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熒是突然吻過來的,周旻行沒有任何防備。
雨很大,他轉頭的瞬間好像看到了許清藍,但等他定睛看過去的時候,只剩漫天的大雨,并沒有那抹清麗的影。
阮流熒假裝沒看到他的分心,纖細的雙臂虛虛的掛在他的脖子上:“謝謝honey在暴雨天,也陪著我逛云城,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周旻行形一僵,眼前立刻浮現出五年前他和許清藍時的點點滴滴,這座城市不僅僅是許清藍獲得金蝶獎影后那部作品的拍攝地,也是他和許清藍定的城市。
他們在凌晨四點的天空,細膩的雨,漾的波濤下,深相擁、熱烈親吻。
彼此說出的宣言,也忽然縈繞耳際。
說的是——“阿行,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以后不許欺負我,要永遠對我好,不要讓我后悔!”
他說的是——“藍藍,我會永遠對你好,絕不會欺負你,我們一輩子永遠不分開。”
五年一晃而過,天地早已換了新,眼前的人也不再是那個人,神奇的是,他居然記得那天所有的細節和心。
雨太大了,即便撐著傘,兩人也被淋了,周旻行手扯下的雙臂。
“回去吧。”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阮流熒其實很不甘心,但現在有足夠的耐心等著他。
“好的,honey。”
許清藍收拾完,就拎著行李箱離開了。
剛走到酒店門口,滴滴車也正好到了,正要坐進去,就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拉住了手腕。
轉頭看過去,居然是顧溪云。
他勾了勾手,立刻有人上前解決滴滴司機的問題。
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接過手里的行李箱,然后不由分說的把塞進了旁邊的賓利車里,堪稱綁架的速度。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賓利車子已經駛上了主路。
這個城市接連暴雨,他不可能只是路過,他……怎麼過來的?
車外雨聲潺潺,雨刷規律的擺著,兩人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銀河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許清藍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你……怎麼來的?”
男人的聲音和他上的雪松味道一樣,清冷凜冽:“開車加高鐵。”
許清藍哦了一聲:“那我們怎麼走?”
如果還是開車加高鐵的話,等會兒得去買些吃的,高鐵上的東西都太難吃了。
可沒想到,男人給了一個十分意外的答案:“私人飛機。”
不是所有的飛機都停運了嗎?私人飛機怎麼還能飛?而且就算私人飛機能飛,這天也很容易出事故的吧?
許清藍客觀的提醒:“這天強行起飛的話,很容易出事故的吧?”
“怕什麼?大不了就殉了。”
“……”
真的,現在非常懷疑他的那些穩重,嚴肅斂都是裝出來的,不然一個人怎麼會有如此嚴重的割裂?
不過很顯然,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私人飛機是在隔壁市起飛的,并沒有天氣阻礙和影響。
落地帝都,就想要回行李趕回家,但一想到兩人就住對門,要不要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可是車子在經過淮河路的時候,突然掉了頭,這并不是回江南一品的路了。
許清藍看著他說:“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要帶去哪里啊?”
顧溪云一邊低頭看著平板,一邊輕描淡寫的說:“發小聚餐,正好帶你過去見見他們。”
他那幫發小都煩死了,才不要去惹人嫌呢!
許清藍趕說:“你放我下去,我不去,我要回家!”
顧溪云空瞥了一眼:“能吃了你還是怎麼的?以前膽子不是大的嗎?”
他說的以前,就是跟他的發小因為他吵架,而舌戰群儒還吵贏了。
但那時候心不虛,所以能刀刀捅人心,堪稱刀小能手。
但現在心虛,別說吵了,估計對個視就能敗下陣來,才不要去自取其辱呢!
“總之我不去!”許清藍看向駕駛座的辛熠,“麻煩在前面路口放我下來,謝謝。”
辛熠沖笑了笑,卻一點踩剎車的跡象都沒,充分的表明了他只聽顧溪云一個人的話的態度。
“……”
許清藍閉了閉眼,深知自己是下不去這艘賊船了,于是沖旁邊的人咬牙說了一句。
“哼,去就去,不過到時候別怪我砸你場子!”
顧溪云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事兒,隨便砸,砸壞了算我的!”
“……”
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到了京海,許清藍拉開車門就要跑,可剛跑兩步就被男人攬住腰給拽抱了回來。
“老跑什麼?”
許清藍用力掙扎了兩下,也沒掙開他的手,于是就認命般跟他進去了。
到了包房,顧溪云那幫發小已經全到了,看見他邊跟著個年輕漂亮的孩,紛紛吹起口哨起哄。
可當兩人走近,那幫發小看清他邊站著的孩是許清藍后,起哄聲瞬間就沒了。
熱鬧的場子頓時變得雀無聲。
許清藍忍不住瞪了邊的顧溪云一眼,就說是來掃興的,他非要帶來,這下好了,還什麼都沒做,就千古罪人了。
抿了抿,剛要找個借口開溜,就被男人攬住腰,坐在了空著的主位上。
路過眾人時,顧溪云還沒忘訓他們一句:“都TM看什麼?沒見過啊?”
眾人:“……”
連霧野早就習慣了,一直坐在沙發上著煙,偶爾還嗑兩顆瓜子,那樣子不像來聚會的,倒像是來看戲的。
春山南剛從港城流放回來,看到他還跟許清藍混在一起,忍不住皺眉說道:“不是,你是不是就喜歡栽跟頭啊?栽一次不夠,還要一直栽?”
顧溪云抬眸看向他:“你在姓江的那的上栽了?長個B,整天就知道叭叭說別人!”
連霧野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這毒的,這一下,是不是都能把自己毒死啊?”
顧溪云眸掃過去,平等的創飛每位兄弟:“你的里是不是有一個被摔爛后放了好幾年的柿子?說話這麼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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