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邊謠言傳的滿天飛,承恩公府的人當然也會有所耳聞。
劉四郎初次聽聞的時候也愣住了。
不同于尋常人的云里霧里,因為自所擔當職位的緣故,他是清楚宗正寺會對哪些人群提供兌現業務的。
劉四郎驚疑不定,心想,難道越國公夫人果真是當今的公主?!
太叔氏悄悄問他,他遲疑著點了點頭,倒是沒把話說死,只說:“……可能真的是。”
太叔氏倒一口涼氣:“所以越國公夫人真的是當今跟韓相公的孩子?!”
劉四郎目瞪口呆:“什麼?還有韓游的事兒?!”
太叔氏道:“你想呀,當今這麼偏越國公夫人,一定是很喜歡的生母,偏又無法明正大的給們母二人一個名分,再算一算越國公夫人的年紀,還有韓相公很早就侍奉在東宮……”
“……”劉四郎忍不住道:“韓游是個男人吧?能不能有點邏輯,別傳啊!”
太叔氏小聲道:“又不是沒有男人生孩子的前例,志怪小說上有好多這樣的呢!”
又津津有味的說:“你再想,越國公夫人跟咱們家對上,還是因為老爺子的葬禮——韓相公之所以被貶乃至于居家反省,不也是因為老爺子的緣故?越國公夫人為了韓相公跟府上鬧翻了,這多合理?簡直是嚴合!”
劉四郎頭皮發麻:“……”
真怕圣上知道了,把神都街頭的狗都抓起來車裂掉……
他只能告訴自家人:“別說話!”
轉頭承恩公又去找他,很不自在的道:“早知道都是親戚,還斗什麼氣?大水沖了龍王廟,怪不得勁兒的!”
劉四郎:“……”
劉四郎不敢跟大哥說的模糊,因為知道他腦子不好使,所以就更不能用那些曖昧的詞匯了。
他一板一眼的告訴大哥:“越國公夫人不一定跟圣上有關系,別去說話!”
承恩公愣了一下,神嚴肅起來,捂住,小聲問弟弟:“難道是太后娘娘的孩子?外邊也有人在傳,說當初越國公夫人進宮的時候,太后娘娘不見,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又唏噓的“哎呀”起來:“要這麼說的話,也是自己家的人啊!反而更親近呢!”
劉四郎:“……”
劉四郎頭皮簡直要炸開,又怕他出去胡說八道,索人煮了一壺啞藥,當補湯騙承恩公喝了。
太叔氏有些忐忑:“這能行嗎?”
劉四郎不耐煩道:“就幾個月不能說話,他死不了的,我們也安生一會兒!”
太叔氏心想,也是,大伯要是個天生的啞,那該有多好。
……
承恩公府這種跟皇室糾葛甚深的人家都覺云里霧里,就更別說旁人了。
即便是皇室的公主和皇子們,心里邊也犯起了嘀咕。
大皇子悄悄使人去宗正寺查檔,沒找到的記錄,但是查到了錄檔的申辦人。
大皇子妃知道后都驚住了:“真是韓相公去辦的?!”
大皇子木然道:“真是韓相公去辦的!”
外邊謠言滿天飛,衛不可避免的要上奏到圣上面前去。
衛統領心說,我靠!這也太忌一點吧!
這要是真的……
我何必去揭這個雷呢!
可這要不是真的……
也妥妥的是個雷啊!
不太想自己往上報,左思右想之后,專程使人了劉四郎來,進行職場甩鍋,這會兒也不管人小劉了,而是說:“四郎啊,你是圣上的表弟,又是太后娘娘的侄,涉及到皇室私,還是你去說比較得宜……”
劉四郎更不想接這個鍋,當即就道:“統領,我——”
統領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反而要跟他談仕途,嫻的開始PUA他:“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年了吧,有沒有想過以后?依承恩公府此時的聲名,你怕是很難轉三省系之中去,即便有岳家襄助,進去了,也很難融進去,倒不如在衛這邊深耕下去。”
他語重心長道:“別人怕知道的太多,但就衛這個職位而言,就是另一回事了……”
劉四郎知這是謀,但是有一說一,卻也有理。
他苦笑著接了下來,遞牌子去求見圣上。
不多時,便有人去傳他。
劉四郎低著頭,力求以一種嚴肅活潑的語氣,陳述自己聽到的傳聞。
不曾想圣上才聽了個開頭就怔住了:“為什麼越國公夫人可以在宗正寺報賬?”
劉四郎也怔住了。
他愕然當場:“啊?”
劉四郎心想,不是吧,圣上您不知道越國公夫人可以在宗正寺報賬?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能表現出您知道?
劉四郎斟酌著,徐徐道:“可能是因為越國公夫人可以在宗正寺報賬,所以越國公夫人就在宗正寺報賬了吧……”
監正聽完,都沒忍住看了眼圣上的臉。
【非靜止畫面.jpg】
如是寂靜許久,圣上才問了一個很要的事:“那五十萬兩兌付出來了嗎?”
劉四郎頷首道:“兌付出來了。”
殿又是一陣默然。
圣上戰后仰,思忖了好一會兒,抬手道:“去宗正卿來見朕。”
侍前去傳召的時候,宗正卿正跟宗正丞一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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