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不虞地哼道:“行,那我等著蔣喬吧。”
顧詩筠怵地愣了愣,“蔣喬?談了?”
秦悠然疑道:“你不知道嗎?就前幾天,有個富二代托了倆團小哥送了9999支玫瑰來,差點門都進不來,各科室全跑去看了。”
“富二代?”顧詩筠反應了許久,“病人嗎?”
秦悠然噗嗤一聲,憋著笑道:“對啊,蔣喬照顧他照顧了整一個月,我們也是才知道的。我就說這段時間怎麼開始打扮了,搞了半天是為悅己者容,談了。”
顧詩筠聽著,心中驀然有些驚喜,但轉念深思,又有些擔憂,“蔣喬家庭條件可不太好,那個富二代該不會是鬧著玩吧?”
秦悠然哂笑:“你管那麼多干什麼?拉拉扯扯那麼久都不告訴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剛說完,也不知道哪邊誰在催,迫不及待地說了句先保啊,便掛斷了電話。
甫一斷聲,仿佛大腦也斷了片似的。
嗤,真是邪門了。
談居然還的……?
顧詩筠嗔笑,剛想發信息給蔣喬問問,想了想又還是算了。
收起手機,回頭看了一眼剛把快遞員送走的程赟,趕問道:“明天行李能到南城嗎?”
程赟皺了皺眉,“不確定,不過晚一天也沒關系,那邊的大院設施都很齊全。”
聽說了,南城嘛,文化歷史的變遷都沉淀了那麼多年,大院里的公寓套房必定更加完善。
等過去了,把寧寧送到兒園里,自己就有足夠多的時間去一邊讀博一邊工作,然后等著機會進空運醫療隊。
想到這,小藍圖的廓又飽滿了一些。
笑了笑,繼續收拾著行李,“老公,問你一個問題,認真回答我——你真的不要二胎嗎?”
“不要。”
程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顧詩筠疑:“為什麼?”
他一字一句道:“生孩子太疼了,帶孩子太累了,我舍不得你疼,也舍不得你累。”
-
南城不同于蓉城的霧氣,多了些許悶熱和煙雨氣息,了些喝茶品雨的慢節奏和麻將聲。
江南流連的景數不勝數,多的是名勝古跡和歷史。
走在兩側滿是梧桐的街道上,腳步踟躕之間都不忍心侵染被樹葉覆蓋的石板路。
如果說被偏的齡宮是晚聲燦爛里的琴瑟和鳴,那麼接地氣的軍屬大院就是熱烈歡迎里的敲鑼打鼓。
剛住進來,顧詩筠就遇到了老人——那位大半年不見的跆拳道嫂子謝樺。
作為一個東北人,皮白皙氣質高昂,材高挑得往那一站都是一副絕佳的架子,然后顯得邊的連長更加“小鳥依人”。
顧詩筠禮貌問:“嫂子,你住進來這些天覺怎麼樣?”
謝樺哈哈一聲,拍了拍邊一把空竹椅讓坐下。
竹椅“嘎吱”兩聲,險要垮了。
“老公上班,孩子上學,我就搗鼓我的創業。”
顧詩筠好奇道:“創業?”
謝樺了鼻梁,英氣的面部廓愈發有棱有角,“對,退役之后我就尋思著辦個跆拳道班,所以我就選擇自主就業了,正好有一筆補金,我找了個比較好的門面,已經準備著手裝修了。”
說得繪聲繪,好像已經在憧憬未來的生活。
另一個嫂子看見這邊住進來了新人,過來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顧詩筠連忙道:“不用不用,我們東西比較,已經歸置好了。而且今天不是周五嗎?他們男人肯定會回來吧?”
“對,如果沒值班話,就會回來。”嫂子很是和氣面善,在這也算是比較老的人了,滿目欣賞地看著顧詩筠,“長得這麼漂亮啊,小明星嗎?”
“陸云嫂子,可不是小明星。”謝樺嚷嚷著嗓子,“人家是個醫生,拿刀的那種。”
“啥!”陸云聞言錯愕張,“看不出來啊,外科醫生?”
顧詩筠斂一笑,有禮有節地說道:“對,我之前是世和外資私立醫院的醫生,來南城之前辭職了,現在準備去軍醫大學讀博,然后看看能不能進空軍醫院工作。”
陸云眼眶一熱,更加欣賞了,這大院來來去去那麼多人,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學霸型嫂子,孩子都三歲多了,還要繼續讀書。
工作、婚姻、學業。
三不誤。
湊近了,朝謝樺那邊揚著下示意道:“那肯定能,我們這軍屬待遇可好了,你如果不自主就業就給你盡量安排好工作。”
謝樺也連連附議,“陸云嫂子是老師,就在附近小學教數學。”
們頗為熱,顧詩筠也禮貌回應著,聊了幾句就十分投緣,更加敞開了心扉。
陸云問道:“對了,忘了問了,小嫂子,你老公是什麼職務?我老公開轟炸機的,副大隊長,我也不知道他哪個大隊的,沒太了解,我也不敢問。”
顧詩筠趕道:“哦,不好意思忘了說了,我老公程赟,他是……”
然而話還沒說完,剛一聽這名字陸云就噌然驚訝道:“你老公是那個殲-2S王牌飛行員啊?活著的一等功,太難得了!”
四年前伽國越界被擊落一架戰機的事,幾乎在當時掀起一頓批論譴責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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