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反省一個月嗎。
還住在觀瀾院里。
這跟晏后一開始懇求的,罰何霜影回到辛者庫浣局去做苦力,還有很大的區別。
一個被貶了位份的嬪妃,相當于平民,以什麼份住在觀瀾院呢?
邊的宮人還要繼續伺候嗎?
一瞬間,種種疑問在跪地請求的嬪妃們心頭過。
但是皇帝已經起離座,朝殿外大步走去。
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陛下,霜兒謹遵旨意,霜兒什麼都聽您的……”
讓人意外的是,之前還哭得不像話的何霜影,在聽到置結果后,并沒有大哭大鬧。
只是很震驚地愣了一下,然后,便頹然坐倒在地。
停止了哭泣,接了現實。
皇帝帶著宮人從邊走過,只是癡癡地含淚著他。
到何霜影目,皇帝側目看了看。
兩人四目相對,皇帝眼神和臉都淡,沒什麼表示,便離開了。
何霜影心頭打鼓,不知自己在皇帝心中還有多分量。覺命如飄萍,前途未卜。
而跪在不遠的緋晚,看到皇帝和何霜影的目流,卻是更加篤定了。
“火候很好。”
緋晚微勾角。
今日眾人一跪,其實,是加重了皇帝對提攜寵何霜影的信念。
正是想要的。
何霜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后宮嬪妃們合力促的第一件事。
功讓皇帝對后宮的聯合產生忌憚,后續他必定做出更多作來挑撥、分隔眾人。
皇帝作越多,緋晚從中做手腳的機會越多。
牢牢鞏固住自己和晏后、和慶貴妃、德妃、順妃、明貴嬪等人的關系,基不倒,那麼表面上,就可以有更多迂回運籌的余地,漸漸把控整個后宮,并延至朝堂。
“娘娘,何氏被廢了位份,卻還住在咱們宮里的觀瀾院,看來陛下對還有余。放著娘娘這麼好的人,陛下卻喜歡愚蠢又自以為是的何氏,真讓娘娘蒙,讓咱們春熙宮蒙。”
散場之后回到春熙殿,侍們對今夜皇帝的置很是不滿。
何止們不滿,仙月宮宴會上的嬪妃們,基本是全都不滿的。
誰也沒想到在晏后率眾懇求的況下,皇帝還是保留了何霜影的面。
當時晏后的表,在皇帝走后就幾次三番沒控制住。
眾嬪妃更是惴惴不安。
散場時三五群,竊竊私語。
本來為大公主辦的生辰宴會,何霜影反倒了最關注的人,讓眾人很是慨和意外。
緋晚對侍笑道:“我有什麼可的。若說皇帝寵了我,再寵不如我的,我便覺得蒙,以后還不知道要蒙多回。與其是別人,倒不如是何氏。”
小蕙懵懂:“怎講?”
緋晚眸明亮:“因為何氏蠢。”
一個蠢貨,既當不了穩固的寵妃,也不會做出深謀遠慮的籌劃,好對付,好利用。
皇帝怕是也看中了何霜影的單蠢。
才放心寵幸提拔,并將當棋子來攪后宮。
香宜點頭同意緋晚的看法:“蠢到親自上陣,對服做手腳,又在宴會上親自出馬推整件事,就算換咱們的銀珠小丫頭,也不會像一樣蠢啊。”
小蕙沒憋住笑,糾正香宜:“銀珠只是憨傻認死理,又不是愚蠢,干活聰明著呢!”
兩人服侍著緋晚梳洗換,安頓睡下。
鑲琉璃六角矮柜上只點了一盞小燈,燈罩遮擋了大半線,整個房間只有微微的芒。
“娘娘安睡,奴婢們告退。”
“你們也好好休息。”
“是,娘娘。”
晏后說今晚大家勞累,明早不必合宮請安,于是緋晚讓侍們明早晚些起,多睡一會養足神。
何霜影雖然被廢,但大公主的服到底是誰做的手腳,還沒查清。
德妃奉命徹查,想必這幾日還有的鬧騰。
不過這都是小事。
緋晚躺在寢帳里,手中輕輕握住一枚玉佩。
這是今日從宮外悄悄遞進來的。
來自世子謝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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