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渺，司總的態度很明確，只要你在合同上簽下字，立刻就會放了姜小姐。”

甄祥著頭皮說著。不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把合同書當垃圾一樣丟到地上的人，正一臉翳地打量著他，那眼神冰冷偏執，及到他的每一，都像是被刀刃劃過一般。

他進到司南煦的辦公室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司南煦除了一開始看了看合同書，就再沒有說過多余的話。

甄祥不敢耽誤時間，咬咬牙厲聲道：“難道你不在乎姜恩柚的死活嗎？”

這話像是到司南煦的逆鱗，司南煦沖過去一把將甄祥摁到地上，“媽的，信不信老子先割了你的舌頭。”

甄祥嚇得神一滯，幾秒后又倏地笑了起來，那生果然是司南煦的肋，司南煦因為他的一句話氣這樣，看來他們這步棋走對了。

“我的舌頭不值錢，倒是你的朋友，的安危可是在你的手里。”甄祥低聲音，繼續添油加醋，“天快黑了，現在應該會很害怕吧，只要你簽字，我現在就能把的位置告訴你，要錢還是要人，你沒有太多時間猶豫。”

司南煦瞇了瞇眼，直起放開甄祥的領，“我要人。”

甄祥表松了一瞬，從地上撿起合同書給司南煦遞過去。

司南煦瞥了一眼，沒接，環著手臂面冷沉，“但是司遠忠在我這沒有信譽，你們要的是我名下的所有份，我不可能白白簽字，必須要親眼見到人安全無恙才能簽。”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司南煦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拿起來放到耳邊接通，“喂？”

姜恩柚的聲音傳過來，“喂，司南煦，是我，能聽到嗎？”

司南煦神經繃，“我在聽，你怎麼樣？”

“我現在和你爸爸在書房，他答應我可以給你打個電話，這房子里特別空，大門口還有六七個保鏢守著，我有點怕……”

司南煦眸一沉，握著手機的手力道收了幾分，接收著姜恩柚話里傳遞出來的信息，“別怕，他們有沒有傷害你？你有沒有傷？”

姜恩柚沒立刻回答，抬眼看了看面前拿著手機的司遠忠，猶豫了一下。

司遠忠捂住手機話筒，警告姜恩柚，“你好好說。”

姜恩柚定了定神：“暫時沒傷，可是我不確定你簽完字以后，他會不會跟我手。”

“夠了！”司遠忠耐心耗完，推開姜恩柚對著電話那頭厲聲道，“司南煦，你別想跟我耍花招，一個小時后我要看到合同書，晚一分鐘就讓人在你小朋友的臉蛋上劃一刀。”

司南煦拳頭攥得咯咯響，電話那頭只剩下一串忙音。

他當著甄祥的面按了線電話，“進來幾個保安。”

辦公室很快烏泱泱進來了一群人，司南煦指指甄祥，吩咐了一句，“給我看住他。”然后拉開屜拿上他之前準備的合同和車鑰匙一刻不停地沖出去了。

“小渺——”甄祥心里咯噔一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保安捂住了。

司南煦一邊開著車在去京郊的快速道上一路疾馳，一邊給徐嘉一去了電話。

“老徐，別墅門口有幾個保鏢？”

“七個。”

“那就對了，房子里面只有柚子和司遠忠，我還有十分鐘到，司遠忠目前不敢把柚子怎麼樣，你趁現在直接帶人把那幾個保鏢給摁了，靜小點，別打草驚蛇。”

“好。”

司南煦掛斷電話，油門狠狠踩到底，直奔司遠忠的別墅而去。

-

“所以，就目前的產業經濟發展來看，無論是宏觀層面還是微觀層面，產業結構都需要進行大幅度調整，我四月份在紐約時曾看到國當地刊發的有關產業經濟數據的分析，比較重點的部分就是壟斷和管制……”姜恩柚頓了頓，指著桌子上的電腦試探著問道，“電腦能借我用一下嗎？”

司遠忠對姜恩柚講的東西很興趣，于是攤攤手，示意隨意。

姜恩柚打開電腦，搜索到那篇文章的原文，繼續給司遠忠剖析，“我畢竟還沒有完全離學校，對這方面的研究不是很深，但相比司氏那些資深的經濟顧問，我的想法可能會更推陳出新，他們不會拉著企業冒大風險，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風口如果把握好，是比你和什麼亞洲大企業合作要更有前景的。”

司遠忠沉思了好一會，才謹慎問：“你為什麼要給我講這些？”

姜恩柚淺淺笑了一下，“我想告訴你司氏沒有走到絕路，我早說了司南煦本來就打算幫你，再加上我給你的建議，司氏完全可以起死回生，可你偏偏鬧著這麼一出，你都不怕把司南煦惹急了，他跟你玩命？”

嘭————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司遠忠原本還在思索回味著姜恩柚的話，差點被這突然的一聲巨響嚇得魂飛魄散。

等他回過神時，司南煦已經帶著人站到了他的面前，姜恩柚也躲到司南煦后去了。

“你…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司南煦沒搭理他，走過去往他面前的電腦屏幕探頭看了一眼，“呦！還看產業經濟數據分析呢，這麼多年沒說英文了，這全英文的報告還看得懂呢？”

司遠忠最煩司南煦這副吊兒郎當怪氣的說話方式，他黑沉著一張臉，又問了一遍，“你怎麼找到這的？”

“我來找你簽合同啊！”

司南煦把合同書啪一下甩到司遠忠面前，用指關節散漫的敲了兩下，“現在換我了讓你簽了。”

司遠忠拿起來翻看了兩眼，然后霍地站起一掌扇到司南煦的臉上。

姜恩柚一驚，抬起腳就想沖過去。

“別過去柚子。”徐嘉一適時攔住，然后帶著姜恩柚和其他人先出去了。

書房里只剩司遠忠和司南煦父子二人。

司遠忠憤怒到目眥裂，“你想要我在司氏的全部份？你做夢！”

司南煦閉了閉眼，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想手的緒，沉聲說：“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拿著你綁架勒索的證據給你送進去，要麼你簽字放權，去國外生活。”

“另外，我沒有你的那份耐心，我只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