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沙沙地下著,它正在演奏。秋天的雨,藏著非常好聞的氣味,果香花香夾在在一起,如同糖果般甜的。
虞辭憂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祁景儒不知道去哪里了,昨天還給了那三個人自己家的地址,待會他們會過來,祁景儒一同送他們去基地里。
今日有些涼意,虞辭憂穿了件杏的針織長,的卷發慵懶肆意的披散在兩肩,洗漱好了之后扶著樓梯桿慢慢走下去。
祁景儒在熬粥,邊上還煮著一大壺枸杞泡紅棗,虞辭憂向右邊看看,又看到了一個超大容量的黑保溫杯,就知道今天完了。
那些被枸杞泡紅棗支配的恐怖記憶一下子又涌上心頭。
誰能夠想象的出來,在所有孩子手里都拿著冒著冰氣的可樂雪碧芬達時,孤苦無助的虞辭憂拿著五百毫升的黑保溫杯,里面是枸杞泡紅棗。
“醒了?”祁景儒轉過來,他舀了一小碗白粥端到了餐桌上,對著虞辭憂說道:“過來吃早餐吧。”
虞辭憂將勺子咬在口中,就這麼親眼看著祁景儒將剛燒開的枸杞紅棗水倒那個大保溫杯中,祁景儒拎著保溫杯的帶子走到的面前:“今天把這個帶上,我接你的時候要喝完。”
虞辭憂張的咽了口口水,“這麼多啊?”
“嗯。”男人淡淡的嗓音在這一刻如同地獄里的撒旦。
音樂小組的三個人是一起來的,他們都來的很準時,是祁景儒開的門,薛春琴背著一個黑的雙尖包,對著棟豪華大房子充滿了憧憬,看見虞辭憂后說道:“棗棗,你們家裝修的也太豪華了吧。”
虞辭憂舀了一口粥送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以前裝修的時候就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風格,現在長大了覺得還是最樸實的好看。”
薛春琴和王霽潤在參觀著這棟復式小別墅,劉夢娜則是很不屑的“切”了一聲,虞辭憂坐在椅子上問道:“你們吃早餐了嗎?要不要喝點粥?”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是一起吃過了來的。”薛春琴有禮貌的拒絕了。
劉夢娜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祁景儒的上沒有離開,在一旁搔首弄姿,試圖引起這個男人的視線,王霽潤很看不起這幅樣子,走過去對著扭著腰拋著眼的劉夢娜說道:“咋地了?你的腰是斷了,眼皮子是搐了嗎?”
虞辭憂安靜的喝著一小碗白米粥,祁景儒站在旁邊督促著,還反復拿起桌子上的那個大容量保溫杯,看看有沒有哪里水什麼的。
虞辭憂也不想讓大家等太久,三到五除二的就喝完了碗里的粥,然后一蹦一跳的準備招呼薛春琴他們走,祁景儒拿起桌上的保溫杯,站在車子旁邊兒。
薛春琴他們三個人都已經做到后面等了,本來劉夢娜說什麼也要坐在副駕駛上,被王霽潤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不是我說,您能要點兒臉嗎?這副駕駛是人家老婆的專屬位置,您的往上湊算個什麼意思?”
劉夢娜被說的啞口無言,沉著臉坐在后面,他們三人齊齊著還站在窗外的虞辭憂和祁景儒。
祁景儒想要將保溫杯上的帶子斜挎到虞辭憂的上,被虞辭憂靈活的后退一步給躲開了,咬著下,雙眼委屈的不行,“我真的不想帶這麼大的水壺,也不想要喝紅棗泡枸杞。”
“不行。”祁景儒厲拒絕了,很快他聲音就又溫了幾分,“棗棗乖,現在秋天這麼干燥,你今天還要唱歌是不是?喝點總歸是好的。”
虞辭憂被“溫殺”迫著帶上了這一大杯紅棗泡枸杞,現在這茶還好,到了冬天就是痛苦的生姜紅糖水了,更讓人難以下咽。
而且等到了的基地里,祁景儒哪里會知道是喝掉的還是倒掉的呢。
車里放著虞辭憂最喜歡聽的CD,祁景儒開著車,如果劉夢娜的視線沒有那麼強烈的盯著祁景儒,那該是很好的一段路程。
路途稍微有一些遠,劉夢娜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面看起來有些慘白,薛春琴注意到了的不適,低下頭問道:“你怎麼了嗎?是暈車嗎?”
劉夢娜點點頭,王霽潤冷笑一聲然后說道:“呵呵,車都開了這麼久了,你暈車?”
