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是個工作狂,事業上很拼,出了名的卷,帶著邊人也都跟著卷,曾智在他邊多年,是他最的助理,也很勤,工作時間彈很大,所以之前我和吳凌吐槽周寒之是周皮。
但是周寒之不至于皮到大半夜都不放過下屬,讓下屬去加班。
只有一種況,有突發況。
“沒事,他經常被這樣走,我都習慣了,絮絮你不用擔心。”吳凌的語氣里難掩失落,卻還在努力安我。
我追不舍:“那到底是什麼事,姐姐你告訴我。”
我剛才聽到了,曾智對吳凌說了一句,你知道的。
我也想知道,周寒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的沒什麼事,你還不了解周寒之嗎,他就像那種不休息的機人,做他的助理也得隨時被走去一起干活,這會兒他肯定是被走談工作去了。”吳凌又溫地勸我,“絮絮,飛機上你都沒怎麼睡,這會兒你也該困了,我也累了,咱們先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聊,行嗎?”
解釋得很耐心很溫。
我對沒什麼不信任,我知道不會瞞我,或許,曾智被周寒之走就是去忙工作了。
我確實也困了,可當我掛了電話閉上眼睛,卻遲遲無法睡,我的腦海里,全是周寒之的臉。
我又想起那天的夢了,周寒之跪在周老夫人床前,被戒尺出了紅痕……
周寒之會不會是被周老夫人打了,況嚴重,所以才要曾智匆匆趕過去?
可是那次周寒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他說他沒事,只是被周老夫人斥責了幾句而已,讓我別擔心。
我是不是擔心過度了?
算了,周寒之又不是我什麼人,他到底有沒有挨打,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不管了。
我努力摒除雜念,讓自己進夢鄉,只是這件事居然很困難,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朦朦朧朧睡去。
翌日。
在干媽家吃完午飯后,姑姑和姑父就跟干媽告辭回療養院去了。
小野主請纓要送他們。
我原本應該一起回的,不只是想把姑姑和囡囡安全送進療養院,我心里還惦記著項目,想回公司看看況。
但我被干媽住了:“絮絮,那天訂婚宴上收了不禮還沒有整理,你能不能幫幫媽?”
這麼一提醒,我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天訂婚宴上來了很多人,送了很多禮,除了章家的客人,還有我的客人。
x先生也是我的客人,只是他人沒有到現場,但是禮應該是到了的,我也想看看,這位親切慈的老前輩給我送了什麼禮。
于是我干脆地答應了,跟著干媽進了庫房,卻發現庫房里的禮已經擺的整整齊齊了。
傭人拿著一冊名單給干媽:“夫人,這是禮清單,都和人名對應了,都在這里了。”
已經對清了的名單,怎麼還需要我來幫忙?
我有些疑地看著干媽,干媽卻輕聲問我:“絮絮,我記得那天你收了一份禮,是鉆石的項鏈。”
“是,是吳凌幫我收的,放在我包里了。”我直接把項鏈拿了出來,“當時是一個陌生的孩給我的,我沒來得及報到名單上,是跟名單對不上了嗎?”
“沒有,我這個名單和實是一致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你的這份禮,所以才問了問。”干媽立刻搖頭,頓了一下,又問我,“這份禮是誰送的?”
“是趙飛翰。”我立刻反應過來,當時我在訂婚宴現場收了這份禮就已經告訴干媽了,怎麼又問了一遍。
“確定是趙飛翰送的嗎,絮絮你會不會搞錯?”干媽卻又追問。
我更奇怪了:“是啊干媽,怎麼了?”
這份禮我很確定就是趙飛翰送的,因為當時那個甜的孩子把禮給我的時候說了,是一位姓趙的先生,而且祝我訂婚快樂,幸福滿。
我認識的姓趙的朋友并不多,鉆這麼珍貴,一般的關系也不可能送這麼貴重的禮,姓趙而且會送這麼貴東西給我的,也就只有趙飛翰了。
可是干媽為什麼反復問我這個問題?
“沒事,絮絮你只要確定這個是趙飛翰送的就好了。”干媽卻笑了笑,松了口氣的樣子。
“是他送的沒錯,但是這禮我不能收,已經準備還給他了。”想到趙飛翰,我就皺眉頭。
這個人真的讓我覺得很割裂也很憾。
割裂是因為,他如今所做的一切讓我很難聯想到他曾經英勇地拯救過我。
憾是我曾經那麼激他,也激上天帶來這樣一個人,可我們終究走到了這樣一步,還這麼快就進展到了這一步。
“好,那就還給他,但也要注意安全,別讓他傷害你。”干媽點點頭,不忘記提醒我。
我笑著答應了,看了看那些禮,又問道:“干媽,這些禮里面,有沒有署名為x先生送的?”
“x先生?你的那位投資人嗎?”干媽怔了一下,立刻打開名單去查,“好像沒有,當時我也沒有印象,絮絮,你的這位投資人來我們的宴會現場了嗎?”
“他人沒有到,但是應該送了禮過來,沒有在這些里面嗎?”我也湊過去看,確實沒有在清單上看到x先生的名字。
或許,x先生是用別的名字送的禮,或許是托某位朋友送的,但是我們記錯了人。
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收到x先生的這份心意了,我記下了。
我跟干媽告辭以后,章庭遠送我去了公司。
一周沒見,大家都很關心我,都進我的辦公室詢問我的況,我簡單講了一下,答應晚上去聚餐,好不容易才把大家送出去。
門卻又被推開了,是嚴冬,他正拿著一份資料,看向我的目卻溫如水:“南絮,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你的腳傷怎麼樣了?”
他說著話就蹲下來,看這個樣子像是要查看我的傷勢。
我眉頭輕皺。
嚴冬這個作有點親了,不合適。
可還不等我挪開,我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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