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年聽到蘇薇說起這里有什麼邪氣,眉頭瞬間擰了起來,“蘇薇,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快神了!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蘇薇卻沒理會他的嘲諷,的目鎖在那輛孤零零停在夜中的大貨車。
那輛車在黑暗的籠罩下,車周圍仿佛縈繞著一層眼難以察覺的淡薄黑霧。
“我說了,那里不對勁,誰都先別。”
蘇薇重復了一句。
劉啟年本聽不進去,只覺得蘇薇是在故弄玄虛。
他一揮手,點了邊幾個干的警察:“跟我來!我們去看看車里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幾個警員應聲跟上,作迅速地朝著大貨車去。
夜越發濃重,那輛大貨車在黯淡的星下,廓顯得越發模糊而詭異。
蘇薇沒有,依舊藏在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后,眼神的注視著前方。
就在劉啟年等人快要接近大貨車約莫十米左右的距離時,蘇薇瞳孔猛地一。
清清楚楚地看到,劉啟年和他邊的幾個警察,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竟然開始在原地打轉,仿佛陷了一個無形的迷宮。
“怎麼回事?”
蘇薇心中一。
而此刻的劉啟年和那幾個警察,只覺得眼前陡然升起了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白茫茫的霧氣。
這霧氣來得蹊蹺,憑空出現,瞬間就將他們籠罩其中。
他們出手,幾乎看不清自己的五指,更別提辨認方向了。
“頭兒?這霧怎麼這麼大?”
一個警員的聲音帶著一慌。
“都別!靠攏!”
劉啟年厲聲喝道,試圖穩住局面。
他心中也涌起一強烈的不安,這霧太詭異了,完全不像是自然現象。
他試圖朝前走,卻覺無論往哪個方向邁步,都像是在原地踏步,四周的景在濃霧中扭曲變形,本走不出去。
“該死!”
劉啟年暗罵一聲,他此刻已經百分百確定,這里頭絕對有古怪!
他們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
樹林里剩下的警察見狀不妙,也顧不上潛伏了,紛紛喊著沖了過去:“頭兒!”
然而,結果如出一轍。
那些后續沖過去的警察,一個接一個地,同樣被那片詭異的濃霧吞噬,很快也開始在里面暈頭轉向,找不到出路。
蘇薇看著這一幕,臉凝重,不再藏,快步從樹后走沖了出去。
等進了前方以后,同樣陷到了一片迷霧中。
劉啟年扭頭道:“你怎麼過來了?這里不對勁!你趕出去!”
蘇薇看著四周的迷霧,“我早就說了,這里有邪氣,你不信。”
劉啟年皺起眉,心中已經開始搖了,難道這世間真的有些玄學的東西?
“我帶你們出去!”
蘇薇也不與他爭辯,只是從隨的小包里迅速出了一張黃的符箓。
符箓上用朱砂勾勒著繁復的符文,著一難以言喻的玄奧氣息。
“清心明目,破障除穢!”
口中念念有詞,指尖著符箓,猛地朝空中一揚。
那張清心符仿佛被無形的火焰點燃,在半空中倏地燃燒起來,發出“噗”的一聲輕響,明黃的火焰跳著。
眼前那濃得化不開的白霧,就像是被驅散的晨靄,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
剎那間,一切恢復了清明。
劉啟年和所有警察都愣在原地,眼前的大貨車依舊靜靜地停在那里,周圍的樹木清晰可見,哪里還有半分霧氣的影子?
他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剛才那如同鬼打墻一般的經歷,真實得讓他們心有余悸。
劉啟年怔怔地看著蘇薇,又看了看飄落在地上的符灰,結滾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引以為傲的認知,在這一刻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劉啟年不忘自己來這里的任務,快速領著人去查前面的大貨車。
“空的?”
一個年輕警員愕然出聲,手電筒的束在空的車廂來回掃,除了幾散落的打包繩和一些灰塵,什麼都沒有。
劉啟年臉鐵青,親自跳上車廂,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甚至用警敲了敲車廂壁板,試圖找出可能存在的夾層。
然而,結果依舊令人失。
蘇薇看著這一幕,心頭那不祥的預在這一刻升到了頂點。
趙煥強!
這個老狐貍!
他肯定是知道聽了他們的談話,所以故意設下了這個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他不僅僅是要轉移這批貨,他還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好狠毒的心思!
“啟年!快,讓所有人先離開這里!”
蘇薇焦急的喊道。
劉啟年也覺得這里不能久留,他剛想下令撤退,卻突然發現,周圍再次被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濃霧籠罩。
“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了這麼大的霧?”
“看不清路了!頭兒,我看不見你了!”
警察們頓時一陣,手電筒的在濃霧中變了模糊的暈,搖搖晃晃,幾乎失去了作用。
劉啟年心頭一凜,大聲吼道:“都別慌!保持隊形,靠攏!誰都不要走散了!”
他們試圖朝著幾個方向想出去,但是無論怎麼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轉。
“既然是我讓你們來的,我就肯定能把你們帶出去!”
蘇薇迅速在腦海中回憶著大師兄給的那本道家法,快速從隨的小包里翻出一沓黃紙,蹲下,手指翻飛,開始在地上飛快地疊著什麼。
劉啟年正用手機打算跟外界聯系,可是手機信號都沒有了,他一回頭,看到蘇薇居然蹲在地上疊紙,頓時生氣道:“蘇薇!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工夫在這里疊東西玩?!”
蘇薇充耳不聞,很快,七八只掌大小的紙鳶被疊了出來。
每一只紙鳶的翅膀上,都用朱砂細細勾勒著不易察覺的符文,在昏暗的霧氣中,那朱砂紅得有些刺眼。
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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