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
我現在還在林省,我腳踝的傷還需要休養,起碼要一個星期,現在還不方便到走。
所以我暫時還不能去醫院看這位長輩。
“南絮姐,您跟x先生是在同一家醫院嗎?”奚螢卻在此時再次開口。
我想回答說不是,但奚螢接著又說話了:“其實我原本計劃去看南絮姐您的時候也去問問x先生,畢竟他是我們項目組的投資人,但是后來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
“哦?”我有些疑。
“x先生可能并不愿意讓我們見到他,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x先生從未以真面目面對我們,甚至,他就連聲音都是使用過變音,我們如果冒昧前去看,反而會讓x先生不悅。”奚螢細聲細語。
這倒是實話,x先生從來就沒有過臉,就連他那位助理先生也從來都沒有過臉,甚至他們就連聲音都用變音理過,這應該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x先生很有可能是一位頗知名度的公眾人,第二是他的音比較特別,他不想讓別人通過他的音查出他的份。
但,上一次會議結束的時候,他卻說他會參加我和小野的訂婚宴。
如果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也不想讓我見到他,他為什麼又說要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或許,他只是不想讓別人見到他,但他愿意見到我。
畢竟他對我包容,信任,又維護,是一個溫和的親切的前輩。
這樣想來,我更加覺得,我應該去看他,必須去。
“奚螢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這件事現在就限于我們二人知道對吧,那就僅限于我們之間吧,不必讓別人知道了。”我很快做出了決定,“不過,我這邊并不需要大家來看,過幾天我回公司了,你們不用來看我,也不要去醫院打擾x先生了,好不好?”
“好,聽你的,南絮姐。”奚螢立刻應答,“那您好好休養,項目的事您不必憂心,有我們在呢,我們一起等您和吳總回來。”
“好,等我和吳總回去,我給大家開慶功宴。”奚螢真是個溫細心有分寸的姑娘,我對一直都喜歡的。
“南絮姐,好像還缺兩頓。”奚螢卻在此時笑了。
我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還缺兩頓什麼?”
“您和元總監的訂婚宴,同事們沒能去現場,但是大家都想著為您和元總監慶賀,所以你們一定要擺一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還有您的康復宴,我們大家伙也想為您辦一場。”奚螢笑的。
這姑娘,真是細致。
“好好,吃多頓都行,重要的是我們大家伙能開心,把后續的工作做的更加到位。”我笑了,爽快地答應了。
“當然了,本職工作我們都不會懈怠的。”奚螢也跟著笑,隨即就又道,“那就不打擾南絮姐您休息了,您好好休養,我們等您回來。”
電話掛斷以后,我的心輕松又多了一份焦灼。
輕松是因為工作順利,果碩累,焦灼是因為我又開始著急早點回京港了。
先前非常急切想回京港是因為擔心周寒之的況,迫切地想要回京港見到他,想知道他到對如何了,但在知道他平安之后,我就安定了。
但是這會兒我又有點著急了,我想盡快回去看x先生。
畢竟,這位老前輩之所以到京港為的就是參加我的訂婚宴,結果人一到京港就住進了醫院,雖然這件事x先生和助理都沒有明說,但我既然猜到了,就該去看看。
好在孫醫師醫高明,他說我的腳傷一周時間就差不多了,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我到時候再去見x先生也不晚。
往后的幾天時間里,時間變得有些漫長,因為孫醫師每天都會纏著我跟他下棋。
“孫老頭,今天就不下了吧,我不想玩這個了。”我皺著眉頭看著又拎著棋盒走出來的孫醫師,抗議。
是的,孫醫師是個老頑,跟他待一起沒多久,我也跟他混了,現在我跟吳凌一樣了,都很隨意地稱呼他孫老頭。
“不想玩象棋了?那今天換圍棋吧,我去換。”孫老頭轉要回屋去換。
我呼啦一下站起,邁出一小步,抓住他的袖子:“別,別換!我什麼棋都不想下了,你就饒了吧,你換個人一起玩,或者是做點別的事吧,別總是拉著我下棋。”
而等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
剛剛從屋子里走出來的吳凌看著我,也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激地:“絮絮!你的腳好了?”
是,我也發現了這一點,我的腳好像可以走了,已經不怎麼覺得疼了,只是覺得有略微的酸痛,但也不是很嚴重。
“大驚小怪。”孫老頭哼了一聲,“本道的醫還需要懷疑嗎?本道一開始是怎麼說的,一周時間絕對保你可以下地,難道你們當時都沒當真?不過現在說一周就是一周,晚一小時都不行,現在還是不要過多活,不然會影響康復。”
我心大好:“好啊,那看在你幫我治療的份上,今天我就不推辭了,再陪你殺一天吧,我看你每天怪無聊的,等過兩天我們走了,又沒人陪你玩了。”
“你在說什麼?簡直是胡說,誰說老頭我無聊了?我每天早課晚課都要做,不要太充實,要不是因為我那個徒兒的囑托,擔心你在這里養傷會胡思想,拜托我找點事陪你玩玩,老頭我才懶得費腦筋跟你玩這些。”不料,孫老頭卻瞪起了眼睛,冒出來這麼一堆話。
把我聽愣住了。
周寒之的囑托?
“什麼意思啊孫老頭,周寒之跟你說了什麼?”吳凌已經開始問了。
我心底也生出了好奇和疑,盯著孫老頭。
孫老頭又哼了一聲,斜了我一眼,然后放下棋盒在我對面坐了下來:“這些事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我那個傻徒兒不讓說,不過今天既然有這麼個機會,那我干脆就一次說清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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