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鉻卻非常心虛。如果管瞳知道他一直關注的生活,持續了十幾年,絕對會罵他是個變態。
“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宋溪微的?”
果然,這枚炸彈雖遲但到。好在荊鉻早做過準備,立即應答:“還記得去年和喻春雨一起送你的那個大姐嗎?林芬,也是被宋溪微騙了的。我們想幫林芬,恰好在直播里看到宋溪微用跳樓你分手。新仇舊恨湊到了一起,我肯定要收拾他。”事都是真的,他只把因果關系做了調整,事就沒有破綻了。
“也就是說,你還沒到洪順的時候就認出我了?”
荊鉻點頭:“是,我是在直播里認出你的。”
這麼一來,很多事都能解釋得通了。
管瞳:“沒想到宋溪微還騙了其他人。不過也是,那種人渣,專門欺騙的,沒什麼事他做不出的。那麼,也是你讓宋溪微在網上道的歉?”
“嗯,喻春雨幫林芬,我幫你。”
管瞳回憶林芬的樣子,已經想不起模樣,但印象中是一個很溫、氣質很好的人。
“和喻春雨是什麼關系?”問了這句后,管瞳有些后悔,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不屬于自己需要知道的范疇。
“他們現在是合伙人。去年送你回云城后,他們就去云南開民宿,客棧就修了一年,還是親手修。”
荊鉻說這個的時候,語氣里帶著戲謔。管瞳不也被逗笑。想想喻春雨那樣的花爺,竟然會一磚一瓦修客棧,畫面真是搞笑。
管瞳回想著在洪順那段時間的事,和荊鉻說的都能對上,疑點都沒了。多有些心驚,也有些:原來在洪順,荊鉻對我面無表,還跟黃芮春走的很近的時候,已經幫了我很多。
管瞳和喻春雨溫都很正常,也沒有冒跡象,荊鉻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只是嗓子還疼,于是管瞳給媽媽和陸渲冉報了平安。管瞳想著,荊鉻這麼多年一直念著媽媽的好,要不要讓媽媽見一見他呢。
陸渲冉心里一直掛心管瞳和荊鉻,看到管瞳發來消息,立即把視頻電話撥了過去。兩人溫言語地說了半天,廚房里的荊鉻聽得難,干脆關上廚房門,專心做飯。
管瞳和陸渲冉聊了天后,心非常愉快,突然想通:暢通無阻的通才能增進,自己最近好些事瞞著媽媽,心里本就不好,不如和媽媽坦白,至能心安。最終要不要見荊鉻,那應該由媽媽做選擇。
這個念頭有了后,心里一下松下來,于是立即躲到臺上,給媽媽打去電話。
管佳心里正惦記著管瞳,但怕孩子晚上沒睡好,所以早上雖然著急,但也怕打擾管瞳休息,所以一直在等電話。此時電話一響,立即接起來。
聽到管瞳說清現在的狀態后,管佳總算放下心來。“你們都沒事就好。”
“媽媽,有一件事我不想瞞你,但你一定不要激,等我把話說完。”
“不是說應該不是新冠肺炎嗎?”管佳又張起來,“難道是荊鉻病有反復?”
“我們都沒事,是另外的事。媽媽,我和荊鉻是同事,我現在所在的仟和集團公司的總裁和大東,是荊海波。”
電話那邊陷了黑一般的沉默。
“我知道那天你心里不舒服,因為我沒有告訴你荊鉻的事。媽媽,我今天什麼都告訴你,你可以怪我,但是不能生氣。”
接著,管瞳把自己到云鼎后的發展路徑,以及和荊鉻的集一一說了,也把剛得知的荊鉻讓宋溪微網上公開道歉、幫去年春節回四川、居家隔離期間當志愿者給家里送資的事也說了,也把四個多月前才知道荊海波是仟和大老板的事說了。
“事就是這樣。因為記得小時候你反復跟我強調過,不能和荊海波荊鉻聯系,所以我怕你不高興,一直沒有說這個事。”
管佳那邊終于有了聲音:“為什麼現在要說了?”
“我們兩母不應該有,這是我們約定過的。”
電話里總算傳來了管佳輕快的笑聲,這讓管瞳松了一口氣。
“媽媽,不生氣了?”
“你瞞著我才生氣。你把這來龍去脈一說,我就放了心。你沒有因為荊海波是公司大老板就去套近乎,很好。從你這麼一說,荊鉻這孩子講義,很不錯。”
“以前我覺得他那人腹黑臭,后來覺得他心,現在覺得他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優點多的。”管瞳說高興了。
“荊海波對你的態度怎麼樣?”
“不排除他對我已經沒有印象了。不管他怎麼想,反正我只是他的普通員工。我把他當領導,沒有其他的。我只是打工的,如果吃不了仟和這口飯,大不了換一家。媽媽放心,你說的話我都沒有忘。”
“我的寶貝兒就是好。”管佳臉上是幸福的表,“還沒吃早飯吧?”
“荊鉻在做。不過他好像也不悉廚房里的活,還在忙呢。”
“嗯,那就先掛了吧。”
管瞳掛斷電話后,還在回想剛剛和媽媽的對話。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喻春雨像一只驚的兔子一樣看向管瞳:“不會是社區的人來消毒了吧?”
“你神神叨叨的干嘛?”管瞳恨鐵不鋼,“去開門,看看怎麼回事。”
喻春雨打開一個門,沒看到人,于是又將門拉開了一些。管佳提著一大口袋站在門口,也沒戴個口罩。
喻春雨“啊”了一聲,還在思考自己應該荊鉻還是別的,管佳已經發話:“荊鉻和瞳瞳都在里面吧?我今天做了早餐,拿過來給你們吃。”
“哦哦哦,伯母里面請,伯母里面請。”喻春雨手忙腳的接過管佳手里的東西,把人迎進門。
管瞳大吃一驚:“媽媽,你怎麼來了?你免疫力低,不應該過來的。”
廚房里的荊鉻正在打蛋,聽到管瞳喊媽媽,他手上一使勁,磕在碗邊的力道過大,一整個蛋加半個蛋殼都掉進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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