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丞現在的神狀態,就是別人做三,他嗤之以鼻,自己做三,他甘之如飴!
而這種心態,他自然也是學習霍修衍的。
可是被荊丞這麼個不要臉的說在學習,霍修衍一向穩定的神,都有些繃不住。
但看在荊丞今天辦事周到的份上,霍修衍還是提醒道:“荊丞,你,周之雨和荊開暢這三個人的關系里,你不要總是只相信荊開暢怎麼和你說,雖然他是你的親哥哥,但有時候,你也可以把他當競爭者來看待。”
“霍哥,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荊丞直神經慣了,尤其是對親近的人,他的腦子經常轉不過彎:“荊開暢可是我的親哥哥,你難道是發現他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這件事只能你自己去看,去發現,我告訴不了你太多。”霍修衍意味深長道。
因為在親人之間,有些事只有自己去會探尋。
這樣得來的了解,才能更加深刻。
而點到即止,霍修衍也沒再說下去,掛了電話便打算去找慕伶。
畢竟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了,慕伶服也該換的差不多了。
可下一刻,還沒等霍修衍打開衛生間的大門,門板便已經先一步被人從里面推開。
霍修衍下意識退后了幾步,隨后看清楚眼前人,他忍不住有一瞬怔忪。
因為慕伶已經換好服了。
去病號服,穿著簡單連服的,在這的下被映襯的氣終于好了許多,盡管面容還有些蒼白,但整個人看著卻異常,尤其是懷孕后,周的氣質也跟著有了寶寶后改變。
霍修衍覺得不過短短須臾,慕伶竟然又漂亮了許多,更加人心中憐。
于是腔仿佛奔涌著一池春水,霍修衍大步上前,謹慎卻也地抱住慕伶。
“換服的過程中有什麼不舒服嗎?上傷口有沒有蹭到,疼不疼?”
慕伶輕輕搖了搖頭,安地用臉頰蹭了蹭霍修衍的肩膀。
“我不疼,也沒有不舒服,你剛剛在外面是在打電話嗎?”
“對。”霍修衍聲回答,吻了吻慕伶的臉頰:“我在安排帶我們去殯儀館的車,車里我也專門讓人放上了墊,保證盡量減輕顛簸。”
慕伶輕輕眨了眨眼睛,覺得霍修衍本來就將當大熊貓照顧,現在懷孕后,真是越發將當易碎的稀世珍寶對待。
但是聽著霍修衍如此周到的安排,慕伶還是覺得安心,也終于有了一抹笑容。
只是很快地,這抹笑便保持不住地消失殆盡了。
因為在霍修衍的護送下,半個小時后,慕伶便來到了殯儀館。
而這個地方,好像天生便比其他普通地方更加寒涼一些,慕伶謝霍修衍在帶來之前,特別讓換了稍厚一點的服,所以慢慢握了上的外套,慕伶也一步步來到了為慕雪蘭暫時布置的靈堂。
這里站著早就在守著的荊丞,和一些黑保鏢。
但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傅弘景和傅震也在。
作為慕雪蘭生前最珍惜最護的兩個人,傅震站在慕雪蘭的尸邊,臉上掛著濃重到甚至有些虛假的哀傷,而傅弘景誠實了許多,一直面無表。
從某一個時刻開始,慕伶便發現傅弘景好像不是很愿意偽裝自己,做從前那個清風玉樹的傅弘景了,他眼底原本深藏的所有氣,都完全被釋放了出來,與這殯儀館倒是出奇地和諧。
不過在看見慕伶出現時,傅弘景的眸還是驀地一亮,原本幽暗一片的眼眸也終于有了幾點斑。
只是很快,這點亮也被霍修衍面冰冷地阻擋。
可是,慕伶現在本就沒心思去關注這些其他事,從進殯儀館開始,的眼睛便只有前面躺在白床板上的慕雪蘭。
還記得上次見面,慕雪蘭面目猙獰地對說“一定會沒事,也一定會殺回來”,但沒想到,現在才三天時間,就已經待在了這里,也徹底回不來了。
好在,慕雪蘭并沒有像慕伶夢里的那樣可怕恐怖。
看得出被特別收拾過,所以上的和脖子上的傷,都已經被化了很多,尤其是單單看臉的話,慕雪蘭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所以慕伶并沒有流淚,只是心口無法避免的痛還是一層層的泛濫上來,的雙忍不住又是了一下。
可是下一刻,霍修衍便已經來到了的邊,扶住了。
但人還有些驚訝的是,一起上前的竟然還有傅弘景。
在慕伶撐不住時,傅弘景便已經大步要來護住,只是還沒等他的手真的到慕伶,霍修衍已經將人遠遠帶走,慕伶也靠在霍修衍的膛,并沒有看傅弘景一眼。
于是,傅弘景眼中本來還影影綽綽的,徹底湮滅。
隨后就像是無意一般,傅弘景看著霍修衍道:“霍總,你做什麼事果然都很快,之前你很快地揭真相,也很快地將慕姨關到了看守所,現在更是很快就帶著小伶過來看尸了……這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看見,都要以為一切全是霍總計劃好的。”
言下之意,傅弘景是在暗示慕雪蘭的事,與霍修衍不了干系。
而霍修衍抱著慕伶,聞言一張原本還帶著些許和的面容,也直接冷了下來。
“傅總,你這是在說,慕雪蘭的死是我造的?甚至你是在懷疑,讓慕雪蘭一刀斃命的雇傭軍,是我派去的?”
這可能嗎?
這還真有可能。
傅弘景直接了當道:“霍總,你在帝都只手遮天,這麼多年你手下有才干的人也是比比皆是,慕雪蘭十三年前殺了小伶的生父,你格極端,想要幫小伶報仇,自導自演這一切我能理解,可慕姨畢竟是小伶的生母。”
“再過不久,慕姨也就要接法律公平的制裁了,但你何必這麼迫不及待,還反而傷了小伶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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