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閃而過，寧寧幾乎立刻就喊道：“媽媽！是爸爸！”

顧詩筠愣了愣，第一反應就是——這男人怎麼又雙叒叕上電視了？

走過去，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則新聞。

標題是迎接第11批志愿軍骸回國，由運-60負責執行任務。

“進領空之后，兩架殲-2S升空編隊伴飛……”

“長機由空軍航空兵某旅旅長親自執飛……”

“僚機則是由殲-2S飛行大隊的大隊長執飛……”

今天甚好，運輸機的機披著淡淡的金霞彩，滿是瑰麗莊嚴的矚目和氣吞山河的威嚴。

“進機場，護送大隊還進行了低空通常飛行，用空中最高禮儀對這次歸來的志愿軍骸表達最崇高的敬意……” 2

寧寧幾乎要蹦起來，“媽媽，是不是爸爸！”

顧詩筠看著電視屏幕里那一行一行直擊瞳孔的文字和一幀幀氣勢高漲的畫面，心中翻涌著無數說不出的滋味。

“嗯，對，是爸爸。”

-

年末的尾終于又要來臨。

放假之后，程赟和顧詩筠帶著寧寧早早就回到了蓉城。

今年的冬天很冷，地西南盆地的蓉城也下了一點雪。

看著雪落在樹枝上的呃樣子，眼前過晨曦微的朦朧，顧詩筠忽地想到了什麼，回頭問道：“老公，你不是想去一趟西藏嗎？”

程赟正在和顧長青下棋，聞言驀地怔了怔，問道：“什麼時候？”

正年關，這個時間點并不是西藏旅游的旺季。

顧詩筠沖他抿一笑，直接從儲藏室拿出兩個大行李箱，“不想等了，就明天去吧。”

程赟略有遲疑，“明天就去？”

顧詩筠應聲說道：“對，我查了，現在這個季節游客客房多，而且空氣清新，能見度高，景也漂亮。”

說著，還俯下子湊過來，眼中譏一閃而過，“寧寧爸媽帶著，就我們倆去。”

程赟亦是懂。

他沒再多問，機票、住宿，在十分鐘之全部搞定。

等到了第二天落在拉薩的機場，兩個人才騰然愣住，久久看著天際那片巍峨聳立的白茫雪山佇立不已。

顧詩筠拉著程赟的手，“多久沒來了？”

程赟淡淡道：“自從調離西部戰區，就再也沒來了。”

顧詩筠笑了笑，將他的胳膊挽了說道：“那就多待幾天吧。”

他們沒有訂酒店賓館，而是選擇了一個遠離紛擾喧囂的民宿。

雪山腳下，牦牛掛著鈴鐺走在山脊之上，牧民跟在旁邊，指揮著方剛的藏獒。

民宿老板娘一民族服飾，見好不容易來了客人，熱道：“這個季節居然還有客人。”

趕把青稞酒端了上來，介紹起周邊好玩的地方，還補充道：“哎對了，我們這離空軍基地很近，每天都能看到好幾架大鐵鳥飛過去。”

顧詩筠愣了一下，側目瞧見程赟淡定的表，低聲問道：“大鐵鳥是什麼？”

程赟耐心聽著，解釋道：“就是軍用飛機。”

顧詩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這樣……”

大鐵鳥？

這名字還怪可的。

老板娘依然興致高昂，不停地介紹著：“早上和晚上基本上都能瞧見大鐵鳥，到時候來了要我你們看嗎？特別壯觀，飛得還快。”單手比劃著：“嗖就過去了！”

顧詩筠咬著下，笑意止不住地往上躥，好不容易把表管理住之后，才說道：“我們也……經常見……”

——而且我旁邊這位就是開“大鐵鳥”的，你信嗎？

老板娘驚詫道：“哦，你們經常見啊？”

程赟喝了口青稞酒，說道：“是的，我們也住空軍基地的旁邊。”

老板娘的親切頓時強了八倍。

“沒事，大鐵鳥沒什麼看的，一會兒讓我妹妹的二老公帶你們去山上看看牦牛，我們家有一頭特別壯的！”

顧詩筠忽地凜了凜，歪著頭疑道：“老板娘，你是說，你妹妹的二老公？”

作為蓉城人，川藏一帶的藏民舊習俗也是知道的，一個人嫁手足兄弟再正常不過，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還是比較見的。

老板娘熱四溢，“對，我妹妹嫁了一對兄弟，我們藏民以前的舊俗，不過現在也沒有了。”

顧詩筠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恍然幾秒之后，看向了程赟，低了聲線道：“好的哎，兩個老公。”

程赟面無表地滾了滾結，待青稞酒喝完之后，他淡淡問道：“所以呢，顧醫生，你想要幾個？”

男人看過來的目帶有侵略的試探，不僅視線的焦點聚集在顧詩筠的鼻尖，甚至連瞳孔都在倏然之間放大了數倍，仿佛早就把鎖定在了自己的目標之。

但凡說出除了“一”的其它任何數字，可能晚上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顧詩筠有意無意地扯了扯角，眼睛四下打了個轉，便故作輕松地開口道：“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滿分答案，多一分都怕驕傲。

程赟嗤地笑了笑，手將拉近了一些，“晚上帶你去看星星？”

顧詩筠疑道：“看星星？”

程赟嗯了一聲，“這里沒有污染，空氣也好，到了晚上，抬頭就是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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