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靈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司南煦抱了姜恩柚，是他主的。

和雷桑雖然離得遠，但看得一清二楚。

雷桑把剛上來的藍莓慕斯推到姚舒靈手邊。

“吃點蛋糕吧。”

姚舒靈拿著叉子一不。

雷桑嘆口氣：“我看阿煦是真心了，你就放下吧。”

姚舒靈攥叉子，手指關節泛白：“我不甘心。如果，如果不是去年那事兒，我和阿煦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雷桑苦口婆心：“你干嘛老鉆牛角尖啊，阿煦認識你這麼多年，要有那意思早有了。”

“那就是我活該倒霉？”

“去年那事兒他對你一直有歉意，也幫你把盧奇邁那家伙打殘了一條，你不能因為這個，要求他一定要對你負責啊！”

雷桑擔心自己話說重了，口氣，放語調繼續說：“盧家什麼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阿煦，也因為把他打殘這事兒，挨了司叔好一頓教訓呢。”

“舒靈，有些事兒，該放下就得放下。”

姜恩柚和司南煦吃完飯打車回的景灣，到門口時，司南煦把今天中的獎品塞到姜恩柚懷里。

“這我用不上，文姨最近不是頸椎不舒服麼，你拿給用吧，就說是你中的。”

司南煦看那個表就知道在為難，“我給你的你就安心拿著，別總想著怎麼報答。”

姜恩柚抱著寫著“特等獎”三個字的禮盒，輕點下頭：“謝謝。”

司南煦嗯了聲，“明天見。”

姜恩柚：“明天見。”

-

12月31日，是姜恩柚的生日。

在京市的第一個生日，剛好是18歲的生日。

正逢元旦假期，司南煦“開恩”，放了一天假，今天不需要去給他補課。

姜恩柚難得賴了個床，快十點鐘才起來。

手機里有云知和夏幾人的卡點祝福。

姜恩柚挨個回復了一遍。

云知收到回信，直接甩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

姜恩柚按下接聽，拿上手機進了浴室：“云云——”

云知：“柚子！怎麼樣？我是不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

姜恩柚在牙刷上上牙膏，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地回：“當然啦！”

“你今天什麼安排啊？”

“沒什麼特別安排，晚上和朋友們吃個飯。”

“記得穿漂亮一點哦！18歲了嘛！”

姜恩柚笑笑，又聽云知在那頭喋喋不休地講了些其他的后，才漱漱口。

“我要洗澡啦。”

“不是吧這麼見外啊，你什麼我沒見過！”

姜恩柚把頭發散開，開始梳頭發：“從小看到大，你還沒看膩嗎！”

“這怎麼會膩呢！算了算了，我掛啦。對了柚子，別忘了用我送你的生日禮啊！”

姜恩柚洗完澡出來，站在柜前，選了件杏針織衫和藍格紋收腰長穿上。

客廳里，梅湘和文葭蘭正在整理親朋好友送來的元旦賀禮。

梅湘：“文姐，這幾個放儲間，那邊那幾個需要放冰箱保存，我手里這兩個助眠香薰是給小渺的，消好毒再給他放臥室。”

文葭蘭一一照做：“好。”

梅湘分配好一切，抬頭：“柚柚起來了啊。”

“阿姨，上午好。”

“我聽小渺說晚上和朋友們一起去給你過生日是嗎？”

“嗯，是的。”

梅湘拿起茶幾上的一個禮盒遞給：“我前兩天出去玩，看見這款發夾漂亮的，就買了兩個，給你當生日禮正好，生日快樂！”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姜恩柚小心翼翼掀開蓋子，Prada的鑲鉆發夾，一一白兩個。

“阿姨，這太貴重了。”

“發夾而已。我就喜歡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惜小渺是個男孩，不能滿足我，你就留著吧。況且你幫小渺把績提高了好多個名次，阿姨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姜恩柚也不好再推辭，只好收下：“謝謝阿姨，我一定會盡力幫他補課的。”

梅湘溫婉一笑：“等放寒假了，你們就在家安心學習，正好把他拴在家里！”

午飯后文葭蘭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姜恩柚把梅湘給的禮細心放起來，文葭蘭看見后出聲提醒：“柚柚，雖然這東西對你梅阿姨來說不算什麼，但我們也要知道恩明白嗎？”

姜恩柚乖乖應著：“我知道媽媽。”

文葭蘭笑著朝姜恩柚出手，把拉到邊坐下：“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你都已經十八了。”

可惜姜修沒能親眼看到他們的寶貝年。

想到這，文葭蘭有些哽咽，深吸口氣強下心中的酸楚，回過頭從床頭柜里拿出給姜恩柚準備好的生日禮。

“媽媽給你織的圍巾，怎麼樣，喜歡嗎？”

姜恩柚接過來直接圍在脖子上，站在鏡子前興高采烈地打量一番：“喜歡，又又暖和！”

“你喜歡就好！”

司南煦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拉著徐嘉一來盯著服務生布置場地。

徐嘉一驚奇地看著地上的一大束玫瑰花：“煦哥這什麼花？好看的。”

白玫瑰，目測應該是999朵，每朵有將近一個拳頭大小，圈花瓣邊緣是淺，外圈則是淺藍，著淡淡的珠。

司南煦淡聲道：“厄瓜多爾北極玫瑰。”

徐嘉一從司南煦的神里嗅到一奇特的覺，忙問：“煦哥你要表白啊？”

司南煦坦然承認，但又很快認清現實：“不一定能功。”

的顧慮太多，他也擔心自己的心急會起反作用。

下午五點的時候，司南煦回璟灣接姜恩柚。

姜恩柚出門前，依著云知的意思，往上噴了噴送的香水。

是一種甜香。

姜恩柚不懂香水，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麼味道，只知道這味道又細又綿。

姜恩柚一上車，司南煦就聞到了。

今天天氣不太冷，姜恩柚子外面穿了件白呢大，頭發挽了個低丸子頭，慵懶隨意，又帶了點清冷。

他張張口，話還沒說，嚨就不自覺上下滾了滾。

“出發了。”

司南煦聲音有點啞，但語氣格外溫，姜恩柚偏頭看他。

Cleanfit的穿搭風格，深棕麂皮外套，黑長，上下比例拿得完，外套拉鏈拉到口，里面是黑半高領。

明明和平時沒有太大差別，卻莫名覺得今天的司南煦有點不同。

就好像……

刻意打扮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