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雖然真,但也不是任的人,在重要的事上并不會意氣用事,這次是怎麼了?
可吳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放心,得罪不了周寒之,周寒之就不在意,從前我留著忍不發,是為了配合周寒之,可是現在時機也該到了,該滾蛋了。”
說完,又哼了一聲:“在的時候,沒招惹我家絮絮,我讓這麼安靜地離開,已經是很寬容了,要不是不想給絮絮惹麻煩,我肯定是要給下點猛藥的。”
吳凌后面這句話,把我逗笑了,但是前面的那一句,卻讓我心生疑。
吳凌是不是糊涂了,林西西可是周寒之的心尖寵,他怎麼可能就不在意?
吳凌所謂的配合周寒之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時機又是怎麼回事?
周寒之,到底在做什麼?
我很想問,但話到了邊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周寒之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不在意,也不需要問。
我只是點點頭:“既然姐姐決定了,那就按照姐姐的意思辦。”
只是,我沒有想到,林西西會再次找到我。
就在我與周寒之在電梯爭執的第三天,這天晚上我剛從媽媽家吃完晚飯回家,在回來的路上我接到了尤赫的電話,我們一路通話。
尤赫說,他現在已經跟許山為了朋友,許山跟他了心,不僅把周聘之安排他騙姑父錢的事告訴了尤赫,甚至又告訴了他一些別的事。
“周聘之這個人還真是隨了他父親,心思從來不用在正道上,全是歪門邪路,許山是他手下很得力的一名干將,幫他們父子做了不臟事。”尤赫慨著。
“那兩年前的事,許山知不知?”我心中一,急聲追問。
兩年前的車禍絕對不是偶然,我始終懷疑那個人,當然也懷疑周聘之,或許,那件事期的幕后兇手不止一個。
尤赫頓了一下,語氣有些黯然:“這事不能直接問,也不能貿然,我只能往兩年前引,但是許山似乎并未參與此事。”
“這樣啊。”我心中有些失落。
尤赫又安我:“不過絮絮,許山對我的信任度越來越高了,我再努力打探一下,說不定他知道一些或者是線索呢?”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急于一時。”我還是很擔心尤赫的安全。
尤赫笑了:“別擔心,我的能力你應該清楚的,他的話我都錄了音,他跑不了的。”
我還想叮囑尤赫,錄音的事也要小心,許山這個人是亡命徒,激怒了他很容易出事。
可就在此時,我的前方多出了一雙鞋子。
黃的小黃鴨拖鞋,真是甜萌可。
我順著這雙鞋子向上看去,看到了一張甜無害的笑臉。
是林西西。
正睜著那雙圓圓的杏眸,微微歪頭,笑得乖巧甜:“姐姐,你終于回來啦?我都等你好久了。”
乍一看到這張笑得乖巧的臉,我怔了一下,先跟尤赫打了聲招呼掛斷了電話,然后才淡淡朝林西西開口:“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是你姐姐,而且現在我的世已經明了了,我跟你沒有關系,不要跟我攀關系。”
林西西變丑了。
雖然依舊是之前的裝扮,喜歡扎蓬松的丸子頭,喜歡穿紅黃這種可的,也還是喜歡穿著睡卻頂著全妝,也還是以前那樣,喜歡讓自己笑得甜無害。
可的狀態大不如從前,或許是發生了那件綁架案在神上大打擊,或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恢復得不太好,反正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澤,從珍珠變了魚眼珠。
從前狀態好的時候在我面前裝可扮乖巧甚至是攀關系以弱博我心,我還有可能會上當,跟說上那麼幾句話。
可此刻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怎麼可能還看不出,故作的無害是為了謀劃更可怕的壞?
一定是因為吳凌把從公司趕走那事來的。
我不會搭理,說完這句,我便徑直走開。
可林西西追在我后,依舊是小甜嗓,但小甜嗓明顯多了幾分暗啞和著急:“我不管別的,你是爸撿回來的兒,那也是他的兒,那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就認你是親人,親人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就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我不是被他撿來的!”我猛然剎住腳步,轉頭惡狠狠地打斷了林西西的話,我比林西西高半個頭,以至于我此刻是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的語氣激憤慨,“我是被他騙來的!當初如果不是林有德,我還在我的親生父母邊過著幸福的日子,他拐我是為了賣了我換賭資,是因為一時沒賣出去才讓我留在孟家!你跟我講什麼親?你配嗎?他配嗎?”
如果不是因為和姑姑對我的義,如果不是因為林有德已經進了監獄,我不介意再多給他添一份罪名,讓他這輩子都休想從里面出來。
林西西似乎被我的話驚到了,愣住了。
我則趁機大步離開,進家門之后,迅速關上大門。
可,就在大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刻,一只穿著黃拖鞋的腳卡進了我的門:“對不起,孟小姐,我不知道你們的事,但是我可以替爸爸跟你道歉,還有,我還有事想跟你講,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又是這一招,我就知道林西西沒那麼好擺。
所以我早有防范,眼疾腳快,就在林西西的腳邁進我家門的那一刻,我也迅速出腳,直接把那只穿著黃小黃鴨拖鞋的腳,踢了出去。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快走吧,不然我就報警了。”
反派死于話多,我吃虧于心,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必須吸取之前一般的教訓,絕對不跟林西西糾纏。
然而,就在我要關門的一瞬,一道寒突然閃在了我臉上。
林西西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把刀。
狹長尖利的剔骨刀。
通過狹窄的門,帶著兇狠的氣勢,朝我的手腕狠狠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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