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沉：“你本事這麼大，自己找啊。”

沈清幺不是他的對手，一腳被踹飛了出去。

五臟六腑一陣翻江倒海，倒在地上瘋狂的咳嗽著。

沈清幺再次爬起來，“祁楚沉，我今天一定要送你下地獄。”

掏出了手槍，祁楚沉輕蔑的一笑，在開槍之際就朝著桌下一滾，避開了槍子。

“我一個人下地獄多孤單啊，不如大家一起吧。”祁楚沉哈哈大笑。

子彈打完了，祁楚沉不再躲避，他一把掐住了沈清幺的脖子，逐漸收。

沈清幺被他懸掛在空中，臉漲紅，命懸一線。

砰的一聲！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出現的是傅時肆那張臉。

“呦，比我想的還要快呢。”

看到沈清幺的那些傷，傅時肆就不能鎮定了，在他眼里，祁楚沉就是千該萬死的罪人了 ：“你的人都已經被解決了，祁楚沉，你已經是強弩之末。”

祁楚沉毫不在意：“那你是還不知道吧，再過一會兒，炸彈就要炸了，這里的一切，包括你我都將化灰燼。就算是死有你們陪葬也好的。”

傅時肆臉鐵青：“放了，一切好商量。”

“沒什麼可商量的。”祁楚沉松了點力道，給了沈清幺能說話的機會：“怎麼樣？這出戲還滿意嗎？這個實驗室就是我給你搭建的戲臺子，今天的一切就是戲，好看嗎？啊？死了那麼多人，流了那麼多，當真是好看啊，哈哈哈哈哈……”

沈清幺著氣：“你真是個瘋子。”

“這不還是多虧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嗓子里的那個定位啊，還是你覺得你們的計劃天無，實話告訴你，我什麼都知道，就是為了引你們過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

宮懸他們也趕過來了，還帶著宮初月，宮初月看到沈清幺被那麼對待，心都要碎了：“我求你，你別傷害我的兒，你要什麼都行，你不要傷害我的兒，我求你了……”

沈清幺出話：“你費了這麼大勁，兜了這麼大圈子，就是為了一起死？實驗呢？你的實驗你也不管了嗎？”

“實驗？哈哈哈，實驗……”祁楚沉逐漸陷瘋癲境地：“哈哈哈哈……”

他致力于要完實驗，現在卻一心要死，難道說……

祁楚沉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沈清幺的猜想。

“實驗早就失敗了。”

早在一個月前就失敗了，這場從開始到現在長達三十年的實驗，建立在無數人痛苦之上的罪惡實驗終究是失敗了。

祁楚沉的半生都是為了實驗，他的心里賦予了這場實驗極高的崇，為了實驗他可以不擇手段，但如果實驗失敗，對他也是毀滅的打擊，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有那麼一天信仰轟然倒塌，他走不出來。他接不了這個后果。

他需要一個宣泄口，他把這一切怪在了他們的上，他要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一起為他的實驗陪葬。

沈清幺也笑了。

祁楚沉收住笑意：“你笑什麼？”

“我笑你，笑你父親，笑你們這些為了所謂的實驗做的事……太可笑了。”

三十多年以前，那個所謂的黃金酶，本就是一場笑話。

“你父親就是個笑話，你延續了這個笑話。”

祁楚沉狠狠的扇了沈清幺一掌。

傅時肆神一冷，抬手扣了扳機，一槍打在了祁楚沉的手上。上前把沈清幺攬回了自己的懷里。

祁楚沉不管不顧手上的痛，他咆哮：“你胡說，我父親功了，他做過了實驗，小白鼠多活了一個月，功了……”

沈清幺去角的跡，談吐清晰，一字一句的說：“那本就是個巧合，是你們把那件事看的太過神話了。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的黃金酶，更沒有什麼長生不老，你和你父親終其一生都是在為一個虛無的念頭活著。”

宮懸只覺的渾寒冷：“你們父子倆為了這個虛無的念頭害了多無辜的人。”

祁楚沉還在狡辯：“他們都是為了偉大實驗所獻的。”

“放屁！”宮懸唾罵：“我看你們就是羊癲瘋。”

沈清幺到悲哀，那麼多人因為他們荒唐的理想而喪失生命，真的好悲哀。

祁楚沉安靜了，他閉上了眼睛，好像是接了這個事實一樣，他看了一眼表，喃喃：“都不重要了，反正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沈清幺忙看向了宮懸：“他在這里安裝了炸彈，再過五分鐘，炸彈就要炸了。”

“我知道了，拆彈專家已經到了。”

手下跑過來匯報：“首長，搜查了兩圈，我們都沒有找到炸彈的位置。”

沈清幺一怔，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要是沒有的話祁楚沉怎麼會在早上給看炸彈遙控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人都張了起來，宮懸上前揪住了祁楚沉的領子，舌尖抵住腮幫：“炸彈究竟在哪？”

祁楚沉用傷的手了臉，糊了滿臉的跡，十分滲人，他毫不在意：“你猜啊。”

宮煜捂著傷的肩頭，冷汗流下：“會不會本沒有炸彈，他在嚇唬我們啊。”

祁楚沉笑笑：“你可以試試。”

所有人都張極了。

電石火之間，沈清幺忽然一聲驚呼：“上，在他上。”

宮懸索了一遍：“沒有。”

“不是，是在他的，他把炸彈裝置在了。”

祁楚沉面一變，隨即一笑：“小師妹，還是你最聰明。”

就算知道在他，此時開膛破肚也來不及了，再有三十秒炸彈要炸了。

傅時肆的頭抵住了沈清幺的，深的著：“在這世上能和你走一遭，也不錯的了。”

沈清幺輕輕的吻住了他，眼淚下：“我亦是。”

在生死的最后關頭，周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被拋之腦后，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

沈清幺手把他的眉頭平：“下了地獄，還是我陪著你，會不會膩。”

“不會。”

他們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