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袁雨菲留在醫院里陪著伊芷年,其他人就先回霧提村了。
回去之前伊芷年還特地關照他們,一定不要讓老爺爺責怪他孫子,小男孩真的不是故意的。
袁雨菲看著病床上,一只手一只腳不能、頭上還著紗布的伊芷年,又好氣又好笑。
“寶,我就離開了一天,24小時就不到,你怎麼能把自己摔那麼慘?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來參加鐵人三項了。”
伊芷年在病床上,疼痛已經緩解一些,正試著給自己剝橘子,卻十分艱難。
聽到袁雨菲那麼說,自己也笑了,“對啊,怎麼那麼慘啊,都沒人給我剝橘子。”
“我來我來,現在你就是武則天好吧,要什麼請隨便吩咐奴婢。”
“好的,小菲子~哀家要吃橙子”
“嗻!”
說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剛才因為擔憂而擰著臉的袁雨菲也放松很多。
袁雨菲一開始要接手伊芷年的時候還很擔心,因為特別有才華的人通常會有些別的病。
比如脾氣不好,又或者是比較高傲。
可是伊芷年完全沒有這些壞病,就算年名,待人事還是十分周到。
看到自己擔心了,自己摔得和木乃伊一樣,倒反過來安自己。
難怪陸臻銘,對極其重視。
“小菲子,如果今天觀察之后,沒有腦震,我還是想回去畫畫。”
“媽呀我的皇后娘娘,你都這樣了,怎麼畫啊?”
“可以的,我是右手畫畫,左手打石膏也沒關系,而且我答應人家小孩的,要幫把畫畫完,以后他們父母回家遠遠就能看見他們家。”
“那也得你允許才行,哎你先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
袁雨菲又哄了一會兒,年年終于緩緩睡去。
因為害怕伊芷年有什麼腦震的癥狀,在邊一直守到凌晨一點,才準備起去外面借個床。
當打開病房的門,看見一西裝的陸臻銘,黑著個臉站在護士臺詢問。
換平時,哪個小生見到英俊的陸臻銘不是臉紅。
可是此刻這個男人神嚴肅,眉頭皺,小護士們甚至有點害怕。
袁雨菲嘆了口氣,心想,皇后娘娘剛伺候好,現在皇上也來了。
“老板,在這”
陸臻銘聞聲趕快跑來,探頭往里看。
“睡了,還好,沒吐沒發燒沒惡心,腦子應該沒事。”
陸臻銘眼神自始至終停留在病房里的年年上,安靜點點頭,示意袁雨菲去休息。
袁雨菲看著他上皺的名牌西裝,猜想他應該是從什麼會議上臨時趕來。
“那我明早來。”說完,就識趣地走了。
陸臻銘輕手輕腳走進了小病房,看著病床上的伊芷年,張了一天的神經,這才放下。
他將西裝下放在架上,穿著襯衫在床邊坐下。
借著月,伊芷年睡的臉上,仿佛發著一層銀白的芒,靜謐麗。
他手整理了下額前發,看著手上腳上的石膏,心疼極了,“小姑娘,你這是什麼質,才來一天,就摔這樣?”
伊芷年似乎聽到了聲音,抓了抓臉,將頭別開繼續睡。
陸臻銘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搞笑,怎麼搞得每次見面都像鬼一樣,總是等人睡覺了才出現。
不過手上的事,就快要有個結果了,只要東爺那事搞定了,他就可以坦坦地告訴世界,眼前這孩,是他心里化不開的溫。
第二天早上,伊芷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病房陌生的環境,緩了好一會兒。
昨天摔的地方,今天還是一就痛。
“雨菲?”伊芷年看著天花板,手去躺著邊的人的腦袋,卻發現不太對。
袁雨菲可是長發,怎麼邊這顆頭是短發,而且......像個男人!
趕快抬起頭一看,然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是自己腦震出現幻覺了?陸臻銘居然趴在自己病床邊!
伊芷年馬上閉起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眼,沒有看錯,真的是他。
然后又用右手了下自己的臉,很痛!沒有做夢!
頓時伊芷年,不敢了,腦殼有點疼,想不出來這個人怎麼會在這,還睡得那麼,袁雨菲呢?
這時,趴著的陸臻銘眉頭微微扭,似乎有要醒的征兆。
伊芷年趕快躺回枕頭上,雙眼閉,準備“裝死”。
果然,不一會兒,陸臻銘就醒了,伊芷年聽到他起活筋骨的聲音。
接著,那男人溫的手就蓋上自己的額頭,顯然是查看自己是否發燒。
了一會應該是一切正常,他抬起手沒一會,又放在臉上。
溫熱的手指在臉頰來回挲了下后,依依不舍地收走,然后就是一陣穿外套的聲音。
接著他的腳步不斷走遠,走出房門,并且門一開一關。
伊芷年確認他應該出去了,才猛地睜開眼,大松一口氣。
“我剛是見鬼了嗎?”伊芷年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就算分手,也不用說我是鬼吧。”
陸臻銘沒有走,雙手抱,靠在門口,笑得懶洋洋的,就像幾年前一樣。
他剛才小姑娘額頭的時候,雙眼閉得太用力還在微微,他就知道,醒了。
自己故意假裝出門,看看什麼反應。
這小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好猜。
“你在這里干嘛?”
“我剛好路過,聽朋友說你傷了,來看看。”陸臻銘胡說八道起來,面不改。
這時袁雨菲正好也開門進來,看房間里面兩人大眼瞪小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雨菲,你和他認識?”
袁雨菲尷尬看向陸臻銘,“我們…認識嗎?”
“認識,我們當然認識,我們合作過。”
“對對對,之前合作過,陸臻銘嘛,圈子里都認識。”
伊芷年還是覺得哪里不對,繼續追問袁雨菲,“是你告訴他我傷的嗎?”
袁雨菲再次看向陸臻銘,“是...我告訴的嗎?”
“我不是約你聊合作,你說你的藝家傷了嗎?”
“噢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這樣是這樣。”袁雨菲圓場圓的自己汗也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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