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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致》 第265回 必要

“沒錯,”常久點頭,“我的朋友嘗試聯系過,實驗室那邊只聽他的話,暫時找不到配型,我只能被迫留下來,其實,我比誰都想離開他。”

“你告訴我這件事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弟弟手?”陸博峣想起得常久方才同他說,談生意,想必就是這筆生意。

但,常久卻否認了,“不,您幫不了。”

陸博峣擰眉,“那你想怎麼樣?”

“上次沈曼出事后,他就把沈曼保護得很好。”

陸博峣是老狐貍了,有些話,常久不需要說得很徹。

果真,一提沈曼,陸博峣便懂了,“你想繼續用沈曼和他談判?”

常久答非所問,“您是沈曼的父親,應該很容易聯系到,沈持安排在邊的人,也不會懷疑到您的頭上。”

雖然是靈乍現想出來的辦法,但常久的邏輯思維仍是十分縝,比起喬卿蕪的父母,沈曼明顯是分量更重的那個籌碼,沈持即便是搭上自己的命,都會保沈曼周全。

何況,要的,只是離婚、徹底劃清界限罷了。

陸博峣許久沒說話,他打量著常久,眼中多出了幾分復雜的緒,“你就這麼想和他離婚?”

“是的。”常久欣然承認,“如果我們能在這件事上達共識的話,我很愿意和您合作,我可以保證,此生都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糾纏。”

“如果您不信,我可以簽協議,蓋章公證。”常久的合作態度很誠懇,陸博峣能看出來,是真的對沈持沒有半分留

以前,倒是他小瞧了,以為是個沒什麼腦子的落魄千金,沒想到,心眼竟是這麼多。

這樣的人,留在沈持邊,沒什麼好

陸博峣思慮片刻,答應了常久的要求,“你想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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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陸博峣從常久的病房出來,上了前來找常久的岑湛北。

岑湛北立刻進去詢問常久,“陸叔沒為難你吧?”

常久有些干無所謂笑了笑,“沒有。”

但這答案,沒什麼可信度,陸博峣一看就是來找常久算賬的。

岑湛北關心了下常久的狀況,又同說了幾句沈持的事。

常久的緒沒有什麼起伏,聽完后,隨口問他,“我和他,誰先出院?”

“肯定是你。”岑湛北說,“你的燒已經退了,明天如果沒有反復,就可以出院了,他那邊還早。”

常久“噢”,“那他有什麼安排麼?”沈持應該不會輕易放出院。

岑湛北見機會來了,便問,“你要去看看他麼?”

“不了。”常久拒絕了。

岑湛北不勉強,“好,那你好好休息。”

岑湛北走后,常久便再次站到了窗邊,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很快便到了黃昏,拿出了手機,時間指向了五點。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時候,陸博峣應當已經和宋博妄還有梁寅面了……

正這樣想著,常久便收到了梁寅的微信。

梁寅:【我們快到了,你確定陸博峣會幫我們麼?】

常久:【他會。】

梁寅:【好,等定好了細節,晚點給你通電話。】

常久:【嗯。】

聊完,常久再度看向了窗外的夕

從不懷疑陸博峣會變卦,因為知道,陸博峣想要的,就是一個沒有的管理工

沈持因為,鬧出了這麼多事,陸博峣早就不滿了。

他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對沈曼這個兒,也沒有多,利用起來本不眨眼。

上次的事后,常久本是不愿意再將沈曼牽涉進來的,可沈持一步步迫著若不心狠,要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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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汲了一口氣,后傳來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應當是護工來送晚飯了。

習慣回頭看過去,卻發現來的人不是護工,而是沈持。

三天沒見了,他的面看起來憔悴不上則是和穿著同款的病號服。

四目相對,他并沒有同說話,只是將手里的晚飯放了下來。

常久定睛一看,是雙人份,看來他是要留下來和一起吃了。

常久沒忸怩,走去桌前坐了下來,拿起自己的那份粥,喝了起來。

低著頭,仍能覺察到男人那道灼燙的視線向投來,努力忽略著,一言不發。

幾分鐘后,聽見了他抑的聲音,“他來找過你?”

“誰?”常久下意識反問。

“陸博峣。”

他這樣一說,常久便反應過來了,“嗯,是來過。”

沈持問,“說什麼了?”

常久搖頭,“沒說什麼,你放心吧,他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影響不到我的心。”

沈持的關心和安,都被這段話堵了回去。

最后,只“噢”了一聲。

常久同他說,“岑醫生說,我明天過后就能出院了,我想去常擎那邊。”

的口吻不像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

沈持下意識便想要說“不行”,轉瞬又想起說的那句“大不了去死”,他微微收了拳頭,同說,“去吧。”

他如此痛快,倒令常久不習慣了,的表有些驚訝。

沈持看見后,問,“你不信我?”

常久覺得這是個無效的問題,眼下他們兩人的關系,還談不到信任。

不過,還是同他說了一句“謝謝”,總來說,是他們最近比較和諧的一次對話了。

沈持知道沒怎麼走心,可還是很這樣的風平浪靜,即便是飾太平麻痹自己,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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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聲地吃著飯,沈持小口喝著粥,一頓下來,基本上沒吃多,視線一直在對面的常久上,不曾挪開。

直到常久吃完了最后一顆蛋,他忽然放下了碗和勺子,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同說:“我們以后好好相,我不會再拿常擎的手威脅你。”

常久聽到這話,沒有任何驚喜,他所謂的好好相,就是讓給他生個孩子,這算什麼好好相?離婚才是他們應該有的歸宿。

“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在你松口之前,我不會你生孩子,我們就保持現在的相模式。”

他這番話說得艱,聽得出是掙扎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如果是一周以前,常久可能會認真考慮一下他的建議。

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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