說清楚的我也都想起來了,再也不會有不信任這三個字,只不過……”許自南好奇地問,“晏暮青,那孟青青到底現在在哪里?”至今為止,都只見過孟白,至于孟青青,只聽過作南歆時的聲音。
晏暮青搖頭。
“你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南歆不是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嗎?”許自南想起那些南歆電話一來他就飛跑的日子,“還有,徐姨在殯儀館的時候,還給我電話讓我聽你的聲音!我聽見了!”
晏暮青還是搖頭,“沒有!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是孟青青在哪,我之所以接到電話就跑,就是想定位這個來電在什麼地方,但是一直沒有功,因為是多個城市打的,完全沒有規律和章法,至于殯儀館,大概又是他們耍了什麼手段。”
“那……后來孟青青是怎麼了?我爸告訴我死了?”許自南的記憶在醫院里終結的,墜樓,醒來便改寫了一切,只知道許默滄曾出軌,連出軌的對象是誰,都自在的記憶力抹殺掉了,將所有的不堪,用好去填充。
“消失了。”晏暮青道。
“消失?”許自南面對著眼前這個男人,心比關謹琰找來時又輕松了些,能這樣把從前的事坦坦然然說一遍,其實也是一種釋放的方式,看著晏暮青的神,不免心生調侃之意,“你沒去找啊?你未婚妻消失了你不去找?”
原以為晏暮青聽了這話,會尷尬,或者不高興,或者總會有點反應,可是,沒想到,晏暮青卻呆呆地看著,被看傻了,這不會是晏暮青啊,他什麼時候有這樣呆萌呆萌的表?
“你……不是刺激了吧?”許自南手在他眼前晃。
他猛然把的頭在自己肩膀上。
“干嘛?”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大反應。
“你知道,你有多久沒給我這樣的表了嗎?”他摟著,低聲說,言語間還有些……呃,在許自南聽來有幾分委屈的意思。
可是,的心,卻在這一刻化掉了。
細想這段時間以來,真是虧待他許多。辛苦放一邊不提,還終日看冷臉,一時覺得負疚,稍稍退開來,看了眼他臉,一瞥見他那雙滿是紅的眼睛,愈加覺得虧欠,低聲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認錯是自嫁給他以后最擅長的技能了,只是,這技能好久沒用,不過練度還在,撿起來再用時,也很順手,低眉順眼的,微嘟,和從前一般無二。
他很是欣喜,凝視著,兩手在臉上使勁。
怨念,這是什麼反應?被得疼死了!
可他卻似乎對這件事玩上了癮,得停不下手來,覺得的臉已經被紅了……
“晏暮青!疼啊!”實在忍無可忍了!
他這才停了下來,然后給又又的,“還是喜歡看你這樣的表,好看。”
“晏暮青,好看的事,難道不是應該好好看就行了嗎?非得辣手摧花啊?”被他的手著,說話的時候里都像含了只小籠包。
“還疼不疼?”他又了兩下,發現的臉真的紅了,大概心下也覺得自己下手重了些,不免后悔,“我一時……呃……高興。”
“這一高興就我是個什麼嗜好呢?我以后見著你高興是不是要遠點兒啊?”自己臉,這都熱乎了,不免流出一些嗔的意味來。
他一貫高冷的,這時候當真顯現出那麼點兒委屈來,寫在臉上和眼睛里,“我以為……你真的很討厭我。”
許自南心口就像被什麼東西一撞,酸酸地疼起來。他向來霸道、不可一世,何曾有過這般不自信?
這模樣,倒像是討不到的孩子了。
想到他自小沒有母,加之自己也將為人母,面對他這樣的表,心的母就泛濫起來。偏偏他本來就皮白皙,星目紅,長得實在好看,配上這前所未見的表,倒真的讓也想在他臉上。
不過,沒,倒是笑了,“我之前還一直擔心,假如生個兒子,真的像你,別的倒還好,就天一張撲克臉,可怎麼辦?不會討孩喜歡啊!現在看來,你還是有表變化的。”
他欣喜之果然沉下去了,“我真的不討人喜歡?”
嘟了嘟,“你想要多討人喜歡?”不討人喜歡現在就一鍋粥了,討人喜歡了可怎麼辦?
“我就想……”他原是想說,想討你喜歡,但這種話有點難說出口,再想起,從前是說過他的,現在應該也還是的吧?所以,話說了一半,又了回來。
許自南見狀,也沒再追問,只是改了一種諄諄教導的語氣,“我可認真告訴你啊!你的優點,除了長得好看點,就是有錢,格是十足地討人厭的,也就我這樣的,忍了你那麼久,別的人如果說喜歡你,不是好你的,就是好你的錢,比如南歆,所以,你可千萬要長點心,別被人花言巧語騙了去!”
在他面前一直都像個小孩兒,他待,更如同孩子一般,第一次用這種教他事例的語氣說話,倒是說得順,他聽著,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
林宛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眾人寵之愛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后,她得到了傅踽行,一個沒有地位的私生子。所有人都勸她,讓她三思而后行。可她卻執迷不悟,自信的說:“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溫水煮青蛙麼?我會讓他愛上我,然后不可自拔。”……結婚三年,他成了她的完美丈夫,人人羨慕。可她卻幡然醒悟,把離婚協議遞給他,說:“我們離婚吧,我膩了。”他微笑,攪碎了協議書,“別鬧。”“不離也可以,你給我打掩護?”他看她,目光幽深。此后,她騷動,他掩護。逐漸的,他的冷靜自持,一點點的被瓦解。終于有一天。他把她從奸夫家里拽出來,摁在電梯里狠狠的吻。……再后來,他一躍而起,成了北城經濟巨頭,他站在頂端,看著她,說:“林宛白,你永遠別想得逞。”
十八歲的顧允真,純得像搪瓷娃娃。初上大學,她被父母託付給周循誡,請他多多照拂。 周循誡,京城周家最小的兒子,雷霆手段執掌合泰六年,頂着重重阻力,將合泰帶回巔峯。 她和他第一次見面,在慌亂中拽住他的衣袖,陽光被紫檀木屏風的橫柵篩落,他立在午後陽光中,輪廓分明,骨相明晰。 男人腕骨上佩着薄薄一枚白金腕錶,表情漫不經心,居高臨下俯視她,薄脣勾起冷淡笑意。 “拽夠了沒有。” 自此,顧允真一點點熟知周循誡的個性。殺伐決斷,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同時,也冷淡,沒耐心,嫌麻煩,對於他不感興趣的,一點耐心也欠奉。 - 同一屋檐下,少女情愫如破土的新芽,與日俱生。 一夜,她穿吊帶和超A短裙出入酒吧,周循誡趕到,將人帶回家。 顧允真醉酒後醒來,周循誡命她反省錯誤。 她說不過周循誡,便開始不講道理,胡攪蠻纏。 大滴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滴落,她眼尾瀲灩,鼻頭立時染上一層暈粉,楚楚可憐。 “你看,你就是嫌我麻煩。” 聞言,周循誡眉心狠狠跳了下,理智的弦幾乎要斷掉。 “嗯,麻煩死了。”他語帶不耐,手指扣住她後頸,“所以,過來給我親一下。” ——周循誡最怕麻煩,顧允真是他見過最麻煩的女孩子。但是沒辦法,誰叫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