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們發現胡金華和的兒在本地一家投資公司設立了空殼份,正悄悄向多家珠寶品牌灌輸仿品,計劃進行高仿沖擊市場。”
“而這些高仿的模板,大多數來自安然的作品。”
傅衍慈翻開資料,一頁頁看下去,眼神越來越冷。
“們想摧毀。”
“想讓再次失去一切。”
助理低聲:“您打算出手嗎?”
傅衍慈聲音低沉:“立刻注資合作的那家品牌,控百分之五十一。”
“然后查出所有部不干凈的人,徹底清理。”
“我不要知道。”
“更不許牽連。”
“要站在行業頂端,我就把樓給搭好。”
他合上資料,眼神堅定。
“要走的每一步,都必須穩。”
“我不奢能回頭看我一眼。”
“但我一定要走得比任何人都遠。”
……
幾天后,安然接到合作品牌負責人打來的電話。
“安小姐,我們這邊臨時顧問出現了財務違規的嫌疑,目前已被暫停職位。”
“另外,我們公司剛接到一筆投資,有人希以您為合作核心推進新系列產品,條件優厚。”
安然眉頭微挑:“誰投的?”
對方猶豫了一下:“是匿名基金。”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對方開口只提了一個條件—所有產品必須署上您的名字。”
安然沒有多問。
心里有數。
這個人……只能是傅衍慈。
那種不聲不響地替鋪路、不聲地清除障礙的行事風格,全世界也只有他會這樣做。
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沒聯系他。
也不會聯系。
知道自己不會原諒他。
但也不否認,在這個風雨來的時刻,他的這些“安排”,讓更安心。
閉了閉眼,重新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新的設計圖。
這一次,不會退。
哪怕前面是槍林彈雨,也要一步步地走過去。
不再是那個會在背后默默承一切的人。
深夜,安然還坐在電腦前。
屏幕上的圖紙亮著,打在臉上,把的表照得極其冷靜。
手邊是那份匿名基金打過來的補充協議,附帶的合同條款里,資源傾斜得近乎荒唐,研發費用、宣傳費用、渠道資源,全都優先給。
任何設計師看到這份合同都會眼紅。
卻沒筆簽字。
不是不心,而是早就不習慣“天上掉餡餅”的覺了。
翻到最后一頁,看到尾部的特別說明—“署名必須是安然”。
角微微勾了勾,眼神一瞬間變得復雜。
是他。
果然,已經猜到了。
從展會之后的種種“巧合”,到這份突如其來的匿名投資,能不聲,是因為心里早有預。
他還在守著。
就像過去追著他跑了三年,現在他終于反過來追了。
可不會回頭。
不是不搖,但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要的,不是補償,不是贖罪,更不是一個“終于后悔”的傅衍慈。
要的是屬于自己的位置,是不靠任何人,也能堂堂正正站住腳的資格。
關上合同,低頭繼續修改新系列設計稿的細節。
這一次,命名的系列《斷面》。
靈來自被切開的礦石。
外殼糙、滿是裂痕,甚至不規則,可一旦切開,部是晶瑩剔的澤。
想用這個系列告訴所有人—
真正的強大,不是表面的圓完,而是經歷過斷裂、暴、撕.裂之后,依舊能散發芒的能力。
畫得很快,一頁接一頁,線條流暢,結構嚴謹。
凌晨兩點,了酸脹的肩膀,正準備起去洗澡,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一條加信息彈出,是曼曼的私人頻道。
【柳含煙那邊出事了。】
安然盯著這行字,心口忽然一。
【聯系的那家中轉商被查了,有一部分走私線斷了,目前母親已經轉移倉庫,但有一個貨運集裝箱在查封過程中泄了們的仿品樣品。】
【目前沒,但我們這邊拿到了照片。】
安然接著就收到了幾張圖。
圖里的飾品和在展會上的設計相似度高得驚人,甚至連細節線條都一模一樣。
但材質劣,工藝拙劣,一看就是批量模仿的高仿。
而這些飾品,全都來自胡金華控制的那條地下線。
們是真的開始了。
之前的網暴,只是試探。
現在的走私高仿,才是從上掘的飯碗。
將照片收進文件夾,然后給曼曼回了消息:
【曼曼,我們反擊吧。】
【直接對放出照片,配上展會對比圖。】
【不用我出面,找一個獨立設計協會的中立人出評審分析。】
【我不需要解釋,我只要們沒法再我的作品。】
曼曼很快回話:【明白。】
安然起去浴室,一邊沖水一邊對著鏡子看了自己很久。
鏡子里的人清瘦、倦容未褪,但眼神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鋒利。
已經不需要用微笑去掩蓋委屈,也不會再低頭認輸。
現在有底氣,能不聲地把敵人一刀刀剝開。
洗完出來的時候,電話又響了一次。
是趙哥。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嗯,怎麼了?”
“我們這邊合作的那個品牌收到消息,他們的一位‘匿名大東’在公司部布了好幾道保護機制,防止被某些勢力滲。”
“也就是說—胡金華們足不進來了。”
安然頓了頓:“你知道是誰投的?”
趙哥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是站你這邊的。”
“他們很清楚地表態了,項目不會換設計師,不會臨時砍預算,不會中止開發。”
“而且已經準備開始跟合作,為你打造新一的曝。”
“你要不要出面接采訪?”
安然靠在椅子上,靜了幾秒才說:
“我不會出面。”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戰斗。”
“但我會畫下去的。”
……
第二天下午,M國最大的時尚資訊平臺首頁推送了一篇深度文章:
《原創設計還是仿品洗稿?背后究竟是誰在控審市場?》
文章開頭便是兩張圖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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