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沒有將車開回家，而是出現調轉方向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當開了不到一公里再次被攔下，他轉了4個地方，當真就如他們所說，季池的活范圍是離家一公里以。

季池氣的罵人，幾條路都走遍了最后才回了家。

霍燼的手機放在家里，季池連個電話都沒有機會打出去。

“狗霍燼！”

季池到家之后去了霍燼的書房，他在霍燼的書桌上翻找著他文件，想看能不能找出些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來。

霍燼書房放著許多重要的資料，個個著鮮紅的章，紙張翻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逐漸暴躁起來。

“笨蛋霍燼！”

“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

翻了半晌。

季池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來。

他眉頭微蹙，突然想起霍燼有的資料會鎖到屜里，季池垂頭去拉屜，果然是上了鎖。

對霍燼的工作一般來說季池都不過問，撬鎖這樣的事他之前可從沒想過。

季池面晦暗難懂，他用力的掰了一下屜，最后打不開直接用了非常手段。

當屜打開之際，因為太過用力，全部的資料順著屜直接落到了地上。

季池看著一地的紙張，呼吸微沉，他半蹲下來將地上的紙一張一張的撿起。

這里的紙張文件大多已經微微泛黃，看起來像是放了許久才會有的折舊。

季池定眼去，他的指腹猛地收，手中的紙張被季池出細微的聲響。

有好幾張資料上面是最高屬職員的封烈名單，季池一眼便能看出來是誰。

男人眉眼之間與霍燼小叔有幾分相似但更英氣幾分，他是霍燼的父親。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個案發現場的照片，死者是霍燼的父親，上面寫著原因，經過以及尸檢結果。

另一張是最高屬給予的結果，答案只是一堆話之后的三百萬安金。

按照時間點，霍燼拿到那筆錢是在17歲，在此之前，霍燼的父親是最高屬的人員，他為他的信仰往前，卻拜倒在自己的信之下。

這是他與家人失聯多年最后得到的結果。

季池往下翻，是一封手寫信，看著是霍燼的父親給霍燼的。

言語之間盡是讓霍燼做一個普通人。

讓他不要進最高屬。

再往下翻，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

再往下是霍燼母親的尸檢報告。

高濃度致幻劑導致的神恍惚，多年前警方唯一從地下黑市解救出來的Alpha，唯一活下來的特殊實驗。

死亡原因是神恍惚墜崖。

季池著資料的手有些微，指腹彈的瞬間一張照片掉落到了地上。

照片反轉著面。

季池目散了散將照片撿起。

畫面中是霍燼拍的自己，他自己也出鏡了，不知道是誰給他拍的，畫面是在一個籃球場，周圍的人很多，季池穿著籃球服在球場上喝水，霍燼站在場外帶著淡漠的笑意。

看著籃球場上拉著的橫幅，季池想起來是當初在大學的院校籃球賽，沒想到那時候霍燼他真的在。

照片的背面有字。

是霍燼寫的，他的字跡鋒利而有力量，季池看了太多次。

黑的字跡寫著：一地并不能讓我離你近一點，但喜歡你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沒有那麼糟糕。

季池眼眸有些發酸。

這些東西和這張照片放在一起對季池的沖擊綿延而深沉。

他無法相信霍燼那麼多年自己一個人是如何過來的。

季池繼續往后翻。

這兩年地下市場的各種易線索。

霍燼這里比最高屬還要齊全。

所有的證據指向的人永遠都是在暗的，地下市場之所以多年來一直深固的存在。

明面上最高屬各種打牽制，實際上這塊蛋糕早就爛了爛到了最高屬最深的骨之。

季池越往后翻，呼吸遍越來越沉，當一切明確起來，這是他都無法承的結果。

更何況是霍燼。

季池此刻心里對霍燼的擔憂到達了頂端。

他手里著一堆資料，咬著，屋安靜又好似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