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之下,也問了句,“那你呢?總不至于喜歡我這討厭的格吧?”
“呃……”喜歡他什麼呢?他霸道!蠻橫!兇惡!又老!沒有共同語言!常常罵!的確是除了長得好看,真沒什麼優點了,那是怎麼心的呢?
一點一點地,把時往回倒播,記憶最深刻的一次砰然心,是那次跟文先生吃飯,故意跟他使壞,他卻那麼耐心地,幫把魚刺一挑出來。還記得那天餐廳的燈,似乎每一盞都在他那聚,將他的臉襯得華麗絕倫。
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嗎?是嗎?
那再往前呢?第一次去浮世那夜的星不?
跟他斗氣,跟他使壞,他總是包容地看著的眼神不?
意大利的街頭纏著他背的時候,夜不?
畢業以后第一次去見他,那滿窗襯著的青蓮不?
從媽媽里聽到晏暮青這個名字時,想起的那句詩境不?
只道,喜歡這個名字,卻不曾想過,這名字早不是第一次聽到,一切,皆為宿命……
所以,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呢?
如此一思考,認真地說,“我喜歡,你的名字。”
“名字?”這個回答,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晏梳秋鬢白,閑坐暮山青。”輕輕地念出來,“聽你的名字,我想到這句詩,會想到一種意境,很老很老的時候,還會有一個人在邊,縱然兩鬢斑白,卻有青山依舊。”
他啞然,好一會兒才說,“還好你沒在此之前聽到晏暮白和晏暮山的名字。”
撲哧一笑,誰知道他家里冒出來這麼多晏暮啥的,名字全從這句詩里出來。
“可是,我只喜歡晏暮青啊。”雙臂繞上他的脖子,低聲說。
“我這……第一次要謝老爺子了。”他咳了一下,“算是給我取了個好名字。”
是嗎?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那大概他其它名字,也會喜歡吧?“所以啊,我是唯一一個不喜歡你錢,不喜歡你的人,你要記住了。”
“不會忘記。你是唯一一個……咳咳……”他又咳了兩聲。
許自南蹙眉,“你是冒了嗎?剛才這一小會兒聽你咳好幾次了。”
“不是……我……”他咳咳咳,“嚨。”
“那我馮嬸給你倒杯蜂水來。”打算從他上起來。
他把按住,“不用……”
“真不用?”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他耳也有點紅,因為皮白的緣故,特別明顯。
他的耳朵,額頭,蹙眉,“不對啊,有點熱,是不是發燒了?”
“……”他抓住的手,“南兒,雖然你這樣我比較……呃……喜歡,但是不要瞎鬧。”
敏地聽到了一個詞——喜歡。
這是第一次從他那兒聽到他對的喜惡,喜悅之余,也鬧不明白,“我哪樣你比較喜歡啊?”
“就是有點傻傻的……”
“……”眼神冷了一些,“晏先生,你的喜好真是特別。”
“……”似乎是說錯話了……不過,這的確是他心中所想,所以,摟了的腰,的腰已經了一大圈了,“我比較懷念那個在我面前總干些傻乎乎的事,甚至不斷闖點小禍,跟我鬧點小脾氣的南兒。”
想起他曾經跟徐姨說過的,他喜歡寵著有點調皮的,就像寵著曾經的自己。
此刻再度說起類似的話,不免讓又惆悵了一下,“那我不可能永遠都是那麼小孩氣啊!我都是準媽咪了,難道我還跟你鬧小脾氣?還天給你闖禍啊?”
他卻是一笑,“只要你喜歡,你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哪怕到我們兩鬢斑白青山依舊的時候,你還可以像孩子這麼傻乎乎的,可以跟我鬧脾氣,闖了禍的話,如果我們有兒子,我和兒子給你去收拾,沒有兒子,就我一個人去收拾,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是那個笑、哭、鬧的小男兒。”
許自南聽著,心里暖烘烘的,其實晏大叔還是很會說話的嘛……
南歆曾用晏暮青把當孩子來攻擊,其實,能被一個男人一輩子當孩子一樣疼到老,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如果我一直生兒,生好多兒怎麼辦?你不是會很忙很忙啊!”
一直夢想要兒的晏暮青也如被醍醐灌頂,思索,“說得有道理啊,看來還得再生幾個兒子來分擔一下……”
“……”那他到底是打算生幾個!
說到這里,也發現,怎麼說著說著,這話題就岔開了?忙道,“走題了走題了!我們原來說的話題呢!說孟青青在哪呢!”
晏暮青卻糾正,“沒有走題!我們自己的生活,我們的主題,當然應該是我們自己才是!”
話雖不錯,可是諸多疑點啊!
“晏暮青,我覺得孟青青一定就在某個地方窺視著我們!發生了那麼多事,不是孟白一個人能完的!而且孟白不會害我……”話說得很快,沒注意用詞,當注意到的時候,晏暮青的臉已經很難看了,琢磨著,他是不是生氣了。
果然,他語氣立刻變得十分不友好,“只會毀你名譽,你抄襲!”
“……”許自南自知的確是說錯話了,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害我的命!他還想救我來著!你忘了敦煌的事了?想要我命的人是那個人!我迷路的時候,在你到來之前,有個人戴帽子蒙著臉的人來救我,想帶我走出去,結果你來了,就把他嚇跑了,那個人就是孟白!”
“你的意思,是怪我嚇跑了他了?我不該去?”他的臉何止不有好,簡直就跟了他家傳家寶似的!
“沒……沒有啊……”這緒,這速度……讓人措手不及……
“我真是耽誤了你們重逢啊!”他一掌打在屁上,示意站起來。
許自南可不樂意了,“還說隨我怎麼鬧脾氣怎麼闖禍呢!這才多大點兒事啊!就先給我臉看了!”
他一愕,被堵得無話可說,“我這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許自南靈一,“不是在吃醋吧?”
他語塞,耳子再度泛起了紅。
什麼時候許自南在皮子仗上贏過他?什麼時候能說得他無話可說?今天可是破天荒好多首例啊!
許自南有些小興,“你真的吃醋?”
晏暮青被灼灼生輝的眼神盯著無可藏,尤其,眼睛里那因為他吃醋而分外跳躍的點,讓他不由去想,他吃醋這麼興嗎?
一想之下,索認了,“嗯!”
許自南被他這麼爽快的承認弄得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表錯愕地看著他。
他摟著,俯在肩頭,“南兒,我是怎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說過,我不喜歡有掌控不了的事,我要的一切,我必須牢牢地完全地抓在手里,所以……”
所以吃醋了?言下之意是這個嗎?
蹭了蹭,他側臉的胡茬刮著的皮,有點,有點痛,可是舒服極了,于是耐心地解釋,“晏暮青,那是許久以前的事了,早都過去了……”
真是奇怪了,之前他都沒表現出在意,現在突然介意起孟白來了?
他“嗯”了一聲,低聲說了句,“還不如不記起來!”
原來,他的意思是因為之前記不得,所以不在乎,現在想起從前了,而的從前,畢竟是過孟白的,所以他開始心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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