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晚上是歐洲的下午,陸臻銘后面還安排了工作只得掛了。
伊芷年很想和陳志宏說清楚不要喜歡自己,可是人家也沒有告白過,自己提出來也很奇怪。
他將送到宿舍后,又幫著一起登記信息,買了點生活用品。
“學長,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應該的,國這邊沒國安全,你一個人有任何況都記得告訴我,隨隨到。”
陳志宏那麼說了,也那麼做了。
后面幾天他基本每天沒課后都會來找伊芷年,幫充分做好上課前的準備。
倒是陸臻銘,自從上次電話之后,他好像就很忙,經常電話過去是忙音。
偶爾得閑發發消息也很簡短,不像之前吃飯開會路上看到好看的風景都要報備。
伊芷年只當作他在忙工作,也不過問太多。
一周之后,就是正式流項目開課的日子。
伊芷年參加的這個是新派印象畫研究,有來自各個國家的留學生,盛華的另外幾個校友恰巧都不是這個項目,所以班里中國的只有一個。
先不說課題上的東西,就是要聽懂各個國家的散裝英語,就讓伊芷年快哭了。
國老師和國同學還行,雖然語速快,但是至能聽懂重點。
可是歐洲、印度、日本的同學,他們說的英語實在是和咒語差不多,伊芷年本無從流。
一節課下來,其他國家的人都快速熱絡,只有融不進去。
可是第二節課他們就要三人分組,在課堂上有的善于際的小伙伴已經有人功配對。
伊芷年很想去問問大家的風格,也不是不會說,主要怕聽不懂別人的回應。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了自己旁邊的國黑人小哥,結果那人回答極其敷衍,明顯不想和伊芷年多廢話。
第一天的課程,最終在沉默中結束。
年年回到宿舍,心里郁悶,想打電話給陸臻銘。
但是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一看時間歐洲還是早晨只能作罷。
在第二天課程的一開始,老師就開始搜集小組的分配。
領伊芷年詫異的是,33個國際學生,居然已經定下來了8組。
剩下六個人基本都是比較向,或者英語不太好,老師隨便給大家劃分了一下。
伊芷年被分到了和印度人、韓國人一組。
說起來大家都算是亞洲人,應該稍微關系好一點,但是分完組之后,另外兩個男生都不太愿意的樣子。
分完組之后老師便開始發布流課程的第一個項目,在多風格的融合之下創作一幅畫,題目是“dream”。
在國,學校里類似藝試驗課程也有,伊芷年向來想象力富,績很好,所以主表示自己可以當小組長。
“這個不是小孩子的游戲,別胡鬧好嗎?還是我來吧!”在一組的韓國男學生很不給面子,在他眼里伊芷年就像個高中生,看起來經驗有限。
接著印度小哥也跟著搖頭否決。
伊芷年寡不敵眾,只能聽韓國留學生的。
在選擇創意主題的環節,這個韓國男孩延續了他在選組長時候的專制和霸道,純粹只表達自己想法。
每次伊芷年剛開口,他就會暴打斷。
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別的同學都看不下去,有個法國同學都忍不住阻止。
“你應該尊重每個組員的意見”
韓國人對于法國人的態度倒是極好,畢恭畢敬地回答:“如果是有價值的東西我自然會聽的,但是我們來國可不是來聽小朋友的天真想法。”
法國學生不是他們組,只得搖搖頭離開。
第一個項目考核在三天后,這一幅小組的畫里每個人會用自己的風格畫一部分。
印度和韓國學生速度很慢,最后只給伊芷年留下了半天畫畫的時間。
并且顯然他們兩個背著伊芷年討論過,畫的主題和之前說的夢幻風格完全沒有關系,直接改了非常后現代的金屬叢林。
伊芷年不太擅長這一題材,并且另外兩個人把基調都已經訂好了,這明擺著就是趕鴨子上架。
無奈,只能著頭皮畫。
效果可想而知是大打折扣的,在大家集中討論的時候他們那組的評分是最差的。
伊芷年都沒有機會解釋自己遇到的不公平的待遇,韓國學生惡人先告狀。
他直接在午休的時候向其它幾個白人抱怨,怎麼攤上這麼一個中國學生。
而且他用了一個很難聽的詞“chink”來形容伊芷年,在英語里這是十分富有種族歧視的詞語。
連國人自己都不敢說,他一個同樣發的人居然那麼說。
伊芷年實在是忍無可忍,直接走到他面前,憋紅著臉對他說: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大的惡意,我也不知道你在自大什麼,反正我會用實力證明,我們中國人不但能畫好畫,更是能為一個品質端正的人。”
幾個在旁邊看戲的國人并不說話,他們就算心里歧視誰也知道表面不能說,只是靜靜看著兩個亞洲人的對話。
韓國人則是輕佻地笑了下,不再理會伊芷年。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的話,就像拋出去沒人接的球,咣當落在地上,無人理睬。
伊芷年轉離開教室,一個人走到校園里,邊有許多群結隊的大學生,笑鬧著路過他邊。
這一刻突然好想家,想邱聞聞,更想陸臻銘。
于是關不上歐洲現在是幾點,直接撥打了陸臻銘的手機。
可是那個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年年不信邪,又打了一個,結果是一樣的。
然后又打了電話給邱聞聞,但是國現在是半夜,電話一樣無人接聽。
瞬間,巨大的孤獨像是洪水猛,在這人聲嘈雜的校園走道上,獨獨攻擊一個人。
那麼憧憬的國流,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境。
傷心地蹲下來抱住自己,在心里狠狠下定決心,三個月里,一定要那些臭東西,刮目相看。
就在委屈的眼淚快要沖出眼眶,突然一只寬大的手掌覆上了的腦袋。
陳志宏溫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年年,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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