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玲靠在副駕駛上,地閉著眼睛。
車窗外的風吹了進來,讓的酒勁兒清醒了兩分。
可能是喝了酒又吹風的原因,溫玲突然覺有些反胃。
“老公,我有點想吐……”
“你等一下,我把車靠邊。”
潘東浩看著溫玲滿臉痛苦的樣子,既心疼又難過,急忙調轉車頭停在了路邊。
溫玲拉開車門搖晃著下了車,趴在路邊的垃圾桶上,一陣狂吐。
潘東浩也趕下了車,從車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溫玲讓漱口
“慢點,慢點啊!”潘東浩輕拍著溫玲的后背,“你要心不好,可以罵我吵我,甚至打我都行,不一定非得要喝酒解愁的,你才生完寶寶,子還沒恢復好,不能喝這麼多酒的。”
溫玲迷迷糊糊地開口說道:
“我心的確不好,我都煩死了!都是些壞人,欺負我一個寶媽算什麼本事……”
這麼一句話讓潘東浩原本就提著心,變得更加焦慮了。努力地在腦海里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溫玲覺得委屈,到欺負了。
自己雖談不上好,但絕對也算是盡職盡責,孩子出生后對溫玲也是極盡與照顧,除了媽媽想來幫著帶軒軒這件事沒有順著溫玲的意思外,其它的他都沒有反駁。
所以潘東浩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對。
不過都說生完孩子的人,神經都特別敏,一丁點事都可以讓們崩潰,不是有好多剛為人母的寶媽,就連聽到寶寶的哭聲也會覺得非常焦躁嗎。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不能以平常的理論去分析,只能是盡可能地給予包容與溫暖,做能讓高興的事。
潘東浩想到溫玲事業心重,一心想在公司做出績,雖然最近老加班,讓他有些不滿,但如果工作能讓高興的話,他一定會站在后默默鼓勵,支持。
有自己想要完的事業,有自己想要堅持的夢想,他作為丈夫又為什麼要阻止溫玲張開翅膀飛向天空呢?
在這一刻,潘東浩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做溫玲堅強的后盾。
停好車后,潘東浩繞到副駕背起溫玲,并將的包包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溫玲伏在潘東浩的背上,用手抱著潘東浩脖子,口齒不清地說:“寶寶,媽媽給你唱催眠曲……睡吧……睡吧……我親的寶布……”
溫玲還以為抱著的是自己的兒子軒軒呢。
潘東浩心里又是一陣難過,雖然口上不說,天天忙著工作,但心里卻是時時牽掛著兒子呢。
推開門,潘東浩把溫玲輕輕地放到沙發上,又去衛生間里洗了一條熱巾,耐心地給溫玲臉。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喝完醒酒湯之后你再去睡覺,等到明天早上起來再洗澡吧。”
溫玲胡地點了點頭,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睡一覺。
長時間于高節奏,神繃的工作狀態,已經讓的生鐘徹底套,甚至這段時間還多出了失眠的病,每天晚上都要兩三點鐘才能勉強睡。
潘東浩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就從廚房里面端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
“老婆,你起來先喝一點,喝完之后頭就不疼了。”
潘東浩心地拿了勺子過來,小心翼翼地勺起一點,吹涼之后再慢慢地送到溫玲的邊。
他像是哄孩子喝藥一般,一邊吹涼了,一邊在哄。
就這樣,醒酒湯也終于被喝下去半碗。
溫玲睜開眼睛,面對著再送過來的醒酒湯,搖了搖頭。
看著悉的家里,反應了好半天才徹底的回過神來。
“軒軒呢?”
“孩子已經睡著了。”
潘東浩把溫玲糟糟的頭發捋到耳后:“你上的酒味太重了,一會兒去洗個澡。”
溫玲胡地點點頭,勉強地撐著站了起來。
“我先去看看孩子。”
軒軒的嬰兒床是潘東浩特意定制的藍天空的樣子,上面還畫著黃的小星星。
軒軒穿著嬰兒服,躺在床里睡得格外的香甜,他的大拇指還在里含著,小模樣別提多可了。
因為溫玲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上班時間,每一次回來的時候,軒軒都已經睡著了。
滿打滿算的,加起來他們母子倆每天的見面時間,甚至連一個小時都不到。
當了母親的人,誰都希跟自己的孩子呆的時間更長一點。
溫玲哪怕是在上班的時候,也總是忍不住地想起在家的軒軒,也有幾次,甚至勸說自己放下工作方面專心去陪伴孩子長。
都說像這麼大的孩子長大就像是施魔法一樣,一眨眼就能長得老高。
而且就這麼幾年,千萬不能錯過。
如今,在看著嬰兒床里睡的孩子,溫玲再也抑不住自己的心,扶著床邊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在家庭跟事業上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就這麼難?
為什麼非得是二選一的選擇題?
溫玲現在只覺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本就對不起軒軒。
別人家的母親都在家里安心帶娃,只有忙于工作,甚至跟兒子見面的時間到短短的幾個小時。
溫玲哭都不敢哭出聲來,生怕吵醒了軒軒。
為什麼職場媽媽都這麼難?
潘東浩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溫玲蹲在嬰兒床邊失聲痛哭的樣子,用手地捂著,肩膀不停地聳,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溫玲在他面前一向是溫堅強的,很有這樣無助落淚的時候。
潘東浩一下子便被嚇到了,立即沖了過去,猛地一把將溫玲抱進懷里,像安嬰兒一般安道:
“老婆,別怕,別著急,有我呢,有我呢……”
潘東浩走到溫玲邊,把自己的肩膀借給依靠。
溫玲雖覺得潘東浩的反應有些過了,但也沒往心里去,哽咽著開口問道:“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為了自己所謂的事業放下孩子?”
“你當然是一個好媽媽,你這麼長時間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沒有人可以否定你的努力。至于事業方面,那些本來就是你該得的東西,你只是不想失去而已,沒有什麼錯。別給自己施加心理力,我們一家人永遠都站在一起,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就好。沒有人會怪你的,我和軒軒也會在家里默默地為你加油,屬于你的東西,一定只會屬于你。”
潘東浩耐心溫地緩解著溫玲的負面緒,用手輕輕地拍打著的背。
一個清醒,獨立的,緒穩定的伴比任何藥都管用。
在潘東浩的安下,溫玲的緒也終于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側頭靠在潘東浩的肩膀上,忍不住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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