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我最近沒有見陌生人。
趙先生雖然是我新往的朋友,但是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不能算是陌生人吧?
但是干媽這個反應讓我有些驚訝和疑,怎麼這麼張。
我如實回答:“是一位姓趙的先生,先前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車,我想給他維修的,但他不肯收下費用,我就請他吃了一頓飯,他送了這個平安扣……”
“姓趙?”干媽不等我說完,就緒更加激地打斷我,然后低頭在包里翻找。
我知道干媽的擔心,立刻又解釋:“是姓趙,不過他說自己沒有妻子,應該跟趙飛翰沒有關系,干媽你別擔心,我也讓小野調查這個人的資料了。”
干媽似乎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從包里取出了手機,點開屏幕,翻了好一會兒,直接把一張照片拿給我看:“是不是這個人?”
乍一看到那張照片我就愣住了,這張照片是趙先生的,卻又不像他。
因為照片有點模糊,像素不高,而且照片上的趙先生明顯比我今天看到的樣子要年輕的多。
仿佛是,青年時期的趙先生。
但不管是五還是神態,都是一樣的,是趙先生沒錯。
我確認了:“是的,是他,干媽,你怎麼會有這個人的照片?你認識他?這張照片好像是很早之前的照片。”
“趙明睿!混蛋,你果然背著我開始騙閨了!”干媽的臉更加難看,咬著牙,突然狠狠地罵了一句。
我一下子頓住了話頭。
剛才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照片上的人就是趙明睿,趙明睿是干媽之前的丈夫,趙明睿就是昨晚與我共進晚餐的趙先生。
世界居然真的有這樣巧合的事,干媽的前任丈夫居然跟我有了集。
不,這不是自然巧合,這是人為的巧合。
我聽敏姐先前說過的,趙明睿當初與干媽分開之后就去了海外,最近趙明睿回京港了,還試圖跟干媽恢復聯系卻被干媽拒絕了,他一定是知道我和干媽的關系,企圖從我這里手重新聯系上干媽。
可是干媽為什麼說他是在騙閨?
我是干媽的閨,跟趙明睿沒有關系,而且干媽已經跟他分開多年了,我當然算不得他的閨,再說,他騙我做什麼?
我想不通,但是我知道此刻我該讓干媽安心:“干媽,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人的謀得逞。”
干媽不想被趙明睿打擾,趙明睿想通過我聯系上干媽這個企圖必然會落空,即便我欠趙明睿的人,我也不可能這樣做。
“不,絮絮,你答應干媽,以后都不要見這個人了!”干媽似乎還是很不放心,抓住我的手,臉急切又激,“就當你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不要跟他有任何聯系!”
干媽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料,看來對趙明睿真的很恨,恨到此生都不愿意與他相見,也不愿意讓自己邊人與趙明睿有半點關系。
我自然是聽的,于是我拿出手機,當著干媽的面作了一番:“好了,干媽,現在我把他的電話和微信都拉黑了,你放心,我以后也絕對不會跟這個人見面了。”
至于我欠趙明睿的東西,我會托人還給他的。
但趙明睿的出現對干媽的沖擊力似乎很大,干媽還拉著我的手,一再叮囑:“絮絮,不要理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個混蛋,我不能讓這個混蛋把你從我邊搶走……”
我雖然心中不解,卻一直在安:“沒有人能把我搶走的,干媽,我永遠在你邊。”
這話是真的,但我覺得,趙明睿的目的其實是干媽,他昨晚那樣看著我,其實就是因為我和干媽的相貌有些相似,他過我的臉在看干媽。
他是想通過我聯系上干媽,但他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更不可能跟干媽爭奪我。
囡囡是個乖巧的孩子,和我一起安干媽:“漂亮姨姨放心,我和絮絮都在的,不會離開的。”
“好孩子。”干媽手把囡囡和我同時擁懷中,低聲喃喃,“咱們一家終于團圓了。”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讓我們長出了緣。
這一天過得很開心,只是傍晚時分,又出了一點岔子。
彼時我正陪著囡囡秋千,姑姑和干媽坐在一起閑話家常,一切都那麼歲月靜好,可就在此時,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走過來,臉為難:“孟士,有人說要來看囡囡,但是他不在你們給的名單上,他卻賴著死活不肯走了。”
“是男是?什麼名字?”這個消息讓我們大家都張起來。
我立刻就有了懷疑對象,周聘之。
周聘之這個人鬼的,手中眼線還廣,最近姑姑和囡囡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次數也多,或許他是通過各種線索查到了囡囡如今所在的療養院。
而且,昨天我和小野還在馬場與這個人產生了沖突,他來看囡囡,一定是來報復的。
“是個中年男人,他說自己姓林。”工作人員回答。
我愣住了:“林有德?”
他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沒搭理他,他居然找到這里來了!”姑姑聽到這里臉就變了,咬著牙罵了一句,卻又趕解釋,“但是我從來沒有把這個地址告訴他,他是怎麼找過來的?”
“一定是周聘之給他的地址,讓他來搞事。”我安姑姑。
我相信姑姑不是拎不清的人,在看清楚林有德那一刻就已經跟這個人劃清了界限,我相信不會把囡囡現在的地址告訴林有德。
這事一定是周聘之在后面搞鬼。
我也清楚,林有德來找姑姑和囡囡的麻煩,本質上就是故意給我使絆子,報復我。
我不可能讓他進來,但是這個療養院也不能繼續住下去了。
干媽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抱起囡囡:“絮絮,咱們從后門走吧,那個混賬東西就算是再混,也沒膽子敢去章家鬧事。”
說走就走,我跟姑姑簡單收拾了一下,大家就一起從后門出去了。
但我的車還停在療養院外面的停車場,為了安全,我讓干媽和姑姑在后門等,我一個人悄悄進了停車場。
然而,我才剛走到車跟前,一個影從我右方沖過來,伴隨著一聲狠的咬牙切齒的罵聲:“賤丫頭,你還想跑?”
我站立不穩,直接被撲倒在地,同時右手臂傳來一陣尖銳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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