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此此景不適合再說什麼。
“今天開始住在這邊,會有專人看管,你別管的事。”沈持同常久代著,聽這意思,是要沈曼。
這是不是有些過了,他們兄妹這樣好,應當能通出更好的措施。
正如此想著,下一刻,常久便聽見了沈曼說,“你不能把我關起來,我是年人了!”
“你做的事哪里像年人?”沈持說,“從現在開始,你哪里都不許去。”
“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顧禛!”沈曼又一次吼了起來,委屈不已,最后竟哭了起來,“當年是林沁主的,我也不在意那件事了,過了這麼多年,我只喜歡他,你為什麼連我和誰在一起都要管!”
常久聽得瞠目結舌,一直以為,沈曼是很聽話的那種子,孰料,竟會為了顧禛如此瘋狂。
還有,說的那些維護顧禛的話,是認真的麼?
林沁和顧禛搞在一起,是林沁主,顧禛沒有半點錯誤……
這是被顧禛洗腦到了什麼程度,才說得出這樣的話?
和一個搶走沈持朋友的男人在一起,當真沒考慮過沈持的麼?
“沈曼!”沈持疾言厲,“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顧禛本來就沒有錯,他結婚也是因為你一直在針對他,害顧氏遇到了困難,否則……”沈曼怒氣上了頭,許多話,不假思索便說了出來。
火上澆油,沈持失頂,沖之下,向揚起了胳膊。
沈持對沈曼素來溫寵溺,這是第一次出如此狠戾的模樣,沈曼當即便被嚇到了,抖了起來。
常久也嚇得不輕,忙跑上去,拉住了沈持的胳膊,“好了,先消消氣,曼曼你去客房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
常久挽住了沈持,將他帶回了臥室,沈持在床邊坐了下來,常久看見了他發紅的眼眶,下眼瞼的那顆淚痣也比平時明顯了不,帶著乖張暴戾。
常久知曉沈持算不得好脾氣,卻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發火,沈曼的話,太傷人了。
常久也是做姐姐的,試著帶,若是常擎和說那樣的話,該多失?
瞬間,便對沈持同。
常久坐在了他邊,主去抱他,“不要把氣頭上的話當真,你是個很好的兄長,遲早會知道的。”
沈持沒有說話,抬起手臂,將纏到了懷里,他抱得很是用力,兩條健碩的手臂圈住了小的,讓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常久卻并未掙,而是就此靠在了他的懷中。
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不善言辭,想不出任何有力的語言去安他。
最好的辦法,便是無聲陪伴。
抱了許久,聽見他原本重的呼吸,漸漸平息了下來,應當是逐漸恢復了理智,他說,“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常久蹙眉,傷疤?
沈持這意思是,沈曼和顧禛以前就認識?
常久回憶著,好像沒有在顧禛邊見過沈曼。被勾起了好奇心,卻無法去問,沈持應當不喜歡旁人問他這些事。
常久只能安,“只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明天冷靜一點,再好好聊聊。”
沈持“嗯”,常久去為他拿了睡,“早點休息。”
說是早點休息,實際上,這一整夜,公寓里三個人都沒有睡好,沈曼中途幾次都想要跑走,然而,家門被鎖了,本出不去。
而沈持則是一直思考著如何理沈曼的事,沈曼又是如何與顧禛重新走到一起的,他明明已經有所提防,還是被他逮住了機會!
常久也沒有睡好,半夢半醒間,總能聽到沈持翻下床。
隔日依舊是周末,沈持起床后便出去晨跑了,常久斟酌一番,決定趁這空檔,同沈曼認真聊聊。
常久敲開了沈曼所在臥室的門,便看見了蒼白的面,“昨晚沒休息好麼?”
沈曼問,“你找我什麼事?”
常久答非所問,“昨天晚上,你哥也沒有睡好。”
常久看見沈曼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便知曉,是關心沈持的。
因而,后面的話也沒有那麼難說了,“對他而言,你的事比他的事要重要。”
沈曼:“但你不覺得,他對我管太多了麼,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想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選擇。”
“……你覺得顧禛是個好的選擇麼?”常久問,“你知道我和顧禛的關系吧?”
沈曼點頭,這事不是,誰不知道。
“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顧禛不是個能安定下來的人,他對你說一些話,只是為了哄你,事后他本不會記得。”常久同沈曼說,“他和邊任何一個人,都說過同樣的話,沒什麼特別的。”
常久本以為,以當事人的份和沈曼說,沈曼應當聽得進去,孰料,竟來了一句,“那是因為他不是真的喜歡你。”
言外之意便是,在顧禛的世界里,是那個特別的存在。
會有這種想法,本就很腦了,常久頗無奈,看來非要傷一次,才能長記了。
然,沈曼接下來的話,又一次刷新了的認知。
“他說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過我,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也都在想著我,如果不是我哥當初讓我打掉孩子出國,我和顧禛說不定已經結婚了……”
常久陷了震驚,這段話不長,信息量卻巨大。
這麼多年沒忘記,打掉孩子出國,再聯系昨夜沈持的那句“重蹈覆轍”……
“你和顧禛什麼時候認識的?”常久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沈曼倒未有瞞,同常久說了與顧禛、林沁之間的那段過去,常久的眉頭蹙得越來越,驚訝一浪高過一浪。
沈曼說,當年和顧禛談時,顧禛和林沁睡到了一張床上,被逮了個正著。
后來又檢查出懷孕,為了不讓事宣揚出去,沈持便對外說林沁是他的朋友,將沈曼從這件事里摘了出去,瞞著所有帶打掉了孩子。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和林沁在一起過?”常久問。
“從來沒有。”沈曼不屑一顧,“林沁單方面喜歡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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