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赟騰出一只手,單手持槍,另一只手則將顧詩筠冒出來的腦袋給按回了后,“聽話,別。”
他依炯然不。
護著。
不多時,林彥霖幾個人就聞聲而來。
見到這場景,宋和煦傻了眼,走到一半腳步陡然頓住,啞聲道:“副大隊長,你……你在這啊……?”
“不然呢?”程赟冷冷問道。
“不是、我是說……”宋和煦磕磕絆絆道:“剛才顧醫生來找你,我去喊你來著,然后、然后……”
然后他也不知道了。
但看顧詩筠這驚慌失措和程赟手里那把上了膛的手-槍,他大概也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完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嫂子啊!
宋和煦大步上前,從地上一把揪起伽國男人,細看一眼,道:“我艸,怎麼又是你!”
沈浩也附和道:“昨天上午和今天下午就有他,晚上又來!你說這人怎麼跟他媽蟑螂似的,哪香往哪鉆。”
程赟冷冷盯著伽國男人,手心挲著冰涼的扳機,只需一秒、或者一個念頭。
但常年累積的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
他忍耐住,結滾幾番,著聲線說道:“給他們長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領人。”
林彥霖聲道:“明白。”
程赟收起槍,轉過長臂一攬,小心翼翼將顧詩筠護在臂彎里,“走吧,我送你回去。”
顧詩筠早就嚇懵了。
即使攬在肩頭的手在慢慢施加力度,也本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沈浩見二人走遠,疑地撓了撓頭,“不是,他倆啥關系啊?”
如果他腦子沒出問題的話,那麼記憶也不會有錯,既然記憶猶在,也就是說……副大隊長不是早就結婚了嗎?
宋和煦白了他一眼,一掌扇他頭上。
“傻啊,我都喊嫂子了!你說他倆什麼關系!”
-
回到酒店。
也不知道是湊巧了還是老天爺就是要和作對。
顧詩筠剛剛走到房門口,就見秦悠然正從走廊盡頭的拐角走過來。手拿兩條新巾,瞧見顧詩筠那張驚魂未定的蒼白臉龐,稍稍一愣,然后加快了步伐,
“我天,顧詩筠,你這是怎麼了?”
一眨眼的功夫。
怎麼臉也白了,也干了,眼睛也無神了,甚至連神好像都不太在線了。
程赟知道這兩個人不太對付,便稍稍側,擋住,說道:“沒什麼,只是剛才到一點驚嚇。”
秦悠然睜圓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顧詩筠,然后張大了道:“這沒什麼?”
著你的良心問問,
整個人都抖得跟篩糠似的了,但凡搭在肩上的手收了回去,人可就栽地上去了!
然后呢,你告訴我這沒什麼?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缺心眼啊啊啊啊!
秦悠然扔了巾,上前想要扶住,然而顧詩筠恰恰回了神,疲憊地推開和程赟,從口袋里掏出房卡,準備刷卡開門。
還不等推開門,秦悠然就一把抓住了的手腕。
“秦悠然!”
顧詩筠不耐煩地甩開胳膊。
程赟也抬起手,攔住,“秦醫生,你要干什麼?”
他雖客氣,眼中卻顯著不容置喙的果決。
秦悠然略有些忌憚,但也沒退卻,“喂!我是個醫生哎!我還能干什麼?”
聽得這話,程赟也沒再堅持,讓開一條隙。
秦悠然還真就從這條隙之間了過去,然后握住顧詩筠的手腕,不過幾秒,便道:“嘖嘖,你這心率夠快的啊,見鬼了嗎?”
說著,讓顧詩筠先回房,拿了儀回來,一邊讓程赟扶著人坐下,一邊給量。
“也高。”
秦悠然收起儀,轉頭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喏,吃點甜的吧。”
顧詩筠愣了愣,“你還隨帶糖?”
秦悠然揚了揚脖子,著嗓子傲慢道:“我老公說了,就怕我吃苦。”
說著,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躺,往顧詩筠的外口袋里塞去,滿滿當當,什麼口味都有。
顧詩筠也沒拒絕,“你還真會跟你老公撒。”
“那當然。”秦悠然哼了一聲,走到旁邊倒了一杯熱水給,然后低聲音道:“等回國了,我教你。”
程赟一聽,蹙眉看過來,“教?教什麼?”
“教怎麼跟老公撒啊!”秦悠然聳了聳肩,“誰讓老公常年不回家,沒經驗。”
一聽這話,程赟不覺愣住。
他反復回味,腔里一無名的酸涌了上來,緩了好一會兒,才不是滋味地咬了咬下齒,看向顧詩筠。
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顧詩筠居然滿眼期待地說了一個“好啊!”
“……”
算了,人之間的話題還是別參與了。
誰知道這個“妻”要教什麼。
見顧詩筠漸漸恢復了氣,他也不再過于擔心,剛想再說點什麼,秦悠然抱起手臂、歪著腦袋打量著他,道:“喂,程隊長,你該走了。”
程赟眼神凝然,巋然不。
秦悠然眨了眨眼,嘟著又耐心道了一遍:“程隊長,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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