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袁詠珊一直都以強人的形象在外示人,看起來好像沒有弱點和肋。
但知道周旻行是最大的肋。
的心其實是非常疼周旻行,這也是當初周旻行要娶,而會同意妥協的原因之一。
顧溪云知道總是表面很聽話,心卻很叛逆,于是又囑咐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以后二十四小時都被人監視的話,就乖乖聽話,我不想惹你生氣,但前提是你也不能惹我生氣。”
那邊沒靜,顧溪云便哄。
“乖,說知道了。”
許清藍非常懷疑他在對自己使用兒心理學那一套,但又沒有證據。
只能不不愿的說,“知道了。”
顧溪云還要說什麼,那邊就傳來了辛熠的聲音:“云哥,要開拍了。”
顧溪云嗯了聲,隨即又說了一句:“我去拍攝了,記住我的話。”
“哎呀,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清藍也差不多飽了,把餐桌收拾好,就出門買菜去了。
本來想中午就送過去的,但買的老鴨實在太老了,到中午都沒怎麼燉爛,于是就改了送晚飯。
許清藍趕到醫院的時候,許珊怡正打算去醫院的食堂隨便對付一口,見拎了個保溫飯盒來,下意識的以為在哪個餐廳訂的。
等把四菜一湯都嘗了一口后,好吃的胃口都大開了,便出聲問在哪個餐廳訂的。
許清藍這才驕傲的告訴:“不是餐廳訂的,這些都是我自己親手做的。”
許珊怡咀嚼的作一頓,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都是你做的?”
許清藍點點頭,還沒等說話,就見許珊怡紅了眼眶。
“我的天,你這孩子是在周家了多苦啊?廚藝都被出來了,還這麼好!你在家可都十指不沾春水的,你拖個地刷個碗我和你都怕你累著,結果你去周家給人當保姆去了嗎?”
這飯許珊怡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一直以為這五年在周家過的依然是和在許家一樣,是來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難怪這五年會經常夢到哥哥,夢到他急得團團轉,原來是他的兒在外面了天大的委屈,而卻不知道。
“既然過得那麼苦那麼累那麼難,為什麼不早點回家?”
其實許清藍想過亮出自己的廚藝,會引來家里一陣,但過去的那五年也是人生不可磨滅的一部分,早晚都得讓們知道的。
許清藍手摟住許珊怡的胳膊:“哎喲,姑姑,我都長大了,會自己下廚做飯了不是一件應該開心的事嗎?”
“這說明您侄兒能獨立生存了,您干嘛弄出一副天塌了的樣子?我也不能永遠在您和的羽翼下不是?”
說著,舉起雙手,做了一個秀臂力的作:“我得變得強壯,將來好保護您和呀!”
雖然許清藍已經二十多,甚至結了婚又離了婚,但在許珊怡眼里一直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突然變得這麼獨立堅強,有大人的樣子了,心里泛酸的同時又忍不住慨。
看來自己真的老了,年輕人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估計再用不了幾年,就能安心的往二線退了。
許珊怡手刮了一下小巧的鼻子:“我和只希你開心快樂,能掙錢養活自己最好,掙不了家里也能養你一輩子,看來我侄兒和他爸一樣有出息,真是咱們老許家的驕傲!”
許珊怡剛滿二十歲的時候,就聽從陶錦如的安排,嫁給了以珠寶起家的港城巨富豪門黎家,并在婚后的第二年生下了一個兒,日子過得滋潤又幸福。
可沒過幾年,許家就出了事,開始帝都港城兩頭跑。
后來爸爸去世后,更是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待在帝都,由于夫妻倆長期聚離多,姑父就在外面有了人,隨后兩人就離了婚,姑姑就回了許家,幫著持許家。
這些年姑姑照顧比照顧自己的親生兒還要多,覺姑姑不是姑姑,更像是媽媽。
聽到這話,許清藍摟許珊怡的摟得更了:“放心吧,姑姑,我一定不會辜負爸爸、和您的期的。”
許珊怡重重的點了點頭:“嗯,真是好孩子。”
許清藍一直看著許珊怡吃完,才拎著保溫飯盒離開。
臨走時,許珊怡再三囑咐不用再來送飯了,吃不下什麼,不用為了特意費心費力費時間。
許清藍滿口答應,但心里想的卻是明天還送。
離開醫院,許清藍站在路邊躊躇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周旻行。
去天盛找人沒找到,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就給徐述舟打去了電話。
他們果然在一起,還是在煙雨樓。
許清藍立刻驅車趕了過去。
趕到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周旻行不接電話,原來是已經喝多了。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周旻行恍惚了兩秒。
可能這世上的大多數人,包括他自己都曾以為剛分開時是最痛苦的。
可其實不然,隨著時前進流淌,他慢慢意識到,這個人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也不會再跟自己有任何集,并且還會出現另一個男人完全替代自己,為的某某某。
那一刻才是最疼最致命的。
所以分開的那一刻他并沒有覺多痛,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卻經常凌遲他。
一首歌、一種氣味、某個習慣、某個下意識的作、一個大霧彌漫的早上,一個雨連綿的雨天、一個晚霞燦爛的傍晚、一個寂靜無人的深夜,都可能是痛的來源。
他也才知道,忘記一個人有多麼難。
而之后他可能還會經歷各種凌遲,有了男朋友,結婚了,有了孩子,以及他想起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每一幕……
他真的不想再這麼痛苦下去了,于是他激站起,沖過去就要抱。
可最后卻被手給推開了。
“我有事和你說,跟我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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