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許清藍就累得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里回到了周旻行向求婚的那晚。
彼時他剛聲名鵲起,不似現在那麼高高在上不近人。
他舉著不大的鉆戒對說:“嫁給我,清藍,我發誓,我周旻行這輩子只你許清藍一個人。”
含淚點頭時,看到他也紅了眼睛差點哭了。
可造化弄人,在他求婚后的一個月,就被人綁架了,等到衫不整回來時,他的眼里不再是滿滿的,而是猜疑和嫌惡。
只可惜當時太依周旻行,并沒有發現他的改變。
所以他才會說嫁給他是耍得手段,因為當時他已經騎虎難下,而卻沒有主離開。
可那個時候,他明明說他不在意的!
醒來時是夜里十一點。
手機上有周旻行助理姚譯發來的消息,約明天去天盛辦解約。
雖然已經退圈五年,但經紀約還一直在天盛。
回了個好。
一個人太胡思想,回復完,就開車去找了自己的前經紀人兼閨,都雨竹。
門開后,許清藍直截了當的說:“離婚了心里難,來借個宿。”
都雨竹也沒當回事兒。
“三個房間,隨便選。”
說完,就又去睡了。
許清藍卻是窩在沙發上一夜沒睡,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天亮了,那些困住自己多年的迷霧也散了!
也終于看清那個了多年男人的真面目!
都雨竹第二天有個苦的早八會議,起床見許清藍居然沒溜走,還以為見鬼了。
“看來昨天周旻行給你下得降頭不夠啊,居然沒溜回去?這回不擔心人家大總裁吃不飽穿不暖沒你活不了了?”
之前他們吵架鬧離婚,許清藍也沒往這跑。
但都沒過夜,人就回去了。
最長的一次也只堅持到凌晨三點半。
所以都雨竹一直說,周旻行可能是凌晨三點半給下得降頭,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打破凌晨三點半的魔咒?
許清藍強調:“這回是真的要離了!”
“哦,你哪回不是真的要離?”
“……”
都雨竹收拾完,剛要走,業就打來電話說下午煤氣公司要過來挨家檢查煤氣閥。
都雨竹剛要說話,就聽見許清藍說道:“讓他們過來吧,下午我在家。”
都雨竹仿佛沒聽見:“可以改明天嗎?”
業說可以,都雨竹就掛了電話。
許清藍皺眉:“我都說了下午我在家……”
都雨竹可不敢指:“不用了,你這會兒再信誓旦旦,一會兒肯定也得跑回去,我還是指指我自己吧!”
看來真是過去“狼來了”喊太多了,真要離婚了反而沒人信了。
都雨竹走后沒多久,許清藍也出了門。
到了天盛,姚譯已經把所有文件準備好,只等著簽字了。
旁邊還坐著周旻行的用律師,想必里面的任何條款都再無一可言。
這也是干脆簽下離婚協議的原因,一個和家里斷絕關系多年,沒人脈沒背景沒靠山的三無人員跟他斗,顯然占不到一分錢的便宜。
在那份文件上,一筆一劃寫下許清藍三個字。
想當年巔峰時,個人的營收大概就占天盛每年總營收的2/3還要多,全公司幾乎都靠在養,而現在卻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人生就是很諷刺的,對不對?
許清藍簽完字,姚譯便推過來一張黑卡。
“夫人,這是周總給您的黑卡,里面有五千萬,這里還有一份離婚補充協議,周總給了您天盛百分之二的份,他還說以后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去找他。”
其實婚后的日常算奢靡,幾十萬的子,上百萬的包,到哪都是買買買,還都是刷得周旻行的卡,的小金庫就從來沒過。
不過俗話說得好,那種徹頭徹尾徹徹底底的渣男并不可怕,人很容易就放棄,可怕的是渣中帶著溫、大方的男人。
而周旻行就是后者。
許清藍接過卡,又簽了字:“麻煩轉告周總,謝謝他的卡和份,不過既然離婚了,就別再不清不楚的了,有事我會自己解決,我祝和阮小姐幸福。”
“好的。”
姚譯還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脾氣有主見的許清藍,不愣了一秒:“還有一點就是,這半年離婚消息不能對外公開,家里家外還需要您跟著周總一起應付。”
“沒問題。”
許清藍戴上墨鏡:“對了,周總有說什麼時候跟我去扯離婚證嗎?”
“公司上市后,差不多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也結束了。”
大概一個月后,天盛會在港市敲鐘上市,到時候天盛會一躍為整個Z國最大的傳集團,而周旻行也會為名副其實的傳大亨。
許清藍點頭:“哦,明白。”
難怪又額外給五千萬和百分之二的份補償,這是怕到時鬧出什麼幺蛾子吧?
不過比起有錢后離婚對糟糠之妻一不拔的男人,周旻行簡直算是前夫哥中的仙品了。
那就祝他事業蒸蒸日上,反正他掙的越多,的分紅就越多,他們終于也算同心了一回。
許清藍離開后,姚譯立刻給周旻行打去了電話。
“簽了嗎?”
“簽了。”
簽了…就意味著兩人最后一牽絆也沒了。
哼,真是出息了啊!
手段也見長了!
不過要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他改變離婚的主意,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是個從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還說什麼了?”
姚譯咽了口口水:“說謝謝您的卡和份,有事會自己解決,還說…祝您和阮小姐幸福。”
“沒了?”
“……沒了。”
“知道了。”
掛斷電話,周旻行大灌了兩口酒,不知道為什麼,越干脆灑,他就越不爽。
一眾朋友也好奇,這是真的要離了?
可是……得那麼癡癲瘋魔的許清藍會同意離婚?這怎麼可能呢?
之前周旻行做過比這還過分的事,周旻行一句頭疼,就乖乖回來了。
在許清藍的世界里,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
他們也都以此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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