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聽到這個問題,有些不知所措,兩只手開始胡地在自己上的口袋里翻找。
“給。”最后還是陸臻銘在桌上找到一包煙,丟給他。
“我確實...對有意思,可是我不知道的想法,也不知道我們合不合適,可是看今天瑟瑟發抖的模樣,我想幫。”周琦拿起煙狠狠了兩口,才緩緩說道。
“那是人生的一個傷疤,你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只能選擇接與否。”
“那個姓孫的到底對藍旖旎做過什麼?”
陸臻銘想起曾經那件事,也拿過一支煙點燃,在彌漫的煙草香味中,他努力組織著語言,希將藍旖旎過去發生的這個事,盡量描述得簡略明白。
聽完事經過后,周琦已經連著了四五支煙,整個人都懵了,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你要是能夠接這些,再去招惹人姑娘,不要圖一時新鮮好玩,也不要一時腎上腺激素分泌就要做誰的救世主,我不覺得還能在承擔一次失敗的。”
陸臻銘說得十分中肯,一邊是自己完全信任的創業伙伴,一邊是自己有所虧欠的藍旖旎。
而且拋開藍對自己的執念,在工作上并沒有什麼病,都能很好地完任務。
“你從來就沒對過心嗎?喜歡你這件事公司里也是很多人都知道。”周琦探究地看著陸臻銘,就想要在他臉上看出些什麼蛛馬跡一樣。
陸臻銘搖著頭笑了笑,“對我,更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救生圈,需要的是真的能讓心再次活過來的人,你覺得你可以是那個人嗎?”
周琦有些沮喪地掐滅最后一香煙,他腦海里反復滾著這些問題,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喜歡是喜歡的,憤怒也是真憤怒,他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姓孫的家里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頓。
可是陸臻銘說的問題很實際,自己這個場浪子,也不知道現在對藍旖旎的心思是一時興起、還是出于同。
而且就像自己兄弟所說的,如果不能給承諾,任何曖昧都是殘忍的。
看著表痛苦糾結的周琦,陸臻銘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10點,距離他原來買的機票已經超過九點半。
今晚本來他計劃趕到B市見年年一面,這兩天總覺得年年心有些低落,他想要給個驚喜,然后明天下午再飛回來。
最后他只能無奈地走到周琦房間的臺上,給年年打了電話。
“陸老師,你今天聲音聽著好低沉,是工作不順利嘛?”彼時伊芷年也已經忙了一天,也被懟了一天,其實心很糟糕,可是只要聽到陸臻銘的聲音,就覺好一點。
“不是工作的問題,是我差一點就可以抱到你了。”
陸臻銘看著臺外N市的夜景,聲音悶悶的。
他簡單解釋了自己走不開的原因,也把藍旖旎這兩年的況和伊芷年開誠布公的說了一遍,畢竟曾經橫在自己和年年之間,他不想再有什麼誤會。
“我沒有關系的,你留在S市陪著周琦他們吧。”伊芷年語氣十分溫,雖然心里也有些小小失落。
“對不起,這一次,我又不在你邊。”
“不會,陸老師,我已經長大了,我也可以獨自來面對這些否定的聲音了,再說,還有幾天我的評審工作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被伊芷年積極且充滿能量的聲音所染,陸臻銘心也好了一些,“嗯,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見面了,那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到老頑固們的影響。”
這個電話沒有打得很久,可是兩個人在掛了電話之后,都好像充滿了電一樣,又可以打起神好好地面對眼前的麻煩。
最好的大概就是這樣,即使不在邊,依舊是彼此的。
等陸臻銘再回到房間的時候,他撇了眼茶幾上的煙灰缸,已經滿了煙頭,旁邊的煙盒已經空空如也。
陸臻銘從酒店的小冰箱里拿出兩罐冰可樂,一瓶放在頹廢的周琦面前。
“秦老板這邊像個縝的蜘蛛網,現在看來網上的這些人也都不是好東西,你如果真的心疼藍旖旎,不如一起想辦法,將他們全部都從高空扯下。”
“可是這要怎麼做?”聽到可以打擊孫隆,周琦眼里又有了聚焦,抬頭認真看著陸臻銘。
“秦老板不是四贈送以假真的玩意兒嗎,這件事,得讓大家知道才行,你就繼續盯著孫隆那家伙,年底了,他肯定缺現金,會愿意和你易的。”
周琦點點頭,“所以我先買下假的東西,然后揭穿秦老板?”
“不,你不買,我們要幫孫隆找到假件的買家,然后等他們易快了,點一把火。”
“然后讓火慢慢燒到秦老板?”
“看來你還沒有被沮喪沖昏頭腦”陸臻銘笑著舉起可樂,兩個人就想喝酒一樣地了杯。
黑暗之中,周琦喝可樂,用力扁了易拉罐遠遠扔進垃圾桶。
他希不久之后,那無恥的老男人也會像這個扭曲的易拉罐,支離破碎!
第二天陸臻銘再見到藍旖旎的時候,已經恢復了緒的穩定,只是眼里多了一些與人的距離,之前和周琦之間的曖昧覺,似乎也約消失。
為了避免再刺激的傷痛,陸臻銘讓和周琦分開工作,讓把力放在調查N市的藝品贗品市場,從之前看到的梵高贗品來看,這絕對不是小作坊畫手能復刻的。
所以他拜托藍旖旎多跑跑藝專業大學、看看有沒有古典油畫畫得很好的教授或者學生。
而周琦,則是按照計劃跟著孫隆那個渾蛋。
而他自己,還是會繼續觀察洋房沙龍和快遞員之間的關系。
“藍旖旎,你還好嗎?你的事我聽說了一些,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等陸臻銘離開,周琦拉住要出發工作的藍旖旎,眼神閃爍,有些局促。
藍旖旎沒有抬頭看他,輕輕回自己的手,聲音努力保持著冷靜。
“周琦,收起你憐憫的表,我不需要誰可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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