虞辭憂從車的屜里掏出了一盒暈車藥,頭也不回的遞到后面,說道:“你吃點這個吧,沒副作用的效果很好。”
劉夢娜沒接,翹著蘭花指在自己的太上,聲音弱弱,閉著眼睛說道:“請問可以停一下車嗎,我頭好暈。”
這話劉夢娜是對著祁景儒說的,虞辭憂收回來了拿著暈車藥的手,不再理。
祁景儒也沒聽的話,反而加快了速度,車子馳騁在馬路上,車里沒人再理劉夢娜了,或許是劉夢娜自己也覺得尷尬了吧,就訕訕的收回了手,開始玩手機了。
總算是到了虞辭憂的基地。
廠房是水泥做的,上面畫滿了五彩斑斕的街頭涂。
跟祁景儒告別之后,虞辭憂就溜進了廠房里,怕多停留一秒就被叮囑一百遍喝完這杯茶水。
四個人分別占據了四個地方,薛春琴提議大家先一起練一遍,虞辭憂緩緩的彈起前奏,薛春琴淡淡的煙嗓唱著,劉夢娜的聲音很甜,甜到有些發嗲。
第一遍結束,效果只能說是一般般,劉夢娜“撲通”很大一聲放下了話筒,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為什麼我唱的部分那麼?”
薛春琴皺了皺眉,“我們兩個的部分是一一樣多的啊。”
“哼,你的歌詞明明就要比我多出來很多啊。”劉夢娜不太樂意的走到了另一旁。
“嘖,煩不煩啊,你自己唱啥樣你自己心里沒數啊?”王霽潤覺得劉夢娜不順眼已經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
虞辭憂也不大喜歡這個樣子,只有薛春琴好說話,又說道:“那你想要怎麼改,你來決定吧?”
劉夢娜聽了之后非常的高興,唰唰的在歌詞本上涂涂畫畫的,過了一兩分鐘,拿給了薛春琴看,饒是薛春琴再好的脾氣也有些看起來面不悅了。
虞辭憂離比較近,走過去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這劉夢娜把歌詞改的四句里面薛春琴只唱一句,拿過歌詞本,笑著說道:“我覺得你一個人獨唱也好的。”
“是嗎?”劉夢娜高興的反問道。
“是啊。”虞辭憂將手里的歌詞本還給出,然后勾著彎彎的角說道:“你一個人獨唱吧,我們小組三個人就夠了。”
劉夢娜聽了想跳腳,王霽潤則是附和道:“我看這樣非常棒,明明阿琴的嗓音那麼好聽,干嘛要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呢。”
劉夢娜氣急敗壞的喊道:“王霽潤你說誰老鼠屎呢?”
“誰喊我就在說誰咯。”王霽潤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行,你們最好別再求我加你們這垃圾小組。”
“嘖,我可求求您快點走吧!”王霽潤說道,誰也沒有阻攔他,因為薛春琴也確確實實的被氣到了。
劉夢娜扭頭就走,虞辭憂還想告訴這兒偏僻的很都打不到車來著呢,但仔細想想,這都是這劉夢娜自己作出來的,怪的了誰呢?
他們三個人的組合明顯要好的太多太多了,排練下來順暢無阻,三個人的午飯是吃的泡面,津津有味的。
快要結束回音樂大學時,虞辭憂突然想到了什麼,把保溫杯里一大桶紅棗泡枸杞都倒在了一顆樹下。
桔黃的都樹葉上滿是紅艷滴的紅棗和枸杞,看起來有強烈的彩沖撞。
祁景儒開車過來時,第一個事就是問虞辭憂有沒有喝掉紅棗泡枸杞水,虞辭憂點點頭,還擰開保溫杯的蓋子,里面果然什麼東西也沒有,干凈的不得了。
男人睨了一眼,聲音有些清冷,“我在水里面加了那麼多鹽,你也能全部都喝下去?”
“嚶嚶嚶?”虞辭憂不可置信的抬頭,“你沒事為什麼要往水里面加那麼多鹽?”
說完,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在炸,早認錯早無罪,虞辭憂立馬說道:“我對不起您的一番用心良苦,我罪該萬死,我把這個水全部都倒掉了。”
祁景儒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了孩的頭發,細的發把手掌弄的的,男人聲音沙啞的說道:“這次倒是認錯的很快嗎。”
說完,祁景儒從后掏出來了一個一一樣的保溫杯放在了虞辭憂手上,虞辭憂哭唧唧的掂量了一下那個重量,就知道這里面是滿滿一杯的紅棗泡枸杞。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虞辭憂只怪自己還是太年輕,斗不過這個老男人,猛的喝了一大口,又在回去的車程上把這一整杯給全部都喝完了。
后排的王霽潤拿了一瓶百事可樂在悠閑自在的喝著,虞辭憂的哀怨充斥了整輛車。
喝了那麼多水的結果就是,虞辭憂一下車就直奔廁所。
馬上就是那令人驚恐的數學課了,覺得日子好苦,簡直沒法兒過了。
數學和祁景儒就是小小世界里兩大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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