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銘,我和你介紹下,這個可是我們班級里的小天才伊芷年,16歲就拿下全球青年藝創作賽一等獎!人家可是中國藝的未來。”
陳老師介紹伊芷年的時候表十分得意,是真的疼班里最小的這個孩。
“哦?伊芷年”陸臻銘重復著這個名字,仿佛在思考什麼。
昨晚伊芷年并沒有仔細打量過陸臻銘,只記得匆匆幾眼里這個老板高大、冷峻、嚴肅。
可是現在借著窗外灑食堂的晨,伊芷年才清楚看見了他的長相。
這個男人皮白皙、臉部廓棱角分明,深邃黝黑的雙眸仿佛深不見底的池水,朗拔的鼻子之下是薄薄兩片紅。
明明長得有些薄,可笑起來卻有個酒窩,這種沖突,讓人移不開目。
陸臻銘一只手撐著臉,歪頭注視著伊芷年,角微微上翹,不知道為什麼,伊芷年腦海里劃過兩個字“妖孽”。
“年年,這位陸先生是聲勢館的策展人兼作者,他在聲勢雜志上發表過不藝品分析文章,是我特地找來做這次鑒藏課嘉賓的。”
這下伊芷年的五更加不可控制地扭在了一起,這人居然還會做寫文章?他不是賣酒的
“年年,打招呼呀”見伊芷年呆立原地,陳老師小聲提醒。
“陸...陸老師好....”
“嗯,你好,小天才”陸臻銘角依舊掛著笑意,似乎在欣賞眼前小孩尷尬又局促的樣子。
陳茹雙將伊芷年一把拉過,坐在自己邊,正好早餐也買多了。
伊芷年坐下之后一直低頭悶吃,不敢抬頭,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從陳老師和陸臻銘的對話中才得知,原來的藝鑒藏課本來請了館館長被放鴿子,這個姓陸的男人是陳茹雙老同學,被臨時拉過來救急。
“話說你啥時候回國的?我前天還看你在新加坡看展覽呢。”
“昨天下午,晚上還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呢。”陸臻銘明明回答著陳茹雙,說這話時卻朝著伊芷年方向。
伊芷年差點沒一口粥噴出來!這男人接下來是要告訴老師自己去那種地方了嗎?
不過堂堂館策展人,晚上做那麼俗氣的生意,難道到不好意思的不應該是他嗎
想到這,伊芷年鼓起勇氣抬起頭,再次對上了眼前男人的目,想著自己沒啥好心虛的呀。
對面的人似乎早就在等看他,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里,著三分戲謔,三分探究。
短短幾秒對視,伊芷年再次敗下陣來。
那男人的眼睛太好看了,仿佛一個黑,里面好似有著迷人卻危險的陷阱。
“啊!快七點了,我要去開會了,年年我記得你們班上午都沒課,你帶陸先生學校里走一圈吧!”
陳茹雙不等年年反應,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陸臻銘也不說話,原本他想著吃完早餐就回家,可得知眼前小孩居然是伊芷年,他一下子就不困了。
昨晚那個唯唯諾諾要買俄羅斯烈酒的小生,居然就是他聽到無數次的年畫家。
這兩年有不止一個藝投資者向他表示過希尋找并收購伊芷年作品,奈何小姑娘家人向來把保護得很好,他找了很久都一直未果。
沒想到卻在表弟那家店里撞見,有意思。
伊芷年慢吞吞吃著,覺到陸臻銘的目,更不敢抬頭。
“小姑娘,看來昨晚很?后來有乖乖回學校嗎?”陸臻銘撐著手托著腦袋,漫不經心地問道。
“陸老師,我等會....還想去畫室畫畫,要不.....”
“那你帶我看看畫室也行。”
“畫室沒有什麼好看的...”伊芷年邊說邊摳筷子,這個老男人,怎麼聽不懂意思。
“如果是有你的畫的畫室,那還是值得看一看的,走吧。”
伊芷年十分無奈地拿起書包,臉上一百個不愿意。
陸臻銘笑了笑,低下頭湊近耳邊:“小天才姑娘,這是你老師布置的任務,要聽話,不要學壞。”
最后一句話明顯意有所指,加上陸臻銘的聲音低沉有磁,伊芷年一下子語塞。
左右看了下確認沒有同學聽到,瞪了一眼陸臻銘,快步走出食堂。
從食堂走到畫室大樓也有七八百米的距離,兩個人就一前一后地走著,伊芷年走得非常快,就好像要甩開后男人一樣。
而陸臻銘則走得很悠閑,他本來就高伊芷年許多,所以他一步幾乎等于的兩步。
“小姑娘,吃飽飯后走那麼快,要得盲腸炎的。”
“陸老師,我有名字的,我伊芷年。”
好像從昨晚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小姑娘”,這讓伊芷年很不舒服,自己本來就很介意大家覺得小這件事。
“好,小年年”陸臻銘手拍了拍伊芷年的腦袋,雖然大二了,可是和陸臻銘看到的其他大學生比,還是滿滿的稚氣。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畫室,盛華大學很注重學生們的創作環境,所以都是一人一間。
伊芷年的畫架上有臨摹到一半的油畫作品。
雖然只是臨摹,也能看出在用上的練自己筆的流暢。
這樣的水準,如果可以自由發揮,一定會畫出很資本市場歡迎的作品。
而陸臻銘除了策展人以外,私下運營著一個幫助資本投資藝作品的易機構。
以他的經驗來看,將來一定一畫難求,如果能趁走紅前就走得近些,將來收購作品也好說話。
“我的畫...有什麼問題嗎?”看著陸臻銘細細端詳卻又一言不發,伊芷年有些張,畢竟這人肯定看過不大師作品。
“是有點問題。”
“那要...怎麼改啊?”伊芷年咽了下口水,睜大眼睛等著他的意見。
陸臻銘一認真想事就會變得特別嚴肅,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直到轉頭看到了仿佛被批評般、有些害怕的伊芷年。
他調整了下自己表,垂眼朝溫一笑,“我要走了,今天來不及說了,我們加個微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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