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仔細聽了片刻，果真是宋博妄的聲音，“你在勾引沈持？”

口吻聽來甚是不悅，同為男人，沈持自然也聽得出其中的占有，若他的直覺沒錯的話，宋博妄和周慈之間，應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周慈被宋博妄莫須有的指控弄得如鯁在，半晌不知如何解釋，沉默，便惹得宋博妄更加惱怒，辱的話接踵而至，“覺得沈持比較有錢，又想去賣給他了麼，你這些年用同樣的手段勾引了多男人，你下不下賤？”

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剜著的心，周慈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冷靜了下來，“我們公司和沈總公司有合作，只是工作往來，今天第一次見面，我和他沒有關系。”

“最好是。”言罷，宋博妄還不忘嘲諷周慈幾句，“一個虛與委蛇，一個道貌岸然，你們還配的。”

周慈：“……”他這脾氣，還和以前一樣，一陣一陣的，誰都不他的心思。

宋博妄辱了一番，大抵是心中痛快了，丟下便走了，周慈規矩站在走廊，等沈持出來。

沈持烘干服的時候，一直在想著宋博妄與周慈的對話，聽來，兩人淵源不淺，宋博妄那哀怨的口吻，聽著像是被周慈辜負過。

穿好服出去，沈持和周慈打了照面，面有點白，大抵是被宋博妄方才的辱刺激到了，沈持裝作不知道，“周經理，不舒服麼？”

“沒有，”周慈再度向沈持道歉，“我給沈總賠一套服吧。”

“不必，小事一樁。”沈持笑著說，“我和周經理投緣的，希能和你個朋友。”

沈持的態度忽然比之前熱絡了不，這令周慈很是驚訝，沈持看出了的疑，笑著解釋，“有時間一起打球。”

周慈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高爾夫，“沈總也很喜歡打高爾夫麼？”

“也？”沈持問，“周經理邊喜歡打高爾夫的人很多麼？”

周慈目忽然閃爍了起來，“是啊，幾個朋友都喜歡。”

沈持和周慈聊著天回來，潤的幾個高管又和沈持表達了歉意，沈持說，“張總，劉總，別為難周慈了。”

“好好好，沈總都發話了，我們還能說什麼？”張總和劉總秒懂，沈持多半是對周慈有意思，吃過了午飯，便又安排了周慈和沈持一起打球，這次他們都撤了，只留了沈持與周慈二人。

巧的是，打球時，又上了宋博妄，宋博妄依舊是和方非池一同來的，二人一來到草坪，便看見了沈持和周慈說笑著聊天。

方非池立即去看宋博妄的臉，果真很黑，“要不要上去說幾句話？”

宋博妄：“也配？”

方非池：“……”

真想告訴他，口是心非的時候，先把眼睛從人上挪看，那眼神分明滿是嫉妒，和從前沒有什麼區別。

宋博妄喜歡打高爾夫，方非池技沒他好，今天是陪他出來散心的，平時一起打球時，他就是輸給宋博妄的那個，今天更是被他了一番。

“歇會兒。”方非池坐下來喝冰水，又向周慈那邊看了過去，沈持不在了。

“我去找周慈說兩句話。”方非池同宋博妄代了一句，拿著水去找周慈了。

看到方非池過來，周慈并不意外，“非池。”

“你和沈持怎麼認識的？”方非池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周慈下意識向宋博妄看，他沒和方非池說麼？

“我們公司和他有合作，案子是我負責對接的。”周慈解釋。“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們私下關系不錯。”方非池說。

“沒有，今天第一天見面。”周慈說完，又想起了那晚在酒吧的電話，見沈持還未回來，便問方非池，“沈持和他……有矛盾麼？”

方非池不知如何同周慈解釋，便籠統說，“有一點。”

周慈：“公事還是私事？”

方非池說，“私事。”

周慈“噢”，既是私人過節，也沒立場問了。

不多時，沈持便回來了，因為先前的案子，方非池和沈持有過接，二人簡單問候一番，方非池先行離開。

沈持饒有興趣地問周慈，“你認識方警？”

周慈：“嗯，我們是老朋友。”

沈持點到即止，怕引起懷疑，并未去問周慈與宋博妄的事。

打了一個下午高爾夫，沈持不說結束，周慈也不好中斷，直到沈持接了個電話，他們才結束。

這通電話，是常久來的，已經快回來淮西市了，“那我回家等你。”

常久：“嗯。”

沈持：“想吃什麼菜，我讓祝阿姨準備。”

常久心不佳，沒什麼胃口，但不想辜負沈持的關心，便隨口說了幾道。

“好，那我們待會兒見。”

沈持和周慈道別后，便驅車離開了，周慈了車，在門口等待時，一輛SUV停在了面前。

車窗降下來，出了方非池的臉，他笑著說，“走吧，一起吃個飯。”

方非池在副駕，不用腦子，也能猜到駕駛座的人是誰。

周慈拒絕，“不用了，我車了。”

“滾上來。”話音落下，便聽見了一道不容置喙的命令。

方非池給周慈使眼，周慈只好坐到了后座。

路上，周慈接到了領導的電話，“你和沈總分開了？”

周慈：“嗯，沈總有事回家了。”

領導說，“我看沈總對你有點興趣，這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得好好把握，這個案子……”

領導嗓門大，車里又沒聲，前排兩人都聽見了。

方非池去瞟宋博妄，后者臉已經黑得不像話了。

待周慈掛了電話，方非池才說，“沈持不是好人，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周慈尚未來得說什麼，便聽見宋博妄說，“你管做什麼，這種人就該被騙騙。”

周慈：“我和沈總，就是工作關系，領導會錯意了。”

方非池淡笑著，他一邊瞄宋博妄，一邊問，“那你這幾年男朋友了麼？”

車子忽然一個剎車，周慈的向前撞了過去，方非池明知故問，“博妄，你這是怎麼了？”

“紅燈。”宋博妄面無表。

方非池似笑非笑，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周慈回答說，“